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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減少到這里來的次數(shù),也不光是要躲著薛蟠,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薛姨媽和寶釵。將來她們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反正現(xiàn)在薛姨媽見到他,還是笑臉相迎,聽見他說這一回能住上幾日,更是歡喜得不得,連忙名人去將屋子收拾了,又說起柏楊的生日,“前后也就是這幾日功夫了,不如在這里多待一段日子,咱們替你做生日,熱鬧一番?!?/br>“但憑太太做主。”柏楊道,“只不要太過鋪張就好?!?/br>寶釵在一旁笑道,“只怕哥哥是絕不會允的。好容易做一回生日,自然該多治幾席,請些賓客,再請上一班小戲,熱熱鬧鬧的?!?/br>十八歲在柏楊這里是個大生日,但古代男子二十歲及冠才需要隆重慶祝,所以柏楊道,“又不是整日子,何須如此?”“哥哥對楊哥的事情最是上心。往年楊哥說不過,他還準(zhǔn)備了那許多東西。今年你既松了口,他豈有再放過的道理?”寶釵打趣道,“少不得楊哥就要受累了?!?/br>柏楊聞言心頭一動。他的生日恰在十月初十日,不過這其實(shí)是原身的生日,所以柏楊之前沒有過生日的想法。然而這兩年每到這一天,薛姨媽都會遣人送東西去給他。有全套的衣裳鞋襪,因柏楊經(jīng)常出門,還有帽子和幕離,余者金鎖玉墜也都是搭配好的,十分盡心。人心都是rou長,有人如此惦記自己,柏楊自然感念。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送東西的人,卻是薛蟠?第49章楊哥兒寶釵至少猜錯了一件事。薛蟠雖然很想大肆cao辦一下柏楊的生日,但他更想跟柏楊坐下來說說體己話。畢竟這兩年,他跟柏楊說話的次數(shù),十個手指就能數(shù)得過來。柏楊不來,他除非能夠找到理直氣壯登門的理由,也不敢去。因?yàn)殡y得,所以每一次相處都彌足珍貴。若是大辦宴席,人來人往,自然就不好親近。晚上薛蟠從店里回來,聽說柏楊來了,不由又驚又喜。他給薛姨媽請了安,就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子。薛姨媽見狀好笑,“瞧你這樣子,倒像是我那坐墊里放了針。原本還想跟你商量商量,讓楊哥兒在咱們家里做生日,你既然坐不住……”“媽說的可是真的?楊哥兒應(yīng)了?”薛蟠立刻問道。“這話說的,他若是不應(yīng),我難道還能強(qiáng)求不成?”薛姨媽道,“只我想著難得一次,不如大辦,楊哥兒卻不太愿意,你回頭勸勸他。”薛蟠笑道,“既然楊哥不喜歡,那就咱們家里聚聚罷了。媽放心,這事交給我,縱然只有家里人,也保準(zhǔn)弄得熱熱鬧鬧的。如何?”“你先說個章程來,看看是否可行?!毖σ虌尩馈?/br>薛蟠到,“上回跟人去海寧,在那邊見著出海的船,怕不有咱們家的園子那么大,三層樓高,聽說就是行在海上,也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我瞧著有趣,央人尋了一條小的,半個園子沒有,一個院子那么大總是有的。到時候放在后面的湖上,就在那上頭吃酒,再請一班女先兒,一班小戲,媽看如何?”“這倒熱鬧。”薛姨媽聞言不由十分感興趣,“真有這么大的船,要裝多少東西?”“出海一次不易,自然是帶的東西越多越好。況且海上風(fēng)浪大,船越大越不容易被打壞了?!毖吹?,“聽說西洋那邊還有更大的,我倒想去見識一下?!?/br>薛姨媽聞言忙道,“你又要去哪里?這二年里也不見你有幾次著家,這也罷了,總是為了家里那點(diǎn)生意奔走,我也不能攔著。那海上風(fēng)急浪大,倘或一時有什么事,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你叫我和你meimei往后靠著誰?”“媽這話就說差了?!睂氣O本坐在一旁做針線,聞言連忙開口打圓場,“哥哥還沒出門,媽沒得說這些做什么?”又說薛蟠,“哥哥不是要去見楊哥么?”薛蟠摸了摸鼻子,只好退了出來。從薛姨媽的院子里出來,他臉上再按捺不住激動興奮之意,就連腳步也輕快起來,再不復(fù)之前的沉穩(wěn)。他往前走了一會兒,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來。杏奴跟在后頭跑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家大爺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見柏大爺了。他喘著氣跟了一會兒,見薛蟠越跑越快像是絲毫不累,只好放棄了,自己在后頭慢慢走。反正大爺見了柏大爺,也不需要自己在一旁伺候。快要到地方時,薛蟠的腳步又慢了下來,從跑變成走,又從走變成了原地踱步。既有幾分近鄉(xiāng)情怯的意思,又覺得自己這么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去不太妥當(dāng)。他在原處等了一會兒,見杏奴姍姍來遲,不免罵道,“你這是上哪里逛了一圈,怎么才來?”杏奴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走過來,“大爺怎的還在這里?”薛蟠瞪了他一眼,確定氣喘平了,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正了正發(fā)冠,這才問杏奴,“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妥當(dāng)?”“沒有?!毙优戳艘换?,肯定的道。心中暗笑,怪道那么長時間都沒進(jìn)去,卻原來是帕唐突了柏大爺。薛蟠在柏楊面前的種種表現(xiàn),杏奴跟在他身邊,自然都看在眼里,但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柏大爺那樣的人物自然應(yīng)該小心對待,有半點(diǎn)失禮都是對他的唐突。薛蟠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抬頭挺胸的進(jìn)了月亮門,便見柏楊正站在屋檐下,看著宣兒整理東西。聽見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幾年前他已經(jīng)生得十分出色,如今年紀(jì)大了,容貌和身量都徹底長開,站在那里只看背影便顯得挺拔如松竹,身量修長,體格勻稱。這一轉(zhuǎn)過頭來,露出那張豐神如、難描難畫的臉,讓人下意識的就放輕呼吸,仿佛動靜大一點(diǎn)兒就會驚擾了他。薛蟠原本是滿心的話要說,這會兒站在門口看著柏楊,腦子里卻又變成了一片空白,只呆呆的看著。柏楊也在打量他。薛蟠今年十六歲,正是一天一個樣的年紀(jì),距離兩人上次見面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他看上去似乎又長高了。這兩年柏楊自己的個子抽條一般的長,如今已經(jīng)大概有一米七五,就他這具身體的底子而言已經(jīng)算是不錯。過兩年再躥一躥,說不準(zhǔn)一米八也有希望。但薛蟠兩年前就比他高了半個頭,如今只有更高。而且這兩年來,他經(jīng)受了不少鍛煉,又跟著新結(jié)識的朋友們到處走動,增廣見識的同時,也任風(fēng)霜將身體淬煉得更加強(qiáng)健,皮膚黑了一點(diǎn),卻將原本的青澀和稚嫩盡數(shù)掩去,換上了青年人的堅(jiān)毅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