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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舒然將少年疑惑不解的樣子收進眼底,“收獲了愛情不是嗎?”唐遠咳了一聲。張舒然看他半響,“那個人對你好不好?”“這話說的,”唐遠抽抽嘴,“我又不是抖M,還能喜歡對我不好的人?”張舒然笑著說也是,“現(xiàn)在依然不肯告訴我?”唐遠說,“等我找個機會?!?/br>張舒然木著臉,像是裝出生氣的樣子,“你都說了把我當大哥?!?/br>“是是是,你是我大哥,親哥,”唐遠捏張舒然肩膀,“我也說了找個機會,找著了就把他介紹給你認識?!?/br>張舒然冷不丁的問,“你爸知道了?”唐遠模鼻子,“知道?!?/br>張舒然垂著眼皮,“那他同意了嗎?”唐遠抿了一下嘴巴,“不好說。”這話里有兩個意思,一是沒同意,二是同意了,但也跟沒同意區(qū)別不大。張舒然緩緩的笑了起來,“走吧?!?/br>唐遠跟張舒然回大廳,宴會差不多開始收尾了。這陣勢擺的很大,各個領(lǐng)域的領(lǐng)先人物都來了不說,還邀請了媒體朋友,陳雙喜這號人從這些名流權(quán)貴的嘴里溜了一圈,陳家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唐遠走到他爸那里,很有禮貌的跟在場的幾個大佬打招呼,完了才拽著他爸走人。唐寅喝的不多不少,腳步邁的還算平穩(wěn),沒怎么晃,任由兒子一路拽著他穿過半個大廳站在陳國祥面前。“老陳,我跟小遠先回去了?!?/br>“這就走了?”陳國祥滿面紅光,“不多喝兩杯?”唐寅一臉幸福的無奈,“兒子管得嚴?!?/br>“有的管還不好,”陳國祥朝旁邊說,“雙喜,你送送唐董跟唐少爺?!?/br>陳雙喜還沒說話,唐遠就已經(jīng)拒絕了陳列他爸的好意,“陳叔叔,大家認識好多年了都,就別這么見外了吧?!?/br>“小遠說的有道理,是叔叔欠考慮,”陳國祥笑的很慈祥,“你跟雙喜是同班同學,有空常聚聚啊?!?/br>唐遠嘴上說好,眼睛沒往陳雙喜那兒看,他揮手,“陳叔叔再見?!?/br>陳國祥目送唐家父子倆走出大廳,臉上慈祥的笑容消失無影,“你是不是讓唐遠不高興了?”陳雙喜低垂的腦袋搖了搖。陳國祥不容忤逆道,“想辦法跟他做成朋友。”“做不成的,”陳雙喜誠惶誠恐的說,“唐少那樣的人,怎么會跟我做朋友?!?/br>陳國祥對著他的頭一掌拍過去,“你哥能跟他稱兄道弟,你倒好,跟他連朋友都做不成,就只會做小跟班,穿上龍袍也做不成太子,廢物!”陳雙喜一聲不吭。陳國祥厭惡的看了眼跟他一點都不像的兒子,“送客會嗎?”陳雙喜連聲說,“會?!?/br>“那還不快去?給老子把腰桿挺起來,你個窩囊廢,沒出息的東西……”后面的聲音陳雙喜聽不清了,他已經(jīng)來到了大廳,跟著陳家的其他人一起送客,將他們投在自己身上的鄙夷輕蔑目光全都一一收了起來。外頭天寒地凍。張舒然跟周家的車先走的,之后是馮家。馮玉跟她兩個哥哥見了唐寅很拘謹,還充滿了敬畏,上了車都不忘把頭從車窗里伸出來道別。唐遠在撲面而來的汽車尾氣里面打了個噴嚏,這氣溫降的可以,估摸著很快就能下雪了,要是一周之內(nèi)下不了,他就跟那個男人找地兒去滑雪。唐寅慵懶的輕哼,“小丫頭模樣好,有禮貌,還懂醫(yī),可惜了?!?/br>唐遠不搭理,徑自往前走。唐寅不快不慢的跟在兒子后面,“我就覺得她比那誰強。”“那誰???”唐遠眼神兇狠的回頭,“那是你秘書?!?/br>唐寅瞧著兒子護犢子的小樣就來氣,“這么大聲干什么,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br>唐遠的臉色一沉,“爸,我跟裴聞靳在一起,讓你丟臉了?”“不丟臉嗎?”唐寅那臉比他還要沉很多,“你喜歡男的也就算了,偏偏喜歡一個比你大那么多的老男人,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唐遠嚴肅的糾正,“他不老,也不比我大多少,十歲而已。”而已,混蛋吧你,唐寅嗤笑了聲,“我懶得跟你說,你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br>唐遠也嗤,“我才懶得跟你說呢。”父子倆嗤起來,那不屑的小表情如出一轍,基因是很偉大的,且很神奇。唐寅大概是體會到了,面色稍緩,“裴聞靳都跟你說了哪些東西?”這話題扯到了讓唐遠反感的地方,他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成了面無表情,“該說的都說了?!?/br>唐寅闊步走向兒子,方便觀察,“聽進去了多少?”唐遠悶頭往停車的方向走,勻稱挺直的身形在路燈底下穿行著,生出幾分堅決固執(zhí)的感覺。“你這孩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墻不……”背后的聲音極為聒噪,摧枯拉朽的扯著唐遠的神經(jīng)末梢,他壓抑著聲音轉(zhuǎn)身吼,“行了爸,我知道你學問大,排比句咱就免了!”唐寅一腳踹過去,“混賬小子?!?/br>唐遠猝不及防,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下,他哎喲大叫,沖越過他走到前面的老唐同志喊,“爸,我殘了,您不管我了?。俊?/br>唐寅腳步不停的冷哼,“兩成力道都不到,殘個屁!”唐遠沒什么意義的扯了扯嘴皮子,真是的,兩成力道也是力道好嘛。他揉了揉小腿,拍掉褲子上的灰跑著追上去。父子倆剛安穩(wěn)沒一分鐘,就又僵持上了。原因是唐遠說他晚上不回去,要到裴聞靳那兒過夜。唐寅氣的要擼袖子,結(jié)果忘了把袖扣解開,本來很瀟灑的動作卡住了,顯得既狼狽又滑稽。唐遠沒笑,憋住了,他給他爸把兩邊袖子的袖扣解開,還很體貼的幫著卷上去一截,折得平平整整的,這才抬頭,用眼神說“抽吧”。唐寅沒抽,他給他那個秘書打電話,小的管不住,大的能管。唐遠跳起來去搶手機。唐寅按住兒子的肩膀,手機舉得高高的,跟他互瞪。十來秒后,手機響了,來電顯示上閃著“秘書”兩字,另一個主角就這么加入了進來。唐寅接了電話,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他掛掉就把手機扔兒子身上。唐遠眼疾手快的接住,緊跟著就是一道勁風,他敏捷的躲開,離他爸遠遠的。唐寅的面上陰云密布,隨時都會掀起狂風暴雨,“你又不是不會打,躲什么,來啊,沖你老子打?!?/br>“那不是大不孝嗎?”唐遠把頭搖成撥浪鼓,“我不干?!?/br>唐寅從鼻子里發(fā)出重重的哼聲。唐遠咽了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