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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新舊老少藝人,唐遠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在照片里看見了方琳,他的那種漫不經(jīng)心才有了一絲變化。陳列吹口哨,“女神啊?!?/br>他曖昧的笑,“不知道她有沒有爬過舒然他爸的床,或者是別的哪個導(dǎo)演制片家里的沙發(fā)?!?/br>唐遠扭頭去看他。陳列擠眉弄眼,“潛規(guī)則懂不懂?”唐遠的表情古怪,應(yīng)該……不會吧?以他作為一個影迷的角度來看,方琳算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在他爸之前就沒什么黑點跟緋聞。陳列跟唐遠講什么是潛規(guī)則,還說他電話里有多少片兒,都有哪些藝人的,全程嘰里呱啦,滿臉紅光,唾沫星子橫飛。唐遠聽的一愣一愣的,對陳家的勢力有了一個新的了解。一旁的宋朝低著頭看手機,不感興趣。張舒然的助理很合時宜的冒出聲音,“方姐最近惹上了事兒?!?/br>唐遠眼神詢問,他最近沒心思關(guān)注方琳,不知道她攤上了什么事情。助理說她昨天被狗仔拍到跟一個男的在國外街頭擁抱,那男的是她目前正在熱播的那部戲的男二,報道上說倆人是因戲生情,現(xiàn)在公司這邊的公關(guān)還在緊急處理當(dāng)中,試圖用其他藝人制造熱點把風(fēng)波壓下去。唐遠的眼角一抽。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方琳給他爸戴了頂帽子,綠的。刷了刷微博,唐遠咂嘴,他爸不關(guān)心娛樂新聞,但他關(guān)心自己的情人,尤其是能住進塞城湖別墅的那些,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這些報道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思。昨晚他沒回去,不曉得他爸是在家睡的,還是在外頭。攝影棚里有點兒嘈雜,工作人員都在忙活,機器也架起來了,一切準備就緒。公司的太子爺張舒然穿著西裝打領(lǐng)帶,頭發(fā)打過蠟,露出光潔的額頭,英俊的眉眼,他但手插兜立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顯得溫文爾雅且風(fēng)度翩翩。陳列對著發(fā)小上下那么一打量,“是帥的,也就比我差一點點。”唐遠不給面子的說,“你穿上舒然那身,也依舊是個痞子?!?/br>“那叫痞帥,謝謝?!标惲写鬆斔频耐R扎上一坐,“我那絕對是個人魅力,你們只有羨慕嫉妒的份兒?!?/br>唐遠開玩笑,“小朝,你管管阿列?!?/br>“管他?”宋朝既嫌棄又不屑,“我吃飽了撐的?”陳列,“……”唐遠,“……”見張舒然看過來,他笑著豎起一個大拇指。這是張舒然第一次正式涉足娛樂圈,唐遠他們都來了,忙是幫不上的,對拍攝過程也沒興趣,就是單純的來給他打打氣。唐遠昨晚沒睡,張舒然拍完一組照片,他就倒在陳列跟宋朝旁邊睡的昏天暗地。周圍的動靜哪怕再大,對他都沒有什么影響。張舒然讓助理把他的運動服外套拿過來,他給唐遠蓋上,細心的壓了壓邊角。陳列感嘆的說,舒然真是當(dāng)大哥當(dāng)習(xí)慣了,家里有弟弟meimei要照顧,在外面還要管著他們幾個。宋朝笑出了聲。陳列問他笑什么。宋朝說,笑你傻逼。于是他的肚子上就被陳列打了一拳。陳列盡管才用了三分力,但架不住他力氣大,長得壯實,宋朝同學(xué)太脆弱,他那一拳下去,對方的嘴唇都泛起了烏青色。看發(fā)小扭著臉不說話,渾身都是陰冷氣息,知道他生氣了,陳列愧疚的抓了幾下板寸,想想又上火,罵罵咧咧道,“cao,是你自己招我的!”宋朝鏡片后的眼睛垂了下去,“我他媽招誰都不會招你。”陳列愣了愣,“切?!?/br>下午是太子黨們的例會,除了唐遠他們四個,還有其他人,聚在一塊兒吃喝玩樂,一般情況會玩到很晚。唐遠心里裝著事,玩不起來,喝了幾杯果汁,吃了幾塊水果就去宋朝常窩的角落里窩著去了。張舒然上了個洗手間回來,三個發(fā)小就少了一個,他環(huán)顧烏煙瘴氣的包廂,沒見著人,“阿列,小朝,小遠去哪兒了?”宋朝眼皮不抬的刷手機,“走了,你前腳他后腳。”“小遠,”陳列打了個酒嗝,“不知道怎么跟丟了魂兒似的……”張舒然的眉心擰了擰。.唐遠沒走遠,他就在旁邊的公園里傻坐著。公司的員工都要做入職體檢,那個男人是他爸重金挖過來的,應(yīng)該比其他人要多幾分重視。從昨兒中午到現(xiàn)在,唐遠的心思繞了很多個彎,他想出來的最安全,最穩(wěn)妥的處理方式就是問他爸。結(jié)果唐遠出于保險起見打了家里的座機,被鐘伯告知他爸不在家,昨晚也沒回來,他直接打了他爸的手機,幾次都沒接通。就在他準備直接去公司的時候,他爸打過來了,那頭亂糟糟的,比他剛才離開的包廂還要熱鬧。好家伙,今天小太子黨們在聚會,老太子黨們也在聚。唐遠懷疑他爸在“金城”,不過他沒問,他有更重要的事兒,“爸,我聽馮玉說……”那頭忽然有道嬌滴滴的聲音在喊“裴秘書~”。話聲戛然而止,唐遠差點就把手機給砸了出去,他冷著一張臉給那個男人發(fā)微信,問是不是在“金城”。一分鐘過去,沒回,兩分鐘過去,還沒回,足足過了有五分鐘,回了,就一個字,是。唐遠二話不說就殺了過去。“金城”11樓就一個包廂,寬敞而奢華,此時里面充斥著酒精跟煙草的味道,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攪合在一起,能撩撥人的神經(jīng)。唐寅把掛掉的手機丟沙發(fā)上,引來老朋友的打趣。“老唐,誰?。俊?/br>“我兒子?!?/br>打趣兒的聲音沒了,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這位有多寶貝自個兒子,玩笑隨便開,就是不能開到小少爺頭上。唐寅拉起袖口看腕表,“他大概會在二十分鐘以內(nèi)到現(xiàn)場?!?/br>“不是吧?你兒子來了,還有的玩?”“有得玩,”唐寅慵懶的笑,“讓他在一邊開開眼界,知道大人的玩法跟小孩子的玩法有哪些區(qū)別?!?/br>裴聞靳把幾乎快要貼在他身上的小姑娘推開,起身道,“董事長,我出去抽根煙?!?/br>唐寅揮揮手,“早去早回啊,小姑娘眼巴巴等著你呢?!?/br>小姑娘對裴聞靳拋了個媚眼。裴聞靳面無表情的拿了煙盒跟打火機出去,將背后的哄笑聲關(guān)在包廂里面。穿過走廊枴進樓道里,裴聞靳扯了扯扣嚴實的襯衫領(lǐng)子,將最上面兩顆扣子解開,他背靠墻壁后揚頭長舒一口氣。樓道里寂靜無聲,裴聞靳從煙盒里甩出一根煙叼在嘴邊,他沒拿打火機,像是發(fā)起了呆,忘了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