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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從小認(rèn)識的朋友。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除了我?guī)銇淼倪@些,你不可能再找到別的地方了。”“哦?”鏡偽聞言,抬眼看他,“最了解他的人,你們的關(guān)系這么好?”周特被問得一時語塞,不過他很快又道:“韓家之前傳出了很多針對韓弈的流言,再加上他性格冷,不屑于和人解釋,就有不少人都對他產(chǎn)生了誤解。但只有我清楚,韓先生是一個特別好的人,那些傳聞都是他后媽怕他爭遺產(chǎn)才放出來的,真要說起來,韓先生才是最大的受害者?!?/br>說著說著,周特的語氣逐漸由心虛變成了堅(jiān)定,他的語速愈發(fā)流利,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韓弈一直在被誤會,只有我知道他的好。除了我,沒有人會心疼他,也沒人會照顧他,他是我一個人的,我陪了他整整五年!”聽著周特如此情動的宣告,鏡偽的臉上反而浮現(xiàn)出了一抹玩味。他問:“既然是這樣,那你就沒有更多和他有關(guān)的東西了嗎?”“別的不說,你們認(rèn)識五年,他送給你的禮物,或者借你穿過的衣服……這些東西你沒有么?”周特抿唇,蒼白的指尖陷進(jìn)掌心,他挪開視線,硬.邦.邦道:“就算有,上面也不會有多少韓弈的氣息吧,對你又有什么用?”他不想再和鏡偽多說:“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然而在周特說話的時候,鏡偽已經(jīng)一步步地走了過來。他頂著一張和韓弈一模一樣的臉,之前又吸收了那么多韓弈留下來的氣息。只要想裝,鏡偽可以把自己變得和韓弈毫無區(qū)別。所以等收斂神色、一言不發(fā)的鏡偽走近時,原本還有些不耐煩的周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男人直到他面前才停下,兩人相隔距離不到半步,對方一伸手,就之前環(huán)住了周特的腰。“……”周特啞然失聲,這么近的距離,被自己魂?duì)繅艨M的夢中伴侶用如此親昵的姿勢抱著,就算明知道對方只是一個仿造品,周特依然無法拒絕這張臉說出的任何字眼。男人慢慢低下頭來,擋住了周特眼前的光線。他那原本想要向外推人的雙手此時正搭在對方胸前,抗拒的力度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欲拒還迎。這可是韓先生要親他。周特忍不住抬起下巴,輕輕閉上了眼睛。他的心臟跳動聲震耳欲聾,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是他的一次夢想成真,等事成之后,他還有很多次能親到真正的韓先生的機(jī)會……兩人鼻梁相錯,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周特兩頰潮.紅,他忐忑又欣喜,懷揣著無比的期待。可是他卻被一把推開了。周特詫異地睜開眼睛,卻見眼前的鏡偽一臉不滿。“你身上怎么沒有韓弈的氣息?”鏡偽說話很不客氣,他嘖了一聲,“之前那個云子宿身上倒是有挺多,滿得都快溢出來了,當(dāng)時沒親成真是可惜。”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開過刃的尖刀,直直捅.進(jìn)了周特心口。周特臉色青白相間,最后漲紅一片,連眼睛里都快要滴出.血來。云子宿!又是那個云子宿!為什么所有人都要提醒他這個名字,為什么這個人就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奪走原本屬于他的一切?!周特恨得咬牙切齒,想起下午云子宿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胸口更是一陣氣血翻涌。云子宿憑什么?明明他周特才是陪了韓弈五年的人!被這么一個后來者橫刀奪愛,周特永遠(yuǎn)也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他氣得厲害,可云子宿不在面前,周特也不能對鏡偽做什么。他只能咬碎牙和血吞,忍氣吞聲地問那個最后的結(jié)果:“你到底什么時候把韓弈交給我?”周特生氣時,鏡偽已經(jīng)走到了一旁的落地鏡旁,他站在鏡子面前仔細(xì)地端詳了一下,似乎很滿意自己此時的狀態(tài)。聽見周特的聲音,鏡偽仍然沒有回頭:“等他受的傷更重一點(diǎn)再說?!?/br>周特皺眉:“你說過不會害他……”“我說的是不會要他的命?!辩R偽糾正。周特隱約生出些不安的預(yù)感,想起一直沒得打通的電話,他忍不住道:“你把他帶到哪兒去了?”“這個你不用知道,”鏡偽漫不經(jīng)心,“放心,答應(yīng)的東西我肯定會給你。到時候,韓弈就是你自己的了?!?/br>以韓弈那煉氣二層的菜雞水平,甚至都比不上他借用力量造出來的鏡偽靈氣多。而且韓弈體內(nèi)經(jīng)脈阻塞,靈力斑駁雜亂,要不是有難得一見的雷靈根,他又怎么會看上這種貨色。等用制成的鏡偽把韓弈的意識消磨完畢,他就可以把韓弈體內(nèi)的靈根剝奪出來,放到鏡偽體內(nèi)。到時候,再把沒意識也沒靈根、半死不活的rou.身扔給周特,讓他做做白日夢就行了。被剝奪靈根的rou.身活不了多久,鏡偽也沒打算真得成全周特那可憐的愿望。事實(shí)上,在他眼里,周特這么一個普通人竟然還敢對他大呼小叫,要不是他現(xiàn)在要節(jié)省力量不能亂來,早就把利用完的周特就地解決了。不過,給人希望之后又在他面前親手把愿望毀滅,才是最有趣的折磨。鏡偽低笑一聲,到時候,他會發(fā)揮一下最后的好心,送周特下去和他的韓先生團(tuán)圓。周特顯然不清楚鏡偽的想法,他還在沉不住氣地問:“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你總得給我個消息吧?”鏡偽終于從鏡子前走了回來:“明天中午十二點(diǎn),去西郊公園?!?/br>他布陣的地方離西郊公園不愿,到時候,奪舍也差不多成功了。說完之后,鏡偽一揮手,撤掉了屋內(nèi)的結(jié)界,確認(rèn)這里再沒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之后,他才和周特一起離開了小區(qū)。兩人走后,跟在隱蔽處的云子宿和沈秋晚才現(xiàn)了身。順著鏡偽離開的方向,云子宿放出了一股巫藻。跟蹤的事其實(shí)交給云吞來做最為保險(xiǎn),但鏡偽身上的至陽之力和它相克,云子宿也只好另尋他法。確認(rèn)不會跟丟又不會被對方察覺,云子宿才看向了一旁面色有些恍惚的沈秋晚。“你說跟我過來能幫忙,既然你了解五大宗門的人,那cao縱鏡偽的這個人是誰,你不會不知清楚吧?”鏡偽雖然是模仿韓弈而生,但它可以被創(chuàng)造者cao控。以鏡偽剛剛的表現(xiàn),它體內(nèi)顯然還有另一個占據(jù)主動的意識。“剛剛的隔音結(jié)界就是這人布下的,能設(shè)結(jié)界的都是筑基期以上的人,整個玄門筑基以上的人又能有幾個?”沈秋晚緩慢地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