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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些進去,尤川雖然用不到,但一直當作收藏品一樣帶在身上,今晚還是第一次拿出來使用。黎之清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們的房間在酒店十八樓,那家24小時餐飲店和酒店隔著兩個路口,他總覺得尤川從出去到回來,統共沒用到一分鐘。尤川利落地掰開筷子,指尖捏著筷子中段輕輕一轉,把筷尖改對準自己,接著才向黎之清一遞。黎之清看著紙盒里被擺得整齊的面點,接下筷子后猶豫地夾起一只煎餃,內心掙扎了幾秒,又把煎餃松開:“我先去漱個口?!?/br>好歹睡了大半個晚上,不刷牙勉強忍忍,不漱口他真有點下不了嘴。黎之清剛把筷子放到一邊,尤川突然轉頭瞥向外間。黎之清不由愣了下,頓住要去洗漱間的腳步:“怎么了?”尤川看回他:“有人過來。”“誰?”黎之清問完莫名想起唐順時以前說的一句不負責的調侃,“三更半夜來敲門,不是小姐就是鬼”。尤川回答:“工作上的人?!?/br>“節(jié)目組的?”“嗯,”尤川點頭,“要讓他們進來嗎?”黎之清沒太明白他的意思,節(jié)目組如果深夜過來肯定是跟錄制有關,很有可能是拿到了他房間的房卡,想進來自然是能進來的:“工作的話,進來也沒事?!?/br>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外間傳來一聲房門被推開的細微動靜,接著就能聽到一批人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黎之清索性走出臥室,來的果然是節(jié)目組的人,領頭的是導演,后面兩三臺攝像機跟高炮似的架在攝像師的肩上,燈光打得很暗,一群人一見黎之清突然開門出來,都被嚇了一跳。“沒睡覺?”導演率先反應過來問他。黎之清想著自己頭發(fā)還亂著,忙伸手撓了撓,笑著回答:“睡了,又餓醒了,起來吃點東西。”眾人聞言都抿嘴笑了笑,黎之清正被笑得莫名其妙,導演就咧著嘴角向他遞出一張任務卡:“我們的錄制從現在就要開始了,這是你今天要執(zhí)行的第一項任務?!?/br>“現在就開始了?”黎之清接下任務卡,看了看窗外完全黑著的天色,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現在是幾點?”導演看了眼手表回答:“距離凌晨三點半還差十五分鐘?!?/br>“凌晨三點……”黎之清被驚得笑了,往后退了一步,打量了一圈周圍早早開工的導演組,“你們也太拼了吧,這么早就開始了?大家都是這個時間嗎?”難怪馮梁秋提醒他盡早睡覺。“請先讀任務卡?!睂а萏嵝阉?。黎之清一臉感慨地低下頭,就著打過來的燈光把卡片上的文字念出來:“請在三點半之前洗漱完畢,換好廚師服趕到酒店廚房,為所有嘉賓準備豐盛的早餐……嗯?!”看到最后,他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等等,這是只有我一個人嗎?我一個人去做早餐?”“是的,你需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為余下十一位成員做出全套的早餐,廚房里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詳細清單,這是你的廚師服?!崩柚宓谋砬楹芎猛?,導演憋笑示意后面的人把整套廚師服送到他手里。黎之清目瞪口呆:“為什么?”為什么這個人就選中了他?“是這樣的,”導演繼續(xù)憋笑,但是說話時已經露出了明顯的笑意,“本來這項任務是由馮梁秋執(zhí)行,但是導演組在上季節(jié)目錄制中對他的游戲環(huán)節(jié)造成誤判,因此給了他一個反轉補償,只要他能成功欺騙任何一位嘉賓不吃晚餐,就可以和相應嘉賓交換身份,并讓嘉賓代替他完成這項任務?!?/br>黎之清閉上眼睛一拍額頭,想笑又很無奈:“所以他昨晚才來找了我是嗎?”導演提醒他:“你現在還有大概十分鐘的準備時間。”黎之清認真道:“我能不能用這十分鐘去把馮梁秋胖揍一頓。”導演笑了:“任務完成之后,并不是沒有這個機會?!?/br>黎之清認命地回到臥室,火急火燎地草草洗漱,臉上的水擦到半干就出來脫下睡衣,遠遠往床上一丟就抄過廚師服往身上套:“你剛剛聽到他們的話了嗎?”以前黎之清換衣服時尤川都主動走出去,可今天時間太趕,外面又都是人,他沒來得及回避。黎之清當著尤川的面脫衣服也有點害臊,只能全程背對。他身上的肌rou勻稱韌薄,沒有明顯的塊狀,線條長且流暢,那雙腿也被肌rou裹得修長筆直,沒有多余贅rou的臀部是男性里難得的挺翹,動作間肩胛骨和脊椎溝也跟著變化,接著衣服落下,全部遮掩進白色的布料下。尤川只簡單瞥了兩眼就迅速把視線拽下,暗暗捏了捏桌子邊角,手臂上的肌rou也跟著鼓起來:“嗯?!?/br>“馮梁秋太過分了,我等會兒非得踹他兩腳?!别I是真的餓,黎之清換好衣服就連忙過來往嘴里塞煎餃,他吃得匆忙,沒嚼多細,咽下時都蹙著眉毛。尤川又拆了雙筷子,把佐粥小菜撒在碗里,攪了攪連同勺子一同遞給黎之清:“把粥喝了,養(yǎng)胃。”導演在外面敲了敲門,黎之清端著塑料小碗就往嘴里灌,喝完了才吐出兩塊小骨頭,抬腿就往門邊走,他轉開門把前回頭對尤川可憐兮兮地皺了皺臉:“……完了,我給吃開胃了?!?/br>空著胃的餓不好受,剛墊了點底的餓也折磨人。不過折磨人也沒辦法,黎之清只能在節(jié)目組的引領下趕到后廚,在安排的工作人員的指導下揉面扮餡,甚至還做了幾樣品相不錯的甜點。這個過程對黎之清來說堪比地獄,他在給新鮮出爐的甜點做最后裝飾的時候全靠著默念馮梁秋的名字熬過來。綜藝的跟拍導演不止肩負拍攝任務,還要對嘉賓進行適時的引導和啟發(fā),他見黎之清滿臉的小故事,就開口問了他幾句。黎之清邊忙活手上的事情邊念叨:“……我昨天中午就沒吃飽,昨晚也沒吃飯,剛剛又開了胃,現在還得做這么多早飯……真的,我肯定是要打馮梁秋的,誰攔我都不好使?!?/br>他一臉凝重,說話的聲音不大,就像是在自言自語的碎碎念一樣,把導演組逗得直笑。黎之清最后揉了團面,剩下的工序就交給專業(yè)的師傅們處理。但凡是第一次揉面,大都逃不開粘手的經歷,黎之清的手掌和指腹上就貼著幾塊半干的面粉,他覺得自己沒被滿足的胃已經在這兩個小時里被殘虐得幾近麻木了。導演組給了黎之清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黎之清離開廚房,跟尤川在走廊里找了排座位,抽了張紙巾鋪在腿面上,邊摳著手上的面粉邊說:“我可能餓出幻覺了,我現在竟然覺得這里都有股甜甜的香味?!?/br>很像他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