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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地上,都會有沙沙的聲音響起。我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找到了一袋細粉。走到了紫藤林中間偏西的地方灑了出來,樹林上空的霧氣漸漸散去,一條小道呈現(xiàn)出來。我朝里面飛速走去。白色樓宇于數(shù)重花內(nèi)起,如雪國一般。清溪樓環(huán)繞,水澹澹兮生煙。只是樓宇間不再有燈火,石回橋上不再有侍女。走進了嘉蓮殿。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沒有。甚至連稍微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我抱住奉紫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左顧右盼了半晌,仍不見半個人影,最后只有大聲喊道:“有沒有人啊?人都去哪里了?”然而只有余音寥寥。陣陣回蕩。“重蓮!重蓮!”“重蓮!你去哪里了!”同樣的聲音不斷重復著。“蓮……你去哪里了……”從頭到尾卻只有我一個人。我泄氣地坐在了地上,已經(jīng)不敢往下去想。身后漸漸傳來了腳步聲,隨著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宇凰,你果然出賣我們了!”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轉(zhuǎn)頭,嚇得立刻站了起來。靈劍山莊和另外幾個門派的人都到齊了。樓七指嘆了口氣,搖搖頭。樓彥紅朝我走了一步。“上次看到你和水鏡講話我們就知道你肯定有問題。沒想到你還真的偷偷溜出來了,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苗頭,怕是大家都給你害死了!你說,重火宮的人都去哪里了?!”我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事了。重蓮不在這里。他不在這里。那他會去哪了……他一定在心蓮閣,他一定在那里!我朝門口沖去,卻被樓彥紅拽了回來:“想跑?沒那么容易!”我狠狠甩開他的手,怒罵道:“你他媽放開我?。 ?/br>“林宇凰!我對你一再忍讓,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這聲音不是樓彥紅說的,而是樓七指,“現(xiàn)在你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所有人都在盯著我。我慢慢搖了搖頭。越來越用力。“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樓彥紅使勁推了我一把——“你想騙誰啊你?!”我沒有防備,腳下一個不穩(wěn),退了一步。正準備開口解釋,又有一個人開口講話了:“不要再找了,你們找不到宮主的?!甭曇羯n老已極?;仡^一看,竟是重火宮四大長老之一的溫孤東泰。溫孤東泰步履蹉跎地走過來,十分驚愕地看著我。“林公子,你……沒有死。”“不要說這個了,他……他……”話已說不下去。溫孤東泰恢復了平靜,一字一句道:“哎,你就算活著,也救不了他。你應該知道宮主練了,是不可以動情的?!?/br>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劇烈顫抖。“不可能的,不可能??!還沒到一年,不可能??!”“的確沒有到一年,但是他以為你死了?!睖毓聳|泰嘆息一聲,“奉紫出生的那一個晚上,宮主就在心蓮閣自盡了。”樓七指雍容一笑,道:“堂堂重火宮宮主會自殺?溫孤長老,莫要把在下當傻瓜?!?/br>溫孤東泰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倘若宮主還在,諸位此刻已經(jīng)變成一堆尸體了?!?/br>這話說得云淡風清,但是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唯獨樓彥紅譏諷道:“就憑他一個人?殺我們?nèi)浚块L老,你看看來的都是些什么人。”溫孤東泰捋了捋胡須。“坐井觀天?!?/br>樓彥紅先是一愣,隨后臉就氣得通紅。“是你目中無人!小心我砍了你!”溫孤東泰大笑:“哈哈哈哈哈……反正沒了宮主,重火宮也毀了。現(xiàn)在老朽就爛命一條,你們這群真正的敗類若想要,就拿去罷?!?/br>“那我就成全你!”樓彥紅抽出寶劍,朝溫孤東泰刺去——當!劍被彈了回來。樓七指握住劍柄,將樓彥紅的劍撥回去,搖了搖頭,對溫孤東泰道:“溫孤長老,你們宮主怎么自殺的?”溫孤長老嘆了一口氣。“鶴頂紅。一杯下去,半盞茶的功夫就去了?!?/br>鶴頂紅。我用力抱住奉紫。懷中的嬰孩疼得哼唧起來。樓七指沉默了。“重蓮為何要自殺?”樓彥紅看了我一眼,“難道就因為這小子?你別和我開玩笑了。他是什么人全天下都知道?!?/br>溫孤東泰一臉漠然。“恕老朽不能交代。你們愛殺便殺?!?/br>樓七指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有興奮的光芒在閃動。“既然重蓮已死,我們這就把重火宮給夷為平地!”說完,從腰間抽出長劍,高高舉起。身后的人紛紛響應號召,跟著取出了武器。刀聲劍聲在密閉的大殿內(nèi)響起。刀光劍光閃爍著冰寒凜冽的光。溫孤東泰緊緊閉上模糊的老眼,眉頭深蹙。樓七指將長劍指向了溫孤東泰。“溫孤長老,真是對不住了,要拿你開刀?!?/br>溫孤東泰又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溫孤東泰年紀大了,用疾速的招式幾乎是百發(fā)百中。果然樓七指的眼睛一瞇,手腕用力,劍在空中飛速旋轉(zhuǎn)了一圈——靈空劍法!全天下最快的劍法就是這一式。溫孤東泰也沒想閃躲,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金銀交錯的光芒擦破了空氣,在空中劃過一道尖銳的聲響,直撞擊在了即將刺入溫孤東泰咽喉的長劍上!當——吭!長劍倏然落地。人們的目光都投到了我的身上。我抱著奉紫,輕輕一躍,踩著樓彥紅的肩膀,足下踏過幾個人的頭,身形一轉(zhuǎn),伸手接住了自己扔出的凰羽刀,插入刀鞘。刀柄上還殘留著方才緊握的溫度。白羽在靜謐的空氣中飄揚。樓七指猛然回頭,詫異地看著我。奉紫害怕地往我身上靠了靠,小小的臉抬了起來,美人痣如綴紅玉。我抱住她的手用力了些,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樓莊主,請你離開!”聲音很大,可是底氣不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