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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拿出一樣東西,就是他奶奶給的祖母綠玉佩,他眼里含笑,“頭低下來點,我給你掛脖子上?!?/br>裴聞靳一愣。唐遠把手舉高點,難為情的催促,“快點啊?!?/br>裴聞靳的眼眸深邃,“想好了?”唐遠直接用行動回答,他把紅繩子調(diào)整調(diào)整,摸摸貼著男人胸口的玉佩,“從明年開始,你會有好運跟福氣?!?/br>裴聞靳在少年烏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將近三十而立,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無措,他的喉頭攢動,低啞著嗓音說,“謝謝?!?/br>那兩個字沉甸甸的,里面填充了太多的東西。謝什么呢?謝謝少年給他的一段情,一顆真心,一份對未來的憧憬跟期待。.過年嘛,紅包是少不了的,唐遠給今年留下值班的傭人們都發(fā)了一個,也留了一些給過完年來的傭人們,反正就是人手一份,一個不少。裴聞靳也有,在枕頭底下發(fā)現(xiàn)了,兩份,一份666,一份888,他的面部肌rou抽動,眼底卻是柔和一片。唐遠也收到了好多個,傭人們每年都會給他包,就是個心意,新年祝福,他全部收起來放進抽屜里,瞥見了他爸給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想到了那個精靈。后面冷不丁的響起聲音,“你在想什么?”唐遠心虛,他趕忙關(guān)上抽屜,“沒想什么啊?!?/br>裴聞靳捏住少年的臉板向自己。唐遠眼神飄忽。裴聞靳撤開手轉(zhuǎn)身往房門外走。唐遠驚魂未定,無意識的喊,“你晚點過來啊?!?/br>裴聞靳頭也不回,“自己睡?!?/br>唐遠心道不好,他大步流星的追上去,跳起來趴到男人背上,“我說我說我說。”裴聞靳立在原地。唐遠往男人背上竄竄,烏龜似的趴著,把生日那天的事兒說了出來。說完了,男人沒有半點反應(yīng)。唐遠把脖子伸過他的肩膀,扭著頭小心翼翼看他的面色,看不出來,跟平時沒什么兩樣,“你不生氣的吧?”裴聞靳說,“不生氣?!?/br>唐遠信以為真,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他早上是扶著床頭柜下床的,從房間走到衛(wèi)生間,這么點路都顫顫巍巍。得虧他這房間的隔音效果強,不然昨晚鐵定上演午夜驚魂。唐遠一抬頭,看見鏡子里的少年左邊臉上有一塊深紅的印子,他的眼睛一瞪,少爺脾氣可算是找著了竄出來的縫隙,頓時朝房間里吼了聲,“裴聞靳,你給我過來!”裴聞靳清晨回了自己房間,等傭人們起來了才下的樓,這會兒來叫少年吃飯,順便給他把亂糟糟的被子鋪了。唐遠又喊,“聽到?jīng)]???”“聽到了?!?/br>裴聞靳直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聽見少年在鏡子前面撅著個嘴巴碎碎念,“嘴上說著不生氣,身體發(fā)瘋,老騙子!”猝不及防瞥見門口的人影,唐遠嚇一跳,差點就要認慫,“我上午要去大院,臉上這么大塊印子,他們會把我當猴子看?!?/br>裴聞靳扣上鋪被子那會兒解開的西裝扣子,“貼個創(chuàng)口貼。”“那更欲蓋彌彰了?!碧七h透過鏡子看男人扣扣子,覺得那動作很性感,很要命,他啞啞的說,“腐女們看到那玩意兒,都是秒懂?!?/br>裴聞靳抬眼,看到少年飛快的收回視線,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貓。他望著少年通紅的臉,心想,兩次了,還是害羞。原來裴聞靳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會對某個人有不正常的獨占欲,可以稱之為病態(tài)。如今知道了,卻又不敢讓人發(fā)現(xiàn),怕失去。唐遠擠了牙膏在牙刷上面,又念上了,“假的,什么禁欲,全是假的,完全就是獸欲,還裝耳背,老狐貍。”裴聞靳瞇眼,“你在說什么?”唐遠張口就來,“在跟你說新年好呢。”他齜著沾了牙膏沫的牙齒,“恭喜發(fā)財,大吉大利啊裴秘書?!?/br>裴聞靳彎腰在他唇上親了親。刷完牙,唐遠就不愿意走回去,裴聞靳抱孩子一樣把他抱回了房間。衣服也是裴聞靳給他穿的,包括襪子。唐遠很多年沒讓人這么伺候了,但他架不住男人那熱切的眼神,他就當起了衣來伸手的小少爺,不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維護一下形象,“我平時都是自己穿衣服?!?/br>裴聞靳給他把襪子筒拉拉,哄孩子的語氣說,“真了不起。”唐遠,“……”一個地方一個習俗,這邊是初一吃面條,老雞湯下面,不能提早下,會糊掉。管家在大廳里候著呢,一聽到下樓的聲音就趕緊讓廚娘下面條。唐遠上桌沒一會,面就端上來了,滿滿一大碗,里面還有個圓滾滾的茶葉蛋,以及他最喜歡吃的一對兒雞翅膀。裴聞靳也有一大碗,廚娘不知道他喜歡吃老母雞身上的哪些部分,就沒給他弄,讓他自己弄的。對面的少年吸溜一筷子面條就偷瞄他一眼,裴聞靳這面吃的血脈僨張,他把嗓音壓低,帶著些許磁性,“好好吃飯?!?/br>唐遠唔了聲,“吃著呢?!?/br>話是那么說,挺漂亮的眼睛還是直勾勾的瞄著。裴聞靳端著面離開了餐桌。唐遠氣呼呼的瞪著男人的背影,臥槽,走什么啊,我是你男朋友,看你兩眼都不行了?昨晚你還逼著我睜開眼睛看你呢!什么世道啊這是?唐遠吃了面走出大廳,看見男人背著身子站在臺階上曬太陽,仲伯站他旁邊跟他嘮嗑,就嗖地一下把伸出去的一條腿收回來,躲墻角偷聽。“裴秘書,少爺跟我說你會跟他一起去老宅,給你添麻煩了?!?/br>“沒事?!?/br>“有裴秘書跟著,老宅那些人多少都會收斂些,不至于給少爺難堪,少爺那性子,受不了委屈,要是大年初一發(fā)火,怎么都不好。”“我會注意?!?/br>“先生不在,少爺成長的很快,起床氣都沒了。”“起床氣是做沒的。”裴聞靳說完就扶額,面湯喝多了,進了腦子里,多少年沒這么說話不過腦了。管家沒聽懂,問做沒的是什么意思?墻角的唐遠出來解圍,“仲伯,你跟裴秘書說悄悄話啊?”管家的思路被拐跑,“沒說什么?!?/br>小插曲就算過去了。八點左右,裴聞靳開車送唐遠去老宅。唐遠在后座窩著,他哈欠連天,想睡覺,可是腦子很清醒,走馬燈一樣放映著這段時間的所有事情。今年是多事之秋,不對,多事之冬。好在也有高興的事兒,一是他爸沒有生命危險,二是昨晚在陽光房里讓男朋友掏了次心窩子,果然不私下里調(diào)查是正確的。資料哪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