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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首,唐遠的呼吸就變得悠長,跟周公玩兒去了。裴聞靳把青年往胸膛里帶了帶,低頭湊近,親吻他的發(fā)絲,薄唇漫不經(jīng)心的磨蹭著。不知過了多久,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裴聞靳快速拿起來接通,嗓音壓到很低,“喂,爸?!?/br>那頭的唐寅一聽裴聞靳這聲音,就知道兒子在他那兒睡覺,本來的質(zhì)問一下子跑沒了影,答案全出來了。裴聞靳低聲問,“爸,什么事?”“讓他明天回老宅,老太太大壽?!碧埔穆曇舯人€低,“你也跟著?!?/br>裴聞靳說,“我去合適嗎?”唐寅沒好氣的說,“合適什么不合適的,你四年前就去過了,少他媽在我這來這一套!”裴聞靳的面部肌rou抽動。“去了注意點?!碧埔嘶?,把指間燃到頭的煙摁在煙灰缸里,“你們倆的戒指,進門前最好還是取下來一個,壽宴完了再戴回去?!?/br>裴聞靳應聲,“好?!?/br>小輩能這么懂事,不需要大費周章,傷肝動氣,唐寅舒坦了些,他沒多說就把電話掛了。“金城”頂層的房間非常寬敞,卻不明亮,一整面落地窗的窗簾全拉起來了。唐寅深坐在皮椅里,給自己又點了一根煙,他垂著眼瞼,不時抽上一口煙,再緩慢的吐出一團白霧,不知道想些什么,又或是什么都沒想。只是單純的沉溺在充滿尼古丁的世界里面。一根煙燃燒過半,外面響起敲門聲,伴隨著廖經(jīng)理畢恭畢敬的問聲,“董事長,新來了一個員工,是個女學生,學表演的,要不要我把人帶上來?”房里沒有響動。廖經(jīng)理維持彎腰的姿勢,耐心等候著。過了足足有五分鐘,房里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帶上來吧?!?/br>廖經(jīng)理松口氣,半年多了,董事長終于恢復成了原來的生活,不然他真擔心自己會失去討好董事長的唯一機會。這金碧輝煌的“金城”是國內(nèi)最大的會所,來消費的非富即貴,僅僅只是有幾個錢都進不來,要是哪個客人手持一張金卡,那絕對是董事長的朋友,貴客。對外營業(yè)只是次要的,唐氏不差錢,主要是董事長用來消遣的地方,自家的,安全性高一些。四年前董事長發(fā)話,廖經(jīng)理跟幾個主管連夜開會,以最快的時間擴展了業(yè)務,招進來一批18到20歲之間的男孩子,盡心培訓。現(xiàn)在的“金城”比以前更加輝煌。廖經(jīng)理生怕董事長傷春悲秋,把它給關(guān)了。人很快就帶上來了,廖經(jīng)理敲敲門,等到準許才開門進去。小姑娘五官不算多么驚艷,就是一雙眼睛會說話,看人的時候,能把人勾的心癢癢。廖經(jīng)理見她呆呆的看著皮椅上的那位主子,見怪不怪,這一幕都不知道目睹過多少回了。確切來說,每一個進這房間的,都會迷上那位。不管進來之前多么掙扎,猶豫,廖經(jīng)理能理解,那位成熟,多金,風流,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大叔的魅力,他要是小姑娘,也喜歡。“董事長,那我就先下去了?!?/br>主子沒有吱聲,也沒任何表示,廖經(jīng)理不敢邁步。諾大的房間里一片寂靜。唐寅嘴邊叼著煙,說話時,一小截煙灰掉了下來,他懶散的拍掉,“過來?!?/br>小姑娘傻愣著。廖經(jīng)理把她往前面一推。小姑娘驚的輕喘了聲,她站穩(wěn)身子,咬了咬水嫩的嘴唇,一步步走了過去。唐寅叼著的煙一抖一抖的,“抬起頭?!?/br>小姑娘照做,將一張清湯掛面的白凈面龐暴露在水晶燈底下。唐寅瞇起了眼睛。小姑娘在那道目光下緊張的忘了呼吸。上個月,在娛樂圈小有名氣的學姐帶她去參加一個聚會,給她介紹了有錢的幾個大老板,還說背后有人罩著,進圈子會比較容易,也不怕沒有資源。奈何那幾個大老板都油膩膩的,身材發(fā)福,油光滿面,離她的理想情人樣子相差太遠了。學姐告訴她,圈子里最硬的后臺就是唐氏那位大人物,很多影星都跟過他,在他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是方琳,大滿貫影后,去年跳海死了,紅顏薄命。學姐還說,方琳死了以后,那位大人物身邊就沒出現(xiàn)過別的人。看來是動了凡心。當時她只是好奇,沒有其他想法,直到學姐哎了一聲,說,你長得跟那個影后有點像,沒準可以當個替身。小姑娘心里瞬間就涌進來很多想法。最有可能接觸到那位大人物的地方就是“金城。”就算接觸不到了,她也可以在那樣高檔的地方得到其他選擇。所以小姑娘進了“金城”,她萬萬沒想到,上交體檢報告的第二天就被經(jīng)理帶到了頂層,見到了那位大人物——唐氏的掌舵人。此時就坐在自己眼前。他比報道上還要年輕,不像是有一個二十出頭孩子的單身父親,那張臉很帥,是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絲毫沒有四十多歲該有的歲月痕跡。小姑娘一顆心怦怦直跳,她一想到待會兒要跟這個傳奇人物在一起,臉就紅成了番茄,心里既害羞,緊張,又有些期待。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三種情緒漸漸消散,被忐忑不安占領(lǐng)。因為她感覺男人不像是有興趣,也不像是在高高在上的估量一件商品,更沒有一絲發(fā)現(xiàn)她跟方琳相似的驚喜,看她的眼神很怪。廖經(jīng)理也是那種情緒,比她還要濃烈。以前董事長看上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夫人的影子,兩年前開始,董事長的口味變了,可能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挑的人不再跟夫人像,而是有方小姐的韻味。底下人全拿他當祖宗,還不是想盡辦法伺候。廖經(jīng)理一看到這小姑娘,心里的小算盤就敲響了起來,人也領(lǐng)到了董事長面前。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他一時拿不定主意了,難道董事長還是只愛夫人?“小廖?!?/br>皮椅上的主子開了金口,廖經(jīng)連忙恭聲應答,“誒,董事長,您有什么吩咐請說。”唐寅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你倒是會辦事啊?!?/br>廖經(jīng)理心里一突,額角滑下來了一滴冷汗。這事不妙,他費這么半天勁,卻把自己送槍口上了,媽的,衰死了。小姑娘不知道這里頭的玄機,她下意識的找存在感,“唐……唐先生……我……”“嘭——”昂貴的煙灰缸被大力扔到地上,發(fā)出巨大聲響后四分五裂,里面的煙頭跟煙灰散落一地。這一幕如同平地一聲雷。廖經(jīng)理膽戰(zhàn)心驚,腿一軟,差點跪下來,小姑娘直接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