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頭上有點綠、美人來、予你我心、重返二十年前、軍奴左三知、說好了不哭、左護法演技一流、國王與龍、盛世寵婢、[綜英美]去吧,皮卡丘!
吞了口唾沫,左顧右盼道:“怎么不見韓公子?”我正準備問他林軒鳳的事,一聽到“韓公子”這三個字,心頭一緊。“韓……公子?”店小二道:“林二爺,你怎么連韓公子都忘了?”我說:“我記不住了,你多給我講講。”這事有端倪。一千個人里,我一眼就能認出他,即便是背影。店小二道:“就是那個最漂亮的韓公子啊,這里和這里都有蓮花的那個?!?/br>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和右耳。我又問:“然后呢?韓公子怎么了?”店小二渾身一顫,細聲道:“你和韓,韓公子那個啊,你都忘了?那個啊……”我一鍋貼拍在他腦袋上:“別賣關子!你給我說清楚!”店小二又咽了口唾沫,兩個大拇指合到了一塊兒,還勾了幾下。“這樣,這樣……”我的臉唰地變得慘白:“這……樣?”店小二深吸一口氣,道:“林二爺,小的知道這樣說會被你打,可是真憋不住這口氣。你和林少爺?shù)年P系,全村都知道。那韓公子不就是美得不正常了點兒,你怎么就……”我的頭腦一片混亂,只喃喃道:“韓公子,是不是叫……淡衣?”店小二嘆道:“沒錯。哎,這事兒小的真不想提了。最近村里鬧鬼,我們都以為是您呢,沒想到您居然活著回來。”我說:“鬧鬼?”店小二道:“是啊,村西邊那個竹林里鬧鬼,據(jù)說是個紅衣鬼,總是一晃就過去了。我們料想是您自己抹了脖子,在,在那……”我說:“我自己抹脖子?我為什么要抹脖子?”店小二先是一愣,隨著有些失望地說:“您的確該好好活著,您怎么能抹了脖子呢。小的這就走了,林少爺平時待小的不錯,所以……暫時不想看到林二爺您了?!?/br>話音剛落,眼珠子一轉,跑了出去。結果跑了兩步,又轉過頭補了一句:“您若還有點良知,就該多去竹林轉轉,哎?!?/br>我完全沒懂什么意思。原本想去霹靂堂問一下的,可聽他這么一說,忍不住先去了竹林。夏末秋初,空氣黏濕。蒙蒙雨幕中,那片鳳凰竹林到了。居然恍惚還是當年的樣子,只是略微顯得有些衰敗。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的周圍少了什么。就是少了點什么。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明明只是林宇凰的回顧,卻使我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透過黯淡的陽光,我看到了那間小屋。鳳凰竹修葺的小屋。翠綠與枯黃之間,更多了幾分歲月流逝的痕跡。當年的嫩芽此刻已變成老枝,就像鳳凰竹屋已由當年煥然一新的小房變成了一座空敞多年歲的棄屋。輕輕推開門,薄薄的塵埃從房門的縫隙中漏下,落在我和雪芝的身上。我閉上眼揮揮手,等著灰塵落定。屋內(nèi)的所有家具都是鳳凰竹做的。小小的四角方桌上,一個摔了缺口的碗,一個完好無損的碗,一個小茶壺。竹凳上,幾本破舊的書卷,幾張白紙,有的寫滿了字。竹葉繁茂,參差不齊地伸進了窗口。窗外一個小小的水溝,里面的水出奇的澄澈透亮。一張鋪著純白床單的床,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窗外的陽光剛好照在床上,照得那張床白如皚雪,梁上繞飛塵。我像發(fā)現(xiàn)寶物一樣睜大了眼。——這里曾經(jīng)有人住過!在這里住的人除了他,不會有別人。可是一想到進來時的灰塵,眼中的光芒又散了去。我呆立了片刻,推開門走出去。簾幕漸西風,午窗秋雨。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竹林,灰蒙蒙的陽光。與回憶中的夏日并不一樣,我來到這里,沒有覺得溫暖。只覺得身邊有東西在流逝。走了幾步,忽然一道紅光閃過。我驚得低呼一聲,抱緊了雪芝。面前落了一個人。一身絳紅色的衣裳,眼角一支翩然舞起的藍蝶,一張五官深邃的臉。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你終于來了?!?/br>細雨沾染了我的皮膚,我將雪芝裹入了懷中:“花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花遺劍依然一臉冷漠:“我來這里探訪故人的?!?/br>我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是來看軒鳳哥嗎?他現(xiàn)在在哪?”花遺劍抬起頭,虛著眼看了看灰暗的太陽,不斷搖曳著的竹葉。竹葉與竹葉相互摩擦著,簌簌作響。花遺劍閉上眼,初秋的雨溫柔地沖洗著他的臉。“他就在你的腳下?!?/br>我低下頭,看了看地面,全是濕潤的泥土。我疑惑道:“花大哥,我說的人是軒鳳哥。林軒鳳?!?/br>“就在你的腳下?!被ㄟz劍依然沒有動。“他的骨灰,就在你的腳下?!?/br>“他的骨灰,就在你的腳下?!?/br>天似乎有些涼了。我將衣服裹得緊了些:“花大哥,別開玩笑。我有要緊事要和他說。”我要和他說,我就要走了,會把林宇凰帶回到他的身邊。輕輕吐出一口氣,想起了那些往事。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偷覷。花遺劍頹然靠在一棵竹子上,絳色衣裳被雨水浸潤。“染上了肺癆,英雄大會之后就一直躲在這里?!彼D了頓,“等我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我抱住自己身體的手漸漸放松。風飄零,雨打萍。竹葉搖晃伴著細雨聲,整個林子顯得異常寧靜。“半個月前,他告訴我,把他的骨灰灑在這里,隔了一日,就去了?!?/br>平平淡淡的語調(diào),沒有一絲起伏。低沉的聲音一直回蕩在空曠的林間。“花大哥,你們這是和我玩什么游戲,肺癆是可以治好的。軒鳳哥他不是白癡也不是窮光蛋,他自己會去找大夫治?!?/br>我干笑兩聲,一整顆心都懸在了喉間。花遺劍嗤笑了一下,眼眶突然開始發(fā)紅:“就算我提前趕到了,一樣救不了他。”心里的恐慌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