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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蓮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二爹爹被爹爹插暈了?!?/br>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哆嗦了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硨磲和琉璃兩個沒什么反應(yīng)。朱砂的臉已經(jīng)徹底紅到了脖子根,海棠也羞得低下了頭。雪芝道:“爹爹,什么叫插暈?”重蓮還沒來得及接話,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惡心就一個人惡心去,別把雪芝也教壞了!”重蓮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拉過去。“凰兒,本宮說的是實話,都那么多次了,你還適應(yīng)不過來?”說完,還很變態(tài)地笑了出來。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又想起了自己在馬上遭受屈辱的樣子。像是被開水燙了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羞憤得想大哭一場。四大護法都上了馬車坐在前坐。馬車倏地飛奔出去,我的下身瞬間仿佛被撕裂了。重蓮的聲音還一直在我腦后飄:“凰兒,你都昏了一天了,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我挪了挪身子,越發(fā)覺得憋屈,還是不講話。四大護法此時出奇的安靜,就連一向聒噪的朱砂都沉默著。突然,一件衣服塞到了我的面前,我低頭看了看,臉慢慢脹紅。“你還假裝不開心,你看看,你把本宮的衣服都弄臟了。來,聞聞,香不香?再來一次,就在這里。好不好?”我一下扯開了那件衣服,轉(zhuǎn)過身去狠狠朝他甩了一個耳刮子!手腕卻在半空被他抓住了。“嘖嘖,居然還動手打人,太兇本宮可不喜歡了?!?/br>他沖我輕佻一笑,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腰際。朱砂小心地轉(zhuǎn)過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費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所有的景色就在馬車的顛簸中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只要我醒著,就不得不去接受這個事實。我閉上眼,希望自己早一點睡著。可是滿腦子都只有那柔若春風(fēng)的笑容,絳紅色的美人痣。一縷孤煙細。天際征鴻,遙認行如綴。我蜷縮在馬車的角落中,寒風(fēng)徹骨。“宇凰啊,你猜猜你軒鳳哥在外面找到了什么寶貝?”“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說你快說?!?/br>“你看,一提到軒鳳你這態(tài)度就變這么惡劣?!?/br>“哎呀,紅釘叔叔~”“好好,我給你說,是一對武器,韋一昴鍛造的,韋一昴你總聽過?他打造武器的水平是天下第一……你在笑什么?”“……”“還笑呢,宇凰,你傻掉了?”“……”“算了算了,小瘋子?!?/br>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在馬車上,而是躺在一張床上。抬眼看著這間屋子,裝潢十分典雅華貴,不大像在客棧。太陽xue里一直像有小錘子在突突敲著,拉得頭皮生疼。身體又開始發(fā)熱了,似乎隨時都會燒起來。紅燭暗,窗外星繁銷夜漏。外面還有一間屋,門紙上,淡黃色的燭光倒映出兩個人的身影。其中一個微微屈著身子。另一個正來來回回踱步,即便是影中的側(cè)臉也是完美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本宮不是都給他清理過了,他怎么還發(fā)燒?”語氣焦急,還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情緒。另一人的身子弓得更厲害了些,聽聲音才知道是琉璃:“宮主,剛才的大夫說,林公子不是因為交好才發(fā)燒的,是受了涼,才會……”言猶未畢,只聽見“哐當(dāng)”一聲,似乎是器具摔壞在了地上。“睜著眼睛說瞎話!在馬車上本宮一直抱著他,怎么可能受涼!”琉璃小聲道:“宮主在馬上可有……”“不多廢話,滾出去?!?/br>琉璃道:“是?!苯又肆藘刹?,迅速走出門去。接著我這間房的門被推開了,我趕緊閉上眼。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撲通撲通得越來越厲害。一雙微涼的手探到了我的額頭上,身邊的人咂了咂嘴,又嘆了一口氣,坐在床沿,將我抱了起來。我的渾身都繃直了,靠在他身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重蓮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臉,沒好氣道:“你裝睡做甚么,想我喂你吃是不是。”我立刻睜開眼睛,尷尬地掃了他一眼,接過他手中的藥碗,咕嚕咕嚕喝了一口,結(jié)果被嗆得說不出話了。“你怎么這么笨?真受不了。”重蓮皺眉看著我,作勢要搶我手中的碗。我把手往旁邊移了移,輕聲道:“我自己來,謝謝蓮宮主?!?/br>話音剛落,重蓮的手就在我肩膀上輕輕一點。渾身都不能動了,就連話都說不了。他接過我手中的碗,垂下長長的睫毛,用勺子在碗里搗了兩下,舀起一口藥,自己先喝了一口,輕輕皺了皺眉。兩人的視線瞬間碰在了一起,我立馬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別處。重蓮把碗放在旁邊,用手捏住我的雙頰,板著臉,將藥灌了進去。就這樣一口一口喂完了所有的藥,他才解開我的xue道。我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謝也不是罵也不是,只知道傻坐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眼神越來越虛浮,臉慢慢靠了過來,我把腦袋別了過去:“今天小的身體不適,改天罷?!?/br>雖然知道說了等于沒說,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做。他在我身邊僵了很久,甩下一句話走了:“本宮寵幸別人去?!?/br>我盯著他消失的地方很久,心里也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清晨。一覺睡起來,燒退了,卻精神萎靡。滿院菊花如玉屑,嫩蕊濃香,葳蕤綻放。門前不少丫鬟走過,我披著衣服搖搖晃晃下了床,隨便找了一個問,才知道現(xiàn)在我們住在玉鏢門門主家里。該門派的武功以暗器和匕首為武器,門主名叫應(yīng)卿為。剛放丫鬟走,就來了個穿著土黃衣裳的男人,一張棺材臉,一雙咪咪眼。硨磲。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宮主叫你去他房里?!?/br>我掃了一眼庭院里的花,小聲道:“說我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