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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小區(qū),等在門口的云吞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它形成怨靈時才剛剛滿月,這半年來,它的體型也沒有多大變化,還是毛絨絨金燦燦的一個小團子。把小家伙放在自己肩膀上,云子宿很快用鑰匙刷開了房門。他以為屋里沒人,結(jié)果剛一進門,就被開放式廚房里那個修長的身影嚇了一跳。“裴……”云子宿眨了眨眼睛:“阿裴,怎么是你?”裴易不是去北城了嗎?“任務(wù)提前結(jié)束?!迸嵋茁曇舻屠?,手里卻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燉雞腿?!绊n弈加班。”師父的身體也在外地,所以云子宿本來以為家里沒人。他朝那盤雞腿上多看了兩眼,就察覺裴易已經(jīng)走到了身前。云吞“喵”地一聲從云子宿懷里跳了出去。視線被男人阻擋,耳畔響起一聲微冷的低語。“今日,是婚成兩百日紀(jì).念?!?/br>這么說是沒錯……云子宿皺了皺鼻子,但婚禮是他和韓弈結(jié)的。似乎是察覺了面前男孩的心思,裴易眸中神色略有黯淡。云子宿嘆了口氣,伸手扶住裴易的肩膀,微微踮起了腳尖。算了,他連對著師父的臉都能大著膽子親下去了。腰后被手臂圈緊,一吻作罷,云子宿的臉和唇.瓣已經(jīng)紅做了一團。“你們……你這三個樣子來回折騰,就算我能說服自己,也總是感覺怪怪的。”云子宿抓了抓頭發(fā)。明明是對著同一個人,他卻總有一種爬墻的錯覺。裴易不語,只是把人帶回了桌邊吃飯。晚餐吃得差不多,云子宿也把今天有關(guān)秘境的情況都告訴了裴易。“入口的事還是沒什么進展,”云子宿吃著男人給準(zhǔn)備的布丁,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宗門現(xiàn)在怎么樣了……”裴易眼底暗流涌動,半晌,他抬手將云子宿杯中雪梨汁添滿,才問:“小宿,你想回去嗎?”“想啊?!痹谱铀尴胍矝]想就點了頭,“那邊現(xiàn)在肯定挺危險的?!?/br>裴易沒有作聲。“但是所有法印都試遍了,五大宗門新搜集來的那些也都用過了……還是沒有消息,我就算想也沒辦法?!?/br>云子宿嘆了口氣。他本來也只是隨口一提,畢竟這件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半年。但云子宿沒有想到,他身邊的男人突然開口道。“不?!?/br>“嗯?”“不是所有法印都試過?!?/br>第89章得知通道開啟有新進展之后,沈秋晚就帶著宗主的關(guān)注匆匆趕了過來,然而,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的兩人卻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欣喜或是激動。“我不知道這兩個法印會和你牽扯這么深,”云子宿語速很急,“現(xiàn)在我知道了,就不會同意你這么做?!?/br>相比之下,裴易反倒是更冷靜的那個:“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相信!”云子宿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半晌才努力把拔高的聲調(diào)壓下來,“一枚法印再怎么厲害,也只是開啟秘境的鑰匙,怎么可能會直接連通兩個世界?打開通道的方式肯定需要大量的靈力支撐,可你現(xiàn)在呢?連師父都還沒到渡劫期,想憑一己之力完成這個任務(wù),怎么可能……”他的斬釘截鐵逐漸消失在了裴易的視線中。裴易說:“天印為此而生?!?/br>云子宿舌尖發(fā)苦,額角隱隱作痛,他努力壓下情緒,問:“什么意思?”“兩界數(shù)千年未能相通,各自懲罰已領(lǐng)。天道為挽救兩界孕育轉(zhuǎn)機,天印由此而現(xiàn)?!迸嵋渍Z氣鄭重低緩,“它本就是一枚鑰匙?!?/br>“那你呢?”云子宿聲音微微發(fā)顫,“為什么法印用過后報廢,還會牽連到你?”裴易低低喚了一聲:“小宿。”對方未開口,云子宿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什么。不只是聲音,他連身子都忍不住顫了起來。不是猜不到,只是不敢信。“修士的功法再如何奇特,也只能練出傀儡,不可能有同等身份的其他模樣。記得賀閣么?他是鶴靈,所以才能一魂異體?!?/br>裴易放低了聲音。“我也一樣。”最后一層窗紙終于被徹底戳破。“我是天印修成的人形,所以才會一分為二。陰印在南,陽印在北,分守兩塊大陸,等待合適契機,連通兩界?!?/br>云子宿怔愣未語。屋外傳來敲門聲,沈秋晚的聲音順著對講機傳進來。“前輩,前輩在嗎?”云子宿愣愣抬頭。“人是我叫來的。”裴易說著,上前去打開了房門。“前輩!”沈秋晚興沖沖走進來,看見云子宿時卻是明顯一驚,“這是……”回答他的人卻不是失魂落魄的云子宿,而是一向寡言的另一位大佬。裴易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念出了一串清單。沈秋晚把他說的東西記了下來,心中疑惑更甚,說實話,光是第一項的“上品五行靈石各千枚”,就不是一個清易宗能負(fù)擔(dān)得起的了,這幾乎是整個玄門的家底,還是在靳單扣押資源被發(fā)現(xiàn)之后的家底。裴易言簡意賅:“準(zhǔn)備好這些,七日之后,封.鎖東郊公園及方圓兩公里內(nèi)地區(qū)?!?/br>沈秋晚略有遲疑:“前輩,這些東西恐怕……”七天能湊齊的可能性很小。裴易淡淡道:“這是開啟通道的必需品?!?/br>“開啟通道?!”就算之前已經(jīng)收到了短信,真的聽說通道能直接開啟時,沈秋晚還是難免有些驚訝。沈秋晚哪還能耽擱,匆匆記下就離開了。臨走前,他還多問了云子宿一句,然而后者仍然有些魂不守舍,并未給出什么反應(yīng)。直到房門關(guān)好,屋內(nèi)重新歸于沉寂,云子宿才慢慢地抬起了頭。“你從未和我提過天印的事。”他聲音喑啞,像是聲嘶力竭后的頹敗。“半月之前,天道傳音于我,告訴了我最終日期?!迸嵋椎吐曊f,“在此之前,我也未曾篤定最后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