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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世子采買這些,這些姑蘇應當是買的到的。另外,這畫暫且我還沒法子補?!?/br> “怎么了?”秦霆軒說道。 “還需要幾位草木調色。”林清嘉說道,“采了草木之后須得立即入色,在姑蘇城里做不了?!焙σ庹f道,“世子要再等幾日,十日后祖母生辰后,我?guī)е嬜骰丶揖秃昧恕!?/br> “那缺了的顏料……” “要補得只是這一小塊兒。”林清嘉指了指水面,“這幾處水點不大,若不是細看也看不出來,暫且隔一陣也不礙事的?!?/br> “那就聽姑娘的吩咐?!鼻伥幮Φ溃智寮稳f事有章法,讓他心中大安,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之后,在光下彎著眉眼,唇邊呷著的淺笑動人。 林清嘉見著這般的秦霆軒,心中微動,眼前的人竟是比魏邵和生的還要好。 秦霆軒清了清嗓子,“姑娘懂得調色不說,還會自己制?” 林清嘉笑了笑,“都是師傅教的,若是墨水作畫,墨色深淺不一,畫的意味便不一樣。而彩色的畫卷,每一種顏色都有講究,他所用的都是我說的這些顏料,幸好教過我怎么調制,不然還補不了畫?!?/br> 這畫作只留了寫意兩字,秦霆軒拿著這幅畫去四處詢問的時候,眾人都贊嘆這畫作的高明,畫作的主人卻聞所未聞,可見是以為隱士。 秦霆軒看著林清嘉,沒想到她與作畫之人有師徒之誼。 “你師傅可還有其他的徒弟?”秦霆軒問道。 林清嘉想了想,搖搖頭,“應當是只有我這一個?!?/br> 秦霆軒的胸腔震動,發(fā)出愉悅的笑聲,“那便是我的幸事了,幸而遇上了你?!?/br> 這含著笑意的聲音如同金石相碰之聲,莫名的林清嘉的耳根紅彤彤的,只是藏于烏壓壓的發(fā)下,沒有人窺見那艷麗彤色。 此時正有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過來尋她,林清嘉對著秦霆軒說道,“畫卷世子拿著,祖母生辰之后,我準備回去了,在遣人去尋世子?” “好。”秦霆軒應了下來。 林清嘉走在后山的深處,等到到了祖母的身邊,老夫人已經等了一陣。 飛云原本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林清嘉見過秦霆軒的事也瞞不住,在馬車上就同老夫人說了事情的始末。 林老夫人一怔,像是從未見過林清嘉一般,目光流露出驚異,又有一絲的懷念,低低道:“作畫啊?!?/br> 林清嘉猜到老夫人想到了什么事,她有過這樣的經歷,年歲越長,因為事情的觸動就越容易陷入到回憶的泥潭之中,而老夫人的年歲比她前世要大的多,也就更容易陷入到回憶之中。 林清嘉的手指撩開了馬車的帷幕,并沒有去看陷入到回憶之中的林老夫人,反而是看起了馬車外的景致來。 剛開始的時候馬車行駛的很慢,駛出了山下,入眼就是大片的農田,偶爾可以見著枝干筆直的白楊樹,它們盡力向上生長,不去生旁的枝葉,一心一意只做向上生長這件事。 馬車等到后面速度就快了些,可以聽到嘚嘚的馬蹄聲,可以見著外面的景致往后退去,可以見著黃土被馬蹄踏過之后輕快的揚起。 行得快了就容易生灰,林清嘉放下簾幕,正對著老夫人的眼,“你父親也作的一手好畫?!?/br> 父親? 林清嘉一愣,沒想到祖母竟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轉念一想也沒什么稀奇,她是父親與母親生得,總有些地方與他們相似。 林老夫人看得出林清嘉眼底的冷意,輕嘆一口氣,“你父親確實是對不住你的母親。到了最后,他也曾回心轉意,想要好好同你們母女兩人過日子,只是有些遲了,他已經染了病?!?/br> 林清嘉不說話,她還記得父親是怎么死的,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林鶴的病也是因為尋花問柳而生,得的是花柳病。 “你父親讀書讀得多了,向往的是紅袖添香,希望有一個知他懂他的紅顏知己,你母親雖好,卻不是他心中所愛?!崩戏蛉司従徴f道。 “要么要命,要么要紅顏?!绷智寮蝹攘藗阮^,忽的笑了,只是笑容里有著諷刺的意味,“總要選一個?!?/br> “是你父親太貪心?!崩戏蛉苏f道。 林清嘉沉默著不說話。 就在林老夫人以為林清嘉會一路沉默的時候,她忽然開口,“確實貪心了,既然娶了我娘,那就認為的是他的命更重要,要什么紅袖添香呢?!弊旖枪雌饻\淺的弧度,“不過,要是命沒了,紅袖添香也無從說起。所以當初無論如何他也會選擇娶娘親?!?/br> 林老夫人的眉心輕皺。 林清嘉知道自己的話不中聽只怕讓老夫人心中不愉,但她自從七歲那年便和母親相依為命,外祖父還活著的時候也曾說過那些往事,讓林清嘉很難對記憶里幾近淡忘的父親有什么好印象,更何況……她還記得,當年父親還在的時候,除了不喜歡母親周氏,也不喜歡她。 第18章 再嫁 林老夫人看著林清嘉,目光復雜。 林清嘉如果與周氏站在一處,自然會發(fā)覺林清嘉得了周氏的長處,與她生的肖似。一雙柳葉眉,小巧瓊鼻,膚白若雪。 林鶴已經不在人世,若是還在人世,林清嘉與林鶴站在一處,更會讓人覺得相似。林鶴因為娘胎里積弱,身子有些瘦弱,膚色極白,眉眼帶著讀書人的執(zhí)拗,林清嘉目光也是有著如出一轍的執(zhí)拗。 林清嘉不喜林鶴的眼神,恰似林鶴當年不喜周氏的眼神。 想到了殤亡的林鶴,林老夫人只覺得胸口發(fā)緊,旁邊的流月連忙伸手撫著老夫人的胸口。 “我沒事?!崩戏蛉藢χ髟聯u了搖頭。 林清嘉伸手斟了一杯茶遞給林老夫人,“祖母,對不住,我不應當說這些的,喝點茶罷?!?/br> 就著林清嘉的手,老夫人喝了一口茶,等到林清嘉放下杯盞之后說道,“你說的也沒錯?!绷掷戏蛉溯p聲說道,“是我們林家對不住你與你母親?!?/br> 林清嘉笑了笑,“我吃喝上都不愁,在別院里安安生生住著,還有岑師傅教我學問?!?/br> 林老夫人讀得出林清嘉的言下之意,林家沒有對不住林清嘉,對不住的是周氏。 “是啊。確實對不住你的母親。”林老夫人感慨道,“也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當年你母親會……”說到了這里自覺失言便不再繼續(xù)說。 林清嘉一愣,“我娘會如何?” 林老夫人看著眼前的人,身子已經比她還要高了,如同養(yǎng)在清水的黑水銀的眼通透的很,玨丫頭看似沉穩(wěn)實則還是個孩子,璇丫頭更是沒長大,而眼前的人比她們兩人年歲要小,卻很難把她當做孩子看待。 “我以為你娘當年就會再嫁?!绷掷戏蛉说脑捳f出口,心中就覺得一松,好似放下了一塊兒大石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