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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想法擊中了他——他們難道又一次被捕捉到了嗎?蘭德悚然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芒斯特鮮紅的,溢滿驚喜和狂熱的眼睛。“蘭德!”它那結(jié)實的身軀整個盤在了床上,蘭德的整張臉差點陷到了他的胸肌之中。“蘭德你醒了……蘭德……”在那種類似于失而復得的狂烈喜悅之中,芒斯特在過去一段時間難得出現(xiàn)的智商和頭腦的條理性就像是熱鍋表面的水蒸氣一樣迅速地被蒸發(fā)了。它傻乎乎地凝視著蘭德,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蘭德的名字。“芒……芒斯特……先讓開……”蘭德艱難地轉(zhuǎn)了一個頭,在芒斯特濕噠噠的口水中勉強開口說道。他的喉嚨痛得要命,聲音啞得幾乎沒有辦法發(fā)出聲音。一只骨節(jié)凸出的手握著一杯水,遞到了他的面前,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疲倦的聲音。“如果我是你,我會稍微給你的愛人留出一些呼吸的空間——你真的沒有意識到他快要被你的胸肌悶死了嗎?”西蒙扶著水杯讓蘭德咽下淡鹽水,然后忍無可忍地對著那只有一些興奮過度的怪物說道。簡直就像是魔術(shù)一樣,在幾分鐘前西蒙是絕對不敢這樣對芒斯特說話的,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蘭德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這個房間里的空氣和氣氛都發(fā)生了變化。一定要打比方的話,就像是一場恐怖電影忽然跳幀,然后變?yōu)榱?,就連空氣的顏色都變得純凈和鮮艷起來,讓人想起嬰兒玩具什么的……又過了一會兒西蒙忽然意識到那并不是他的錯覺而是芒斯特尾巴的顏色正在變得艷麗。在之前他一直以為它是鐵藍色或者暗紅色的鱗片,但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尾巴有著純凈的嬰兒藍,邊緣鑲嵌著玫瑰粉的痕跡。即使是在光線算不上明亮的室內(nèi),那條尾巴也像是置身于射燈下的彩片裝飾物一樣熠熠生輝。應該是塞壬自身帶有的發(fā)光能力在發(fā)揮效用。西蒙麻木地想到。在那只怪物身體內(nèi)部盤旋著的,像是地獄火焰一般的氣息瞬間消退了。同樣的龐大身軀,同樣的鱗片,同樣的紅眼睛和滿是毒液的觸須……但是現(xiàn)在在病床上的這只生物倒更像是大型(可能有點太大型)寵物犬,而不是冰冷,毫無人性的野獸。……至少在這之前,西蒙完全沒法想象原來塞壬這種生物竟然會用甩尾來表示內(nèi)心的喜悅。哦,對了,還有口水。在放下水杯后西蒙無法控制地cao縱著輪椅稍微往后退了一點,他略帶尷尬地看著蘭德·西弗斯的臉頰,脖子和肩膀都被芒斯特用舌頭洗禮了一遍,在那個男人身上現(xiàn)在散發(fā)著濃厚的口水的味道,那并不算難聞但是卻足以讓人對他報以同情。蘭德稍微花了一點時間才讓芒斯特冷靜下來,他用手捧著它的臉,在它的額頭和下巴上輕輕地吻了吻,他的手指和肩膀上都纏繞著芒斯特的發(fā)狀觸須。那些觸須摩擦蘭德的方式讓西蒙不直覺地有些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總之,與蘭德的對話完全是以出乎西蒙意料的狀態(tài)展開的。有一些尷尬,但是氣氛卻很放松。“我知道你。西蒙·摩伊……文森說過你是一個天才。”蘭德半躺在床上,視線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回到了西蒙的身上。“嗯,天才這一點我不否認。”西蒙忍不住對他微笑了一下,必須得承認,蘭德有一雙溫柔的綠眼睛,他是那種會讓你覺得沒有任何危險性的人——雖然他一個人便輕而易舉地毀了整個深白。“所以,是你救了我們?你的目的是什么?”沒有任何虛偽的試探或者敷衍,也似乎完全沒有被之前那種放松而柔和的氣氛影響到,蘭德筆直地看著西蒙,冷靜地開口。西蒙觸不及防地愣了一瞬,他張開口想說什么,但是從被單下面露出來的黑洞洞的槍口卻讓他不得不多思考了一下自己之后要說的話。那支槍被握在蘭德的手里,難以想象青年的臉上依然帶著那種柔軟的微笑。這一刻,西蒙真正地確認了,記憶中文森·西弗斯那個軟綿綿的,羊羔一樣的青年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人,就跟報告上所說的一樣,極度危險。在蘭德的身后,芒斯特探出了頭,它的下巴擱在蘭德的頭頂,精美到不像是自然產(chǎn)物的臉上同樣帶著傻乎乎的,大型犬似的純凈表情,但是它看著西蒙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著什么沒有生命的物體般,沒有任何情緒。西蒙感到自己脖子后面的汗毛一根一根豎了起來。這個像是大型犬一樣的芒斯特甚至比之前那種狂暴的模樣更加讓西蒙感到可怕。因為在之前,為了拯救蘭德,它或許還會思考一下西蒙的生存價值。而現(xiàn)在,在蘭德脫險之后……只要那個黑發(fā)青年發(fā)出命令,西蒙可以保證,這只怪物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撕成碎片。他到底是多么愚昧才會誤以為它沒有經(jīng)受過刑訊課程,危險性便會降低了呢?一滴冷汗順著西蒙的額角緩緩落下。“我想,你有一些誤會?!?/br>他干澀地對笑容溫和的青年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或者企圖在之前和之后做出任何傷害你的行為。”……蘭德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它就像是畫在了他臉上一樣。幾秒的沉默后,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槍。“抱歉,我好像又做了多余的事情,實際上,我并不需要槍。”他說,“只要有芒斯特,我依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奪走你的性命?!?/br>他拍了拍芒斯特的頭。西蒙感到自己的喉頭一滯,他顫抖著舉起手,摸向自己的喉嚨——一根濕漉漉的觸手正綁在他的喉嚨上,而它之前釋放出來的毒素讓西蒙的皮膚麻痹,以至于他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蘭德緩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腿搭在窗沿上。他仔細地將槍放回了西蒙的床頭柜中,那是它之前呆的位置。然后他揭開了自己身上的繃帶,就跟西蒙預計的一樣,蘭德恢復得很快,但是并未超出太多——新長出來的皮膚比正常的皮膚要白皙很多,邊緣有rou眼可見的瘢痕。“嘿,聽著,蘭德·西弗斯,我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傷害別人的人,所以……”西蒙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也沒有任何的觸感了,這讓他的冷汗冒得更加厲害。“很抱歉我對你做的這些事情,但是,西蒙·摩伊,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