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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小蘿莉能不能如曹公文中所說那般美貌?來紅樓世界走一遭,能見到其中一位主角,也算是難得的體驗。如此想著,柏楊便笑道,“既如此,那就同去?!?/br>薛蟠聞言,立刻高興起來,出門去張羅著讓人收拾。柏楊見他喜笑顏開的樣子,自己也跟著笑了。薛家的宅子不如京城榮寧二府這樣氣勢磅礴,畢竟江南建筑多以小巧精麗為美,況且即便是皇上,也不可能比得上敕造的國公府氣派。只不過在柔美婉約之處,卻是猶有過之。畢竟薛家雖是商戶,但紫薇舍人向來也以耕讀傳家的,頗有幾分文人雅氣,加之江南本就文風(fēng)鼎盛,這宅子初始建造時就極費心思,此后又經(jīng)過歷代主人精心修繕,傳至如今,在江南亦是名園之一。想當初薛蟠之父在日,這薛家的宅子,同江寧織造府的劉家一樣,都會定時舉辦文會,引得江南數(shù)地的才子們競相前來。可惜的是這一代的主子薛蟠肚子里著實沒有多少文章,這樣的盛會自然也就漸漸不存了。不過薛蟠雖然渾,在對待這家傳祖宅時,倒是十分上心的,每年不知花費多少銀兩請人修繕,無必要讓它保留著最好的模樣。柏楊跟在薛蟠身后進了門,但見十步一景,亭臺樓閣,花木扶疏,竟不遜色于自己從前參觀過的那些名園,不由贊道,“聽人說薛家的園子過去也曾名噪一時,果然名不虛傳。只這一件就可見你們薛家的底蘊了?!?/br>“不過大家抬愛罷了?!毖粗t虛道,“祖宗遺產(chǎn),再不敢有半分疏忽的,所幸還能入楊哥的眼,也就不枉它存世一遭了?!?/br>他奉承起人來真是要命,這話說得十分自然,似乎全然不覺得rou麻,卻讓柏楊這個聽者渾身不自在。他停了腳步道,“你若總是這么說話,我就轉(zhuǎn)身走了。”薛蟠懊惱道,“我不過是覺得跟我這樣的濁物比起來,楊哥與這園子更加相宜罷了。楊哥莫惱!”“我看你是想方設(shè)法要留我多住幾天吧?”柏楊毫不客氣的戳破他的打算,又搖頭道,“不成的,這邊才安頓下來,千頭萬緒都等著我呢!哪有這樣的閑情逸致?”薛蟠臉色黯然了一瞬,復(fù)又打起精神道,“也罷,往后日子還長著呢,總有來住的時候。”想了想又道,“不如我替楊哥留一處院子出來,讓人時時打掃著,若得空來時,就住在這里可好?那地方就在我的住處附近,又近水,是從前……我父親夏日里讀書的地方,景致也好?!?/br>柏楊聽出他提到父親時滿臉不自在,想來當初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并不融洽。也是,有薛蟠這么個不省心的兒子,薛公恐怕是恨不得一日里罵他八回,催他上進。偏偏薛蟠性子擰,服軟不服硬,加之本來只是中人之資,一直達不到要求,難免自暴自棄。如此一來,父子之間矛盾自生。而后有了寶釵這個冰雪聰明的女兒/meimei作對比之后,就更加虐心了。薛公完全失望,薛蟠也開始放飛自我。柏楊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這世上有些父母,理所當然并天經(jīng)地義的將兒女當做自己的作品,肆意雕琢,一旦達不到要求就立刻橫加指責?這天下不會教孩子的家長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按照社會的要求,稀里糊涂的結(jié)了婚、生了子,一切都摸索著來,根本不懂得要如何去盡父母的義務(wù)。不是一味寵溺,就是一味嚴苛,或者二者并存。尤其是這個父為子綱的時代,大家信奉“孝”乃天下第一大道,儒家用他傳播思想,朝廷用他統(tǒng)治萬民,就連一個個小家庭里,父母尊長也用這一個字壓住了不知多少兒女。好像做了人家的父母,就一下子獲得了掌控權(quán)和豁免權(quán)——掌控兒女的一切,豁免所有的疏忽和罪責。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就是天下最大的謊言。柏楊努力將自己的思緒從這些紛亂的念頭之中拉回來,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究竟還是放不開,所以才會在遇到這種情況之后,一時惹動心緒。不過也因了這樣的心情,所以對于薛蟠這個倒霉孩子,柏楊心中才會有幾分同情和憐惜。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他的“扶不起”都是表象,其實還可以搶救一番之后。救世主可能也會上癮,柏楊有些失神的想,否則自己為什么一步步就走到了這里呢?最初只是搭把手的事,現(xiàn)在簡直快要將薛蟠當成自己的責任,還登堂入室跑來拜見他的母親。“楊哥?”薛蟠說了一句什么,見柏楊沒有反應(yīng),不由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柏楊回神,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人影道,“那是你母親派來的人嗎?”薛蟠轉(zhuǎn)頭一看,果然有個小丫頭的身影在二門后一閃,似乎察覺兩人注意到了她,所以躲開了。他點點頭道,“怕是她老人家等得心急了,咱們走快些。”這時候去別人家中拜見,是要先下帖子通知主人的,貿(mào)然登門十分失禮。所以兩人來時已經(jīng)遣杏奴騎了快馬報信,這會兒薛姨媽也該是在等著了。因此柏楊聞言,也快走了幾步,道,“倒讓長輩等我,慚愧得很?!?/br>小丫頭紅著臉一路跑到薛姨媽的院子外,同喜早在這里等著,她忙喘著氣道,“來了來了!已到了二門外了!”同喜問,“可看清楚模樣了不曾?”薛蟠將柏楊夸得天上有地下無,薛家一干人等,早聞他的大名,曉得他容貌極出眾,早是心癢難耐,等不得要看看究竟什么樣的人能讓自家大爺贊不絕口。小丫頭道,“就是遠遠的瞧了一眼,雖然看不清模樣,但風(fēng)姿氣度都是極好的?!?/br>同喜抬手拍了她一巴掌,“胡說八道什么,既沒看清,又哪里來的風(fēng)姿氣度?”又拉著她道,“你自進去回太太,這瘋言瘋語的話,我可不敢說!”薛姨媽守寡之后,便將正院讓了出來與兒子,自己搬到后頭園子里居住,一來照管女兒,二來也是修身養(yǎng)性、祈福積德的意思。過了二門,順著青石路一路往前,到了活水湖邊再轉(zhuǎn)往東,穿過一個月亮門便是她的院子了。柏楊跟薛蟠走到這里時,薛姨媽竟已親自迎到門口來了。她是長輩,原本應(yīng)該在屋里等著拜見,即使要表現(xiàn)重視之意,也只需讓身邊的仆婦出來迎接便可。所以打眼瞧見臺階上站著個衣著樸素,半新不舊的婦人,身邊只有兩個丫鬟跟著,柏楊差點兒以為這是薛姨媽身邊的mama。好在薛蟠已經(jīng)走上前去將婦人扶住,口中道,“媽怎么出來了?”柏楊便也收斂思緒,走到薛姨媽跟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