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1
書迷正在閱讀:潔癖重癥患者、陰陽師螢草泥煤??!、甜寵而嬌、(HP同人)甜美生活、如何從病嬌手中逃生、美人多嬌、凌/辱我的戀人(H)、養(yǎng)忠犬不如養(yǎng)忠龍[娛樂圈]、當職業(yè)炮灰穿越成杰克蘇、穿成全民Diss的菟絲花
,咱們說說話?!?/br>“爺要說什么?”杏奴在床前的腳踏上坐了,問道。薛蟠想了想,自語道,“也不知楊哥昨晚睡得好不好?”杏奴聞言好笑,“我看大爺是心里惦記著柏大爺,這才睡不好吧?”薛蟠一笑。他雖然外號呆霸王,但不是在柏楊這種親近的人面前,卻少露出那種憨傻的樣子來。即使他心里關于柏楊的確是我有許多話要說,但他卻能忍耐著。倒不是信不過杏奴。這時候大戶人家的小廝都是終身制,如今做小廝,大了成婚以后做管事,將來或許還能做個管家。總之一輩子都是跟主子綁在一起拆不開的。薛公治家嚴謹,薛蟠搬出內(nèi)院之后,身邊便沒有婢女貼身伺候了,一應的事情都是杏奴經(jīng)手,沒有他不知道的,自然十分信任。只是在薛蟠心里,跟柏楊有關的事都是十分特別和隱秘的,就算是他自己想起說起,也必定十分鄭重,不能隨便拿出來跟小廝們說嘴。所以他心里將這件事翻來覆去,雖然很想找個人說說,輾轉半日又說不出口。杏奴見他的神態(tài),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笑著道,“我看大爺對柏大爺?shù)氖?,比您自個兒的事情可要上心多了。既如此,何不親自去看看?柏大爺就住在隔壁,這還不容易嗎嗎?”薛蟠聞言十分心動,不由半坐起來,不過轉個念頭,又躺了回去,“不成,萬一他還沒醒,再讓我吵醒了可怎么好?”杏奴道,“也對,不急在這一時。眼看天就要亮了,大爺躺會兒吧。”然而薛蟠自己躺了一會兒,就翻了好幾個身,從左往右又從右往左,就好像這床上長了刺似的,怎么都躺不安穩(wěn)。滾了一會兒,他還是沒忍住坐起來,問杏奴,“什么時辰了?”杏奴往外看了看,“天還黑著呢,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吧?”“時間怎么過得那么慢?”薛蟠嘆氣。杏奴道,“大爺這是心不靜,有心事呢。”薛蟠瞪眼,“什么心事?別胡說!”“別的事也就罷了,大爺?shù)男氖?,小的還能混說?”杏奴笑著說,“我只不說罷了?!?/br>薛蟠抬手打了他一下,似乎終于下定決心,坐起身道,“不躺了,這就起吧?!?/br>他起來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書房坐了一會兒,本來打算看書或?qū)懽?,也怎么都靜不下來。他就像是剛剛得了糖果的小孩子,因為知道珍貴,小心翼翼的捧著舍不得吃,不過放在眼前,到底還是饞,又忍不住不吃,當真左右為難。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去了柏楊住的東廂。薛蟠本來是要把自己的房間讓給柏楊的。不過柏楊覺得太過親密,就拒絕了。雖說大家都是男人不用在意這么多,但怎么想都不對勁。所以后來就將東廂收拾了出來給他住,這里靠著書房,地龍也燒得極暖,不比正房差,就是房間小些。這里平日里薛蟠用不上,也就是擱些東西,但如今住了個人在里頭,感覺卻大不相同。薛蟠走到門口,腳步就踟躕了起來。這時候天氣已經(jīng)入冬,早晚都上了霜,雖然出來的時候杏奴準備了厚衣服,但在庭院里站了一會兒,薛蟠還是覺得渾身似乎都涼透了。去打擾柏楊似乎不大好,畢竟對方可能還沒睡醒,但就這么回去,薛蟠又有些不甘心。即便只是站在這里,他也覺得心里似乎平靜了很多——當然,也有可能是凍的。……柏楊是被熱醒的。南方天氣暖和,這時候?qū)嵲诓坏叫枰獰佚埖臅r候,不過大概是覺得要讓他感受一下這里的地龍究竟有多暖和,昨夜薛蟠還是讓人燒上了,說是試試有沒有問題。結果問題沒有,就是屋子里的溫度太高,又蓋著厚被子,柏楊夜里熱醒了好幾回,總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汗,黏糊糊的好不難受。只是大半夜的起來折騰,畢竟是在別人家里,不太合適。堅持到這會兒,眼看天快亮了,柏楊便起身去將窗戶打開,散散熱。結果窗戶一打開,就看到了傻站在院子里的薛蟠。他嚇了一跳,穿了衣服出來一看,果然是薛蟠和杏奴。“你這是干什么?大早上的不睡覺跑到這里來給我守門嗎?”柏楊說著,伸手一碰,薛蟠整個人都冰涼的。他忙拉著薛蟠往屋里走,“快進來暖和一下。不是開窗戶我還不知道你在外面呢!”薛蟠抓了抓頭,“我來看看你起來沒有,這就要回去的?!?/br>進了屋,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暖意,將身上的寒冷驅(qū)散之后,薛蟠稍微緩過來一點,才意識到自己渾身都快凍僵了。他忍不住搓搓手,跺跺腳,感覺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什么時候來的?”柏楊見狀,忍不住問道。不等薛蟠回答,杏奴已經(jīng)搶著道,“來了有一會兒了。”薛蟠只好瞪了他一眼。柏楊對杏奴道,“宣兒住在那邊屋子里,你過去跟他擠一擠,暖和一下吧。你們主子不知道體恤人,辛苦你了?!?/br>杏奴連忙答應著去了,柏楊見薛蟠的樣子實在可憐,不由道,“你脫了外頭的衣裳,到床上去暖一暖吧!回頭讓人送點姜湯來喝了,萬一凍病了你,我就成了罪人了?!?/br>薛蟠不料還有這樣的好處,不由喜出望外,連句推脫的話都不說,立刻喜滋滋的脫了衣服爬上床,用被子捂著。過了一會兒,柏楊過來摸了摸他的手,見已經(jīng)不那么冷了,才松了一口氣,“行了,冰坨子應該化開了。”“楊哥也上來吧?!毖催@才轉過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他。“不了,”柏楊道,“我覺得熱得很,正好要透透氣?!?/br>薛蟠立刻掀了被子作勢下床,“楊哥若這么說,定是嫌棄我了,我還是下去吧?!?/br>柏楊嘆氣,“好好待著吧你!”自己只得在床頭坐了,“這總行了吧?”薛蟠嘿嘿一樂,索性躺下來,轉過身盯著柏楊看。即使是他最美好的夢境里,跟柏楊也沒有這樣的親近,好像只要一伸手就能夠碰到他。薛蟠覺得自己心中涌出來一陣陣的沖動,好像非要做點兒什么才能宣泄。他一向并不是城府深、能忍耐的人,這時候卻不知道為什么,竟忍住了沒有動,只是眼也不眨的看著,那顆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不得安寧的心,好像突然就落下來了。就是這樣,他想。其實究竟是怎樣,他還并不能夠明確的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