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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看到了薛蟠。逆光的表情藏在陽光的暗影里,分辨不出情緒,讓柏楊下意識的感覺不妙。對于柏楊來說,他所遇到的一切,雖然驚險,但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事先也就不是完全沒有準備。雖說兇險超過了他原本的預料,但好在總算平安渡過,雖然自己現(xiàn)在形容狼狽,他心里倒也并沒怎么在意。只是此刻被薛蟠這么看著,柏楊卻忽然不自在了起來。竟然讓薛蟠看到了這樣的自己。但這不自在也只有一瞬,既然沒辦法改變,柏楊也就不去多想了。他只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揣測著,薛蟠這樣子,看起來有些嚇人。偏偏是這時候來了,這件事肯定瞞不住,恐怕又要生氣了。雖然薛蟠縱使生氣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但柏楊還是沒來由的心虛。畢竟這件事情他事先可是一點端倪都沒有透露的,也怨不得薛蟠生自己的氣。不過,他怎么突然跑來了?薛姨媽難道就許他出門?“薛蟠?”他想了想,主動開口。聽到他的聲音,薛蟠原本緊繃著的身體陡然放松下來,雙腿一軟,竟然就跪在了地上,將柏楊嚇了一跳,“薛蟠?你怎么了?”“楊哥兒……”薛蟠伸出雙手抱住柏楊的小腿,將臉貼在他的膝蓋上,聲音里帶著幾分顫抖,“楊哥兒,你快嚇死我了。”柏楊原以為他會發(fā)怒,誰料竟然是這樣的反應,頓時心下一軟,抬手在他頭上輕輕摩挲,“是我的錯。別怕,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薛蟠不理會他的話。柏楊只好又道,“我真的沒事。起來吧,還有人看著呢。”薛蟠還是不肯起來。片刻之后,柏楊聽到了幾似于無的啜泣聲,感覺到自己膝上被薛蟠臉貼著的那部分,一點溫熱從中浸開。他哭了。第118章我會心疼柏楊立刻就心疼了。他抬頭看了一眼,見長興和長順都站在院子外頭,正客氣的請那些看熱鬧村民們離開,這才艱難的挪動雙手,將薛蟠摟住,“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薛蟠原本只是悶聲流淚,聞言呼吸一亂,不由得發(fā)出幾聲啜泣。見柏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抬起頭,兇狠的將柏楊瞪著,“楊哥兒也知道自己是在犯險?”他先去了平安城,找到長興,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柏楊道,“也算不得犯險,不過是中途出了意外。”薛蟠皺眉,“楊哥兒還要否認!”柏楊不想這時候同他理論。畢竟是久別重逢,還是在這樣一種情景之下,殊為難得,若為別的事情爭執(zhí),反而傷了感情。所以他抬手摸了摸額頭,道,“且不說這個,你怎么來了?”一面說,他一面認真的打量薛蟠。方才逆著光,薛蟠又是居高臨下,柏楊光顧著在意他的氣勢了,到?jīng)]有看清楚他現(xiàn)在的樣子?,F(xiàn)在細細一看,心下不由便是一驚。只因薛蟠這樣子,未免過分狼狽。他雖然被人叫做“呆霸王”,性子又渾,但身上仍有富家公子的驕傲和矜持,等閑出門,是必定要打扮得妥妥帖帖,無一處不精細的。然而此刻,他鬢發(fā)微松,皮膚被曬得通紅,滿臉胡茬,眼窩深陷,看上去十分憔悴,更兼剛剛才哭過,眼眶還微微發(fā)紅,看上去又可憐又可笑。想必是為自己出了事,連路兼程趕來,又忙著找人,所以根本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打理好自己吧?這么一想,柏楊只覺得一顆心就像是泡在了水里,又酸又軟。這世上能因自己可能的困境而千里迢迢、追尋而來的人,也只有這么一個罷了。如何能不珍惜呢?倒是薛蟠被柏楊這么一笑,似乎也想起自己許久不曾整理儀容,連忙以袖遮面,“難看得很,楊哥兒別看?!?/br>“論起難看,你還能比得上我么?”柏楊失笑,“我不笑話你,你也別笑話我,好不好?”薛蟠這才遲疑的放下袖子,“我怎么會笑話楊哥兒?我只有心疼的。”他說著,終于小心的伸手碰了碰柏楊被固定住的雙手,“是手傷了么?楊哥兒別再動了,看再碰著?!?/br>“是胳膊脫臼了。”柏楊說,“除此之外,身上還有些撞傷,并不嚴重。養(yǎng)了這幾日,已經(jīng)要好了。就是這胳膊怕是要多養(yǎng)一陣子,免得往后再脫臼?!比羰亲兂闪晳T性脫臼,那就有罪受了。薛蟠點點頭,臉上又露出想哭的表情來。想他自從第一眼看見柏楊,到如今,哪一時不是把人照顧得好好的,何曾讓他吃過一點苦頭?而今才離開了自己多久,就弄成了這個樣子,怎么能讓薛蟠不心疼?且不論柏楊如何會身涉險境,但這件事,追根究底,還是因為薛姨媽容不下兩人,非要讓柏楊離京,否則哪有這般波折!薛蟠不能責怪薛姨媽,因為他知道薛姨媽都是為了他。所以他只能怪自己。他這番心思,柏楊就是猜不到十分,五分總有的,“你又在瞎想什么?這件事怪不得任何人,只是意外。如今都過去了,你也別再往心里去,否則往后我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br>薛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重新將頭枕在柏楊膝上,“總算沒有大礙。楊哥兒這回是真的嚇住我了。我那日忽然覺得心神不寧,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夜里又做了個噩夢,就知道不好。忙忙的趕來,到底遲了。若非楊哥兒吉人天相,我現(xiàn)在……”他說到這里,聲音一抖,說不下去了。哪怕只是設(shè)想,但那么可怕的結(jié)果,也還是讓薛蟠心悸不已。“楊哥兒!”他輕輕握著柏楊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貼著,抬眼認真的看著他,“楊哥兒應了我,往后別再如此了!倘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叫我怎么受得住?”若這時候柏楊能點點頭,大約這件事也就含糊過去了。但他知道自己身份不同,這種話,是不可以隨便答應的。——雖然也可以選擇暫時答應來敷衍薛蟠,可柏楊不愿意。他答應過薛蟠的事,就是鄭重其事的鄭諾,絕不更改和反悔。而做不到的,就不應。否則滿口謊言,又讓薛蟠如何信任他?所以他靜默片刻,才嘆了一口氣,道,“蟠兒,這話我不能應你。但我保證,往后會處處小心,不會置自己與險境?!?/br>就算薛蟠會因此生氣,柏楊也顧不得了。薛蟠怔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這件事絕不是個單純的意外。他想了想,道,“事已至此,楊哥兒還不肯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