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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書,“那個新聞我沒看,我看了張周兩家訂婚的新聞?!?/br>唐遠伸手去撥男人腦后的短發(fā),他也看了。張舒然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比采訪那天還要不對勁,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焦慮的氣息,從內(nèi)心深處跑出來的。不應該是一個贏家會有的反應。畢竟從目前來看,張舒然在商界很多人的羨慕之下成功收購陳氏,其他幾個收購案都沒出什么亂子,的確當?shù)闷疒A家二字。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手段跟作為,還錦上添花的跟周家小公主訂婚,未來可期。業(yè)內(nèi)都在看他什么時候把唐氏也吞入腹中,那就是真的牛逼了。唐遠把一只手抄進男人的發(fā)絲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給他按捏頭皮,那次陳列說張舒然那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像是被人給逼急了。現(xiàn)在一琢磨,發(fā)現(xiàn)跟張舒然不尋常的焦慮對上了號。唐遠隱約覺得真相就在眼前,他正要去碰,手機的震動聲就響了起來,等他再去凝神,真相已經(jīng)跑沒影了。他瞪著接電話的男人,眼神控訴。當他聽到那頭說話人的聲音時,表情微變,是張平。張平在老家,今天剛回來。上周他看新聞得知張楊接了個劇本,取景的地兒離老家不遠,騎摩托車跑個來回一個半小時左右,就讓他趁沒有戲拍的時候回來陪陪爸媽。過年也沒回來,老兩口能不想嗎?況且現(xiàn)在小兒子當明星了,有出息了,怎么也要叫親戚們到家里來,擺上幾桌。張楊起初不答應,怕被狗仔跟拍,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改變了主意。結(jié)果張平在家里看到他的時候,才知道他不是自己回來的,還捎帶了個人。一男的,長得又高又黑又壯。張平給裴聞靳打電話是聽說他也回來了,同樣的稍回了個人,從描述上看,十有八九就是唐家小少爺。多新鮮啊,大概是瘋了。“老裴,你帶那位小少爺回來,比帶對象回來還要我震驚?!睆埰郊{悶的問,“怎么想的???”裴聞靳說,“就那么想的?!?/br>張平心說什么叫就那么想的?他的腦子里閃過什么,聲音都變了,接近破音,“你不會是……靠,裴聞靳,你可真敢想!”裴聞靳把少年從背上撈到懷里,手臂圈著。張平驚魂未定,嗓子眼發(fā)干,“現(xiàn)在還早,我們?nèi)ユ?zhèn)上聚聚啊,就我們常打乒乓球的地兒。”裴聞靳,“沒車?!?/br>“逗我呢,”張平說,“你那摩托車你爸早給你修好了,能騎?!?/br>唐遠聽到了張平說的那話,登時湊到男人跟前,兩眼發(fā)光的用嘴型說,“我還沒見過你騎摩托車呢?!?/br>像是怕他不放心,正色的多說了句,“我腰沒問題?!?/br>裴聞靳把瞎激動的少年摁回胸口,答應了張平,“那就老地方見?!?/br>第61章我看你是當我傻逼唐遠沒騎過摩托車,也沒坐過,唯一接觸過的跟摩托車外形能搭上邊的就是機車。兩碼事,這是坐上去以后的感受。鄉(xiāng)下的路跟大城市的柏油馬路不一樣,很不平,這一個坑那一個坑,盡管裴聞靳車技夠溜,還是免不了要在漫天灰塵里面顛上顛下。坐在后面的唐遠還不能全程抱他的腰,只能在沒人的路上抱一抱。到地兒時,唐遠整個人都有點反胃,想吐,頭一次體會到暈車的感覺,他一抹臉,臉上黏糊糊的,全是冷汗跟熱風。以為是我坐在你的摩托車后面,和你一起吹風看世界,你笑我鬧,歲月靜好。事實卻是一路顛簸,張嘴吃灰,淚眼婆娑,狼狽的一逼,浪漫什么的,只存在于漫畫里面。裴聞靳撥撥少年額頭黏在一塊的發(fā)絲,“好奇心得到滿足了?”“滿足了滿足了?!?/br>唐遠拿濕紙巾擦臉,“叔,你的車技放在鄉(xiāng)下這土坑路上,大材小用了,回去后我給你買輛機車,你帶我兜風啊。”“還能貧,”裴聞靳給他一瓶水,“進去吧。”唐遠喝了幾口水,抬頭看了看一面墻寬的鐵欄桿,“這是哪兒???學校?”裴聞靳嗯了聲。以前他在這兒上的中學,后來建了一所新學校,規(guī)模大很多,離的有點遠,收的學生涉及的范圍廣幾倍,舊學校就擱置了。說是改建成什么辦公的地方,這么多年過去,一塊磚都沒拆,還是原樣的樣子。乒乓球桌一直都在,飽受風霜。唐遠把礦泉水放進背包里,“怎么進去?”裴聞靳低頭解著襯衫袖扣,“翻墻,或者是爬鐵欄桿。”唐遠毫不猶豫的說,“我選翻墻?!?/br>鐵欄桿的技術要求更高,他怕一不小心扎到自己,下半輩子站不起來。裴聞靳帶唐遠去學校后面,“會翻嗎?”“會,我跟阿列他們幾個經(jīng)常翻墻出去打游戲。”提起過去,唐遠就想到張舒然,臉色跟著變了變,他把背包給裴聞靳,倒退著走了一段,提速向前奔跑著往上一跳,手就抓住了墻邊。萬幸沒有埋碎玻璃,不然手就廢了。唐遠接住裴聞靳拋上來的背包,正想伸手去拉他,人就已經(jīng)上來了。倆人騎在墻頭,大眼看小眼,有種說不出的滑稽。“裴秘書,你翻墻的本事很牛逼啊?!?/br>“一般?!?/br>“謙虛了?!?/br>“嗯。”“……”唐遠跳到墻里面,穩(wěn)穩(wěn)著地,他拍了拍衣褲,翻墻的時候蹭到了墻壁上的青苔,白T恤上就多了一塊青印,乍一看有點突兀,仔細看,還是突兀。裴聞靳掃了眼,“回去用84給你洗洗。”“別。”唐遠眨眨眼睛,“這T恤我要留著當紀念。”裴聞靳尚未開口,前面就傳來張平的聲音,“怎么才來???”老學校里種著兩排樟樹,很高很壯,枝葉繁茂,張平獨自站在一個樹底下,在他左邊的教室門口倚著兩人,是張楊跟蔣惡。這里除了他們幾個也沒別人,張楊一張臉暴露在日光底下,一看就是化了妝,清俊所剩無幾,只覺得艷。傳聞明星下樓扔個垃圾都會化妝,就怕被人看到自己素顏的樣子。唐遠一瞧張楊那樣,覺得那傳聞興許是真的。張楊現(xiàn)在就像是被皇帝獨寵的妃子,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囂張,不把誰放在眼里,他早就看見了唐遠跟裴聞靳。對前者是不屑,至于后者,余光已經(jīng)不易察覺的掠了幾回,卻沒上前。礙于蔣惡跟他哥在,不方便。五人打照面,氣氛有種難言的微妙。蔣惡并不知道張楊對裴聞靳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