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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眼熟的賬號,上星期還在“太子爺”微博說他溜粉呢,怎么今天愿意放過噴黎粉的機會了?]網(wǎng)友們越討論越奇怪,有幾位皮皮怪懷念懟人的快感,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艾特杠精過來,暗示他們就算噴人也要雨露均沾。杠精們被艾特和回復搞煩了,總算有人憋不住帶頭說:[……臥槽我承認我服了還不行?怕了黎之清“打臉小王子”的稱號還不行?媽的次次被打臉,我又不是抖M。][為什么不去噴你們心里沒點逼數(shù)嗎?艾特你奶奶個腿兒,有完沒完了。]這些人的語氣還是一貫的欠收拾,但是這回卻讓網(wǎng)友看得只想大笑。簡單總結,杠精們當前的狀態(tài)就是慫。他們擔心自己網(wǎng)上剛嘲完,轉眼就看見黎之清去春晚表演個什么,那完全就是大過年的給自己找不痛快。盡管春晚節(jié)目單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往年也沒有在正式公開后臨時更替節(jié)目的說法,可是對象一換成黎之清,被打臉打多了的噴子們總覺得世事無絕對,一切皆有可能,還是謹慎一些的好。現(xiàn)在距離除夕當晚沒有幾天,很快他們就覺得自己當時縮起尾巴認慫的決定真是太特么明智了。每年央視春晚在節(jié)目篩選上都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層層選拔過程中還需要多次彩排、修正與磨合,一個節(jié)目究竟能不能正式放到直播畫面中去,那可不是兩三天就能輕易定奪的事情。黎之清雖然人氣很高,但年前一直沒有夠份量的代表作品,瑞克電影節(jié)給了他影帝光環(huán),又實在稍晚了一些。他回國時接近一月中旬,往后三十來天就是除夕,大部隊早已經(jīng)彩排過很多次了,別說黎之清忙完散漫慣了,不想成天耗在國家臺里,節(jié)目組那邊也不敢冒著太大風險邀請他參加正式演出。黎之清不能以表演者的身份登上舞臺,不代表他不能以其他身份出現(xiàn)在直播鏡頭里。春晚門票向來不對外出售,只有派給的說法。現(xiàn)場普通觀眾其實遠沒有大眾想得那么幸運,他們后期甚至也要連續(xù)參加彩排,接連哭笑或鼓掌,配合節(jié)目組錄制備份視頻,以免直播時出現(xiàn)表演意外,沒有補救措施。而除了這些普通觀眾,每年春晚都還有一批圓桌貴賓,不僅擁有全場的最佳坐席,還能在直播過程中分到不少鏡頭。這些貴賓大多是知名企業(yè)的領導階層,這些企業(yè)要么是各大央視頻道的長期廣告合作伙伴,要么給春晚投入了不少贊助費用。樓煜作為樓家的現(xiàn)任掌舵人,幾乎年年都坐在最為顯眼的位置上。今年邀請函剛到手,不止樓煜把主意打到黎之清身上,央視節(jié)目組也希望黎之清能在春晚的小插曲中登臺露個臉。所謂小插曲,不過是節(jié)目與節(jié)目中間設計的娛樂環(huán)節(jié),節(jié)目組給黎之清安排的環(huán)節(jié)是同一位老藝術家為全國觀眾各自送出一道上聯(lián),答對下聯(lián)的觀眾可以獲得由央視提供的特別獎品。這環(huán)節(jié)很簡單,想出錯都難,觀眾們又樂意看到黎之清的臉,簡直兩全其美。春晚最少四個小時,圓桌貴賓聽著厲害,其實圓桌上連吃的都沒有,還得時刻保持端正坐姿,真不如留在家里看電視嗑瓜子。黎之清和偷懶勢力足足抗爭了兩天,最后還是聽沈瓊煙跟傭人閑聊說自己因為退圈太早錯過了第一屆春晚才咬牙應下。他和樓煜說好,只陪對方坐到上臺報對聯(lián),報完對聯(lián)他直接從后臺回家。黎之清要去現(xiàn)場,肯定也要把尤川帶上。春晚現(xiàn)場燈光很足,非常吃妝,連糙慣了的樓煜都在出門前化了一層裸妝,黎之清更是跑不了的。樓家的傭人都有一技之長,化妝老練的也是不缺。黎之清是演員,負責給他上妝的傭人下手時格外仔細,化完了反復端詳,出聲感嘆:“……少爺,給您化妝真的太有成就感了?!?/br>類似的話黎之清在拍戲時就聽過很多次了,他也不嫌膩,笑道:“被你這一通收拾,我也很有成就感?!?/br>傭人不好意思地跟著笑,又將鏡子里的那張臉欣賞一會兒,余光瞄瞄旁邊的尤川,想讓對方坐下給他上妝,可勇氣鼓了好幾次,愣是不敢說出來。“沒事,他交給我?!崩柚鍘退断掳?,“辛苦你啦,出去休息一下吧?!?/br>傭人看他勾住尤川的肩膀,沒使多大力氣就讓對方乖乖坐到椅子上,心里驚嘆一聲,躬身道完謝,快步從房間出去。黎之清好歹有過那么多次的化妝經(jīng)歷,對這些雜七雜八化妝品的認識已經(jīng)今非昔比。尤川很白,作為神仙膚質(zhì)還好,黎之清模仿剛才的傭人,只給他打了一層很薄的珠光粉底,據(jù)說這種粉底很適合在晚間燈光下提亮膚色。簡單做完打底,黎之清挑出眉筆,認真給他處理眉毛。尤川看他一直彎腰站著,索性抬手握住黎之清的腰,讓他坐到自己腿上。黎之清也不客氣,直接叉開腿坐上去,和尤川面對面,一邊繼續(xù)手上的動作一邊開口戲謔他:“喲,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br>尤川聞言微怔,反應過來后眼神變了變,原本按在對方腰側的手往下移動,在黎之清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黎之清對那地方很敏感,頓時一個激靈,本能挺腰躲開,連帶手上的眉筆跟著位移,在尤川眉峰邊拉出一道很短的黑痕。黎之清拿手一指:“你看,都怪你。”尤川親親他的手腕,在他腰上拍了拍,示意他別鬧。黎之清笑了兩聲,老實下來,利落畫好眉毛,然后看著桌上一堆看起來沒什么不同的口紅陷入靜默。說來慚愧,黎之清就算不是直男也搞不懂口紅色號,他剛剛只看傭人從里面挑了幾支出來,沒太注意具體在什么位置,更沒注意幾支口紅使用的先后順序。黎之清看向尤川,對方果不其然目光不錯地對準他。黎之清嘆氣,他都沒注意,尤川就更不指望了。男人涂口紅要是涂不對那就太難看了。黎之清平時和尤川鬧只是私下里的小情趣,他可不想鬧到尤川在外面出糗。黎之清隨機拿了幾支口紅擰開看看顏色,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么頭緒,短暫思索了一下,索性把東西放回去,兩手“啪”地拍到尤川肩上,面朝著他加深笑意。尤川不知道黎之清要做什么,但是看到對方笑得這么狡黠開心,自己也克制不住地跟著把嘴角勾上去。黎之清看他笑開更樂呵了,身體前傾的同時把胳膊繞到他頸后:“我不知道剛剛的jiejie是怎么用的口紅?!?/br>黎之清坐在尤川腿上,比對方直接高出了一頭。尤川抬頭仰視高高在上的小青年,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