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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瞥一眼陳列,看吧,我就說小朝是為你的事打的電話。不等陳列做出反應(yīng),就聽到宋朝那頭蹦出第二句,“要收購陳氏就快?!?/br>說話就掛,那叫一個干脆利落。并肩坐在一起的唐遠跟陳列面面相覷。唐遠:壓根就沒提你。陳列:關(guān)心則亂。唐遠不跟陳列耍嘴皮子,他把陳雙喜的U盤拿出來放到桌上。陳列沒伸手去碰,“什么?”“你看了就知道了?!碧七h起身說,“我回公司跟裴聞靳商討收購的事情,你隨時都可以找我?!?/br>陳列拽住他的手,“小遠,我們是自家兄弟,收購方面你不用顧慮我,你知道的,我是個胸無大志的人,有口飯吃就行了?!?/br>唐遠踢了他的腳,沒用什么力道,“能不能有點出息?”“我家有出息的太多了,不缺我一個?!标惲蟹砰_他的手,“你走吧,一會我的幾個jiejie就要拖家?guī)Э诘倪^來了,兩個meimei也會翹課,上午律師會來公布遺產(chǎn),到時候肯定是群魔亂舞。”唐遠不放心的問道,“保安夠嗎?”“夠。”陳列揮揮手。唐遠開車回公司的路上打瞌睡,嚇的他趕緊把車停在路邊,讓裴聞靳過來接他。裴聞靳找到唐遠時,他抓著方向盤睡著了。于是裴聞靳打著雨傘站在車邊,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等他醒了才敲窗戶。唐遠迷迷糊糊的下車,大風裹著雨點撲到他身上臉上,他一個激靈,“天氣預(yù)報里沒說有雨?!?/br>“雷陣雨。”裴聞靳讓少年坐進副駕駛座,自己繞到另一邊,收了傘進車里,“安全帶?!?/br>唐遠拉安全帶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男人的皮鞋,上面都是水跟泥,他愣了愣,“你來了怎么不叫醒我?”裴聞靳啟動車子,“看你睡的香,不忍心把你叫醒?!?/br>唐遠扣好安全帶,側(cè)著頭看開車的男人,“裴聞靳?!?/br>裴聞靳留意著前面的路況,“嗯?”唐遠前言不搭后語,“你說張舒然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漫畫里有那種劇情,借尸還魂,皮囊還是原來的皮囊,只是里面的芯子換了,性情跟處事風格都天差地別。”裴聞靳睨向少年。唐遠沒什么意思的把臉轉(zhuǎn)向車窗那邊,“就當我剛才被鬼附身了吧?!?/br>裴聞靳說,“以后不要單獨跟他接觸?!?/br>“噢?!碧七h伸手,隔著窗戶去描摹一條條蜿蜒而下的水跡,“收購計劃你寫了沒?”裴聞靳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他會主動詢問,“寫了,在你的辦公桌上,電子檔也發(fā)給你了,你一會回公司可以看看,有問題指出來,沒問題就盡快通知各部門高管開會?!?/br>“審批流程方面沒什么問題,就是陳氏的股東們會有分歧。”唐遠不奇怪,連唐氏都有內(nèi)鬼,更何況是陳氏。“他們?nèi)绻粡埣沂召I,執(zhí)意反對并拒絕唐氏的收購案,我們這邊就沒有轍了,只能讓陳列內(nèi)部解決,要是陳列解決不了,我們再另想辦法?!迸崧劷f,“蔣惡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不在本市了,不出意外明早他就能見到張楊,資金方面已經(jīng)準備齊全。”“近期你要跟著我,蔣家那邊吃了虧,蔣惡又不在,他們不會就這么算了?!?/br>唐遠仿佛聽見了戰(zhàn)鼓聲,號角聲,他閉上眼睛,左手伸過去,按住了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大手。當天下午,陳列鼻青臉腫的出現(xiàn)在唐遠面前,睜著兩只淤青的眼睛,“我去找張舒然了,跟他打了一架。”唐遠看他那張慘兮兮的臉,心里堵得慌,“為什么打架?”“張舒然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标惲谐堕_破皮的嘴角,“以前我以為他身手不怎么樣,其實好得很,都是裝的?!?/br>下一刻他就咆哮著咒罵,“我cao他媽逼,狗日的東西!”唐遠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東西,只是不敢往那處想。“張舒然那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像是被人給逼急了。”陳列有點語無倫次,“他已經(jīng)知道陳雙喜給他的那份資料是殘缺的了,也知道完整的在你這里,他看起來很正常,其實都是假的,我看他是鐵了心要收購陳氏,要是沒成功,可能會去殺人放火,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大魚吃小魚,再吃大魚?他一定是瘋了?!?/br>他說完就看著唐遠。唐遠被他那種絕望的眼神看得呼吸困難。陳列一拳頭打在墻上,指骨發(fā)出不看重擊的聲響,聽的人心驚rou跳,他聲嘶力竭,“張舒然卑鄙無恥的用了下三濫的手段。”唐遠聽到自己發(fā)緊的聲音,“什么手段?”“視頻。”陳列蹲下來用手抱頭,“我跟小朝在賓館里的視頻?!?/br>唐遠的猜想猝不及防就得到了驗證,他難以承受的倒退一步,抓著桌腳才站穩(wěn)。“我皮厚,無所謂,小朝不行,他爸對同性戀的態(tài)度很偏激,要是看到那個視頻,肯定會把他掐死的?!?/br>陳列不敢抬頭看他的兄弟,沙啞的懇求著說,“小遠,張舒然手里的視頻我不能不在意,你收手吧,是我對不起你,給你家公司造成的損失我以后給你當牛做馬來償還?!?/br>唐遠動了動嘴角,想說的話太多了,說出來的只有一句,“沒什么損失。”這變故來的很突然,不亞于是在高速公路上來個急剎車,或者是拐個彎撞上一塊大石頭,完全堵住了去路。卻又好像是有心理準備,沒那么混亂,更多的是心寒。諾大的辦公室里靜的掉針可聞。陳列一直蹲在墻角,維持著雙手抱頭的姿勢,那是他的自我保護功能。唐遠出了辦公室,又很快回來,“阿列,過來吧,我給你把臉上的傷擦擦。”陳列蹲著不動。唐遠把藥箱放桌上,“既來之則安之?!?/br>他掐了掐眉心,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竭力克制住想抽煙的沖動,“阿列,船到橋頭自然直,人生除死無大事?!?/br>“我的身后有裴聞靳,有林蕭,你有我,等于也有我的整個團隊,整個唐氏,我有的資源你都可以拿去用,而且你還有小朝不是嗎?他雖然在那件事之后不跟你聯(lián)系,但我知道他是想保護你,為你好,你應(yīng)該也能明白,所以你看看,你不是一個人,有兄弟有朋友?!?/br>陳列還是沒動。唐遠直接過去拉陳列,反被他拉著蹲了下來。“他跟我說視頻自己早就看了,一直沒拿出來,還說阻止家里泄露出去,就是為了顧及我跟小朝,cao他媽的,他沒拿出來,不也沒銷毀嗎?他什么心思我會不知道?還不就是為了日后有個保障?”“行,他要陳氏,還想低價收購,給他就是,我他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