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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歡韓母,也的確是在韓母去世之后又續(xù)娶了侯牧芹,和她生了三個兒子。他站在韓母的照片前緬懷,屋外給他送湯的侯牧芹也已經(jīng)要敲門進(jìn)去了。平心而論,韓付并沒有對不起誰,即使放在臨城整個圈子里,他也能稱得上是潔身自好。只是韓弈與他觀念不同罷了。莫說一生一世,就算跨越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韓弈的心口也只放得下一個人。韓弈緩步走到四樓,向前幾步,就是他與云子宿的婚房。婚禮,伴侶。這兩個詞,是之前的韓弈從不敢安在云子宿身上的癡心妄想。房門打開,手里拿著符紙的男孩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喜色。“你回來啦!”韓弈低應(yīng)一聲,視線落在對方身上,像一張解不開的網(wǎng)。“我想出門給云吞買一份蝦仁云吞,你要一起嗎?”云子宿問。他的聲音輕快,語氣親昵,笑著像韓弈發(fā)出了邀請。韓弈眼底那鮮少波瀾的深潭,慢慢漾開了輕緩的漣漪。他輕聲應(yīng)道:“好。”☆、第40章040說是要給云吞買吃的,兩人卻沒把云吞帶出去。小家伙再怎么說也是一只豹貓,它天性兇悍,不喜和人親近,再加上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對人類的印象就更不怎么樣。它會親近云子宿是因為他能給它吃的,再加上一個因為灰靈而周.身洋溢著誘人靈氣味道的韓弈,除此之外,它對和別人的相處一點興趣都沒有。化成怨靈之后,從那些人身上咬來的精氣,讓小豹貓那如同黑金豹子的顯形大了不止一圈,但它凝出的實體卻一直停留在滿月的幼崽階段,沒再發(fā)生過變化。之前去西.藏的時候,小豹貓在看野外好好瘋玩了一回,還咬走了一只頭狼。不過這次回到城里,留給它的空間就少了許多。云子宿的計劃是等到每天夜里街上沒人了,再把貓放出去自己撒歡。這次出去買夜宵,路上人來人往,他們就沒帶著小家伙。兩人步行出了門,除了蝦仁云吞,還買了幾份蝦仁生煎和芝士蝦球回來。這些小吃的誘.惑力太大,即使云子宿已經(jīng)不缺靈力了,也還是被香味勾引著吃了幾個蝦球。他們邊吃邊往回走。不過自從云子宿不再需要把食物轉(zhuǎn)化為靈力之后,他的飯量就小了許多。晚上韓家的晚餐也很豐盛,云子宿又是唯一一個專心吃飯的人,再加上剛剛吸滿了的靈力,這次相隔不久的夜宵,他居然連一整份蝦球都沒吃完。眼看著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韓家的花園,云子宿手里還端著一個方盒,金黃色的蝦球孤零零地躺在盒子里,圓.滾滾的脆皮上方還翹著紅彤彤的蝦尾。他正愁著最后一個怎么解決,就聽見韓弈問:“吃不下了嗎?”云子宿乖乖點頭:“嗯?!?/br>韓弈道:“我?guī)湍??!?/br>雖然蝦尾方便拿,但蝦球有油,云子宿就沒讓韓弈沾手,他用帶著一次性手套的右手把蝦球拿起來送到韓大少嘴邊,等人把蝦球咬過去,才把手套摘下來。把一次性手套塞進(jìn)紙盒里,云子宿正想問對方味道怎么樣,結(jié)果他的手套沒塞好,手里的紙盒一歪,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云子宿蹲下.身去撿紙盒,還沒等他站起來,就聽見頭頂韓弈微冷的聲音。“誰?”兩人已經(jīng)進(jìn)了韓家的大門,但是門口離主宅還有一段距離,路旁還種了一排樹。韓弈看的就是不遠(yuǎn)處路邊樹的方向。云子宿撿好紙盒站起來,也朝那邊打量了一眼。他靈識一掃就認(rèn)出了來人:“二少?”從樹后走出來的人果然是韓以隆。但韓以隆的動作有些奇怪,他向外走了兩步,頭卻沒朝兩人的方向轉(zhuǎn)過來,而是偏向了一邊。他的聲音也有些僵硬:“抱歉……那個,打擾你們了?!?/br>“打擾?”云子宿有些好奇這個說法,“沒有啊,我們也剛回來?!?/br>韓以隆這才回頭看向了他們。他的長相隨了侯牧芹,俊朗的眉目中帶著天生的明艷,很容易讓人心生愛慕,不過現(xiàn)在,韓以隆的神色卻顯得稍稍有些窘迫。“你們……”他定睛看清兩人,臉上的尷尬頓時更明顯了。“我……”晚飯之前的誤會,后來韓以隆越想越不對勁。嫂子當(dāng)時臉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巴掌印,分明就是……被他打斷的好事。他一邊亂七八糟地想著,一邊惦記著要找云子宿的事??匆姶箝T顯示有兩人步行進(jìn)來,韓以隆就匆忙從主宅跑了出來,他走近的時候,正好聽見兩人的對話,再一看云子宿蹲在韓弈身前的動作……上次沒往這方面想,所以生了誤會。這次往這方面想了,結(jié)果還是誤會。韓以隆正尷尬著,一旁的韓弈卻是已經(jīng)看穿了他的心思,男人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轉(zhuǎn)開了話題:“找我們有事?”好不容易揭過這茬的韓以隆忙點頭:“對。”韓弈道:“在這說?”要是能回主宅聊,韓以隆也不會特意跑出來。果然,韓以隆道:“我們?nèi)セǚ堪?。?/br>花房位于大門和主宅間的花園內(nèi),里面四季恒溫,各種鮮花爭奇斗艷。云子宿原以為是他們兄弟兩人之間的事,正想回去把蝦仁大餐帶給云吞,結(jié)果韓以隆卻開口說,請他也一起留下來談一談。最后,還帶著熱氣的蝦仁大餐被傭人拿走,送到四樓的房間去了。三個人來到花房,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韓以隆率先解釋道:“哥,這件事我不想讓媽知道,所以就把你和嫂子叫到這來了?!?/br>若是他在主宅里去四樓找韓弈,讓侯牧芹看到還得解釋。韓弈“嗯”了一聲,神色沒什么變化,韓以隆又看了一眼云子宿,道:“你說嫂子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那要是遇到了這方面的問題,可以請嫂子幫忙嗎?”云子宿一聽,這才明白為什么晚飯時是二少跑上樓去叫他們。恐怕當(dāng)時他就已經(jīng)從費(fèi)家的態(tài)度中推測出了什么。再加上晚餐時的印證,現(xiàn)在就找了過來。云子宿道:“可以啊,沒問題?!?/br>反正現(xiàn)在靈力多得都要溢出來了,找點事情消耗一下靈力也不是壞事。就算沒有韓以隆找上來,云子宿自己也得去畫符煉丹之類,盡快將靈力消耗壓縮,免得浪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