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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左三知猜得出裴陵的想法,但裴陵的表情讓他無法痛恨下去。那樣的臉,那樣的表情,竟然讓他想到了裴陵在胡人偷營那夜的勇猛,兩個截然不同的表情相互比較、相互糾纏,最后竟然融合在一起,變成了眼前這種深陷情欲的迷蒙。這樣的迷蒙,讓左三知身體內(nèi)某種沈睡的東西漸漸蘇醒,他承受裴陵進(jìn)出帶來的疼痛,但腦袋中閃過的卻只有裴陵縱馬從胡人手下救起自己的瞬間……回憶讓左三知忘記了裴陵的警告,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而沈浸在情欲中的裴陵也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猶自繼續(xù)著那讓他興奮不已的「征服」。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裴陵在體內(nèi)發(fā)xiele很多次,最后,終于離開了自己。左三知忍著下身劇烈的疼痛,捂住昏昏沉沉的頭從地上爬起來。他發(fā)現(xiàn)裴陵竟然一個人躺在旁邊睡了過去,臉上帶著滿足,嘴角甚至還有一絲微笑,跟與世無爭的小孩子一般。左三知撿起一塊破布擦了擦流淌紅白液體的腿間。從裴陵的呼吸中聞到了酒的味道,他想起傍晚看到的,加上聽說劉時英調(diào)離了這里,便猜出裴陵是給劉時英送行。摸了下裴陵的臉頰,又怕被燙著一樣收回了手。左三知盯著裴陵的臉,呆愣了片刻,才又伸出手指,在裴陵的嘴唇上輕輕摩擦了下。觸手皆是柔軟,可方才卻是這樣柔軟的唇瓣吐出了冷酷的話,試圖壓制、撕裂自己的尊嚴(yán)。掠奪自己的衛(wèi)指揮史裴陵,救命恩人裴陵,心地善良卻又有著世家子弟毛病的裴陵……睡著的人是哪個裴陵呢?而哪個裴陵不都是裴陵嗎?左三知輕手輕腳,替裴陵整理好衣服,又把披風(fēng)給裴陵蓋上。一切都弄完,他才一瘸一拐,往軍奴所住營房的方向走去。夜里風(fēng)大,裴陵睡了不久便被凍醒。他瞧瞧自己,發(fā)現(xiàn)衣服整齊,披風(fēng)也好好蓋在身上,不由覺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是在做夢。「我喝太多以至糊涂了嗎?」裴陵猶帶幾分醉意往四周望去,發(fā)現(xiàn)夜幕上星光閃爍,點點墜在天河,而不遠(yuǎn)處有兩個人正朝自己跑過來。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親兵家將裴勇、裴義。「二少爺?!古嵊?、裴義找了裴陵半天,腿都要跑斷了才在這偏僻處看到裴陵,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攙住裴陵。「沒事?!古崃瓯灰癸L(fēng)一吹,酒勁全無。他跟兩人回了自己住的營帳。裴勇、裴義兩人則是伺候他洗漱寬衣。「二少爺,你受傷了?」裴義給裴陵解開披風(fēng),看到上面有斑斑血跡。「二少爺,誰干的?」裴勇正給裴陵脫靴子,看到那血跡就蹭地站起來要去拿刀。「不是我的,裴勇,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懂得壓住火氣?!古崃晗氲搅藙偛拍欠朴昕隙ㄔ谏砩狭粝铝撕圹E,便推開了裴義道:「我自己來,你們下去吧?!?/br>裴勇、裴義不敢再問,領(lǐng)命出去了。裴陵自己脫下了內(nèi)衣褲,看到下身私處還真有些紅白色的、干涸的濁液。白的,肯定是自己的。紅的,是那軍奴的血吧?裴陵跳進(jìn)了洗浴的木桶,把那些略帶黏膩的液體擦去,想著剛才的事情。那種快感似乎還在,很強烈,讓他能記得下身被緊緊包住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回味急速摩擦的快活。「男人的那里果然比女子更要銷魂?!古崃晷恼f怪不得那些風(fēng)月場中的朋友都喜歡這調(diào)調(diào)。用手洗去血跡,他又想到了左三知的眼神。他本想事畢后把左三知帶回來,賞識一個人,就該提拔,這是他一貫做法,只不過做了那事后竟然睡著了,這便忘記讓那個叫左三知的軍奴明日來找他。「罷了罷了,反正那名字也顯眼,改日讓裴勇他們?nèi)麃砗昧?。」裴陵洗凈身體,倒也沒想太多,便把衣服丟進(jìn)木桶不管,徑自上床睡覺,倒也一夜好夢。***裴陵發(fā)xiele欲望,可左三知卻被裴陵害得慘了。左三知回到營房后已經(jīng)夜深。軍奴住的都是大通鋪,他的地方早已被別人占住,想推開,又怕驚醒軍奴中作威作福的人。他沒地方睡,只得在帳篷外背風(fēng)處尋了個平整的地方躺下??善ü蓜偘ど系孛?,就覺得火燎一般疼,沒辦法,他只好起來四處找,找了半天才尋著破瓢,舀了點水清洗股間的密處,希望能止血消炎,起碼讓自己挺過今晚。清理完,人也乏了,便昏昏睡過去,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兩條腿都不聽使喚,四肢無力,頭燙得不行。看管軍奴的兵士每日晨起才點名查人,他見沒缺少,便讓一眾軍奴排好隊,去背剛運到的糧食。左三知燒得厲害,腿腳便有些不靈光。他扛著糧食趔了幾步摔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上有暗紅色的液體滲出。「左三知,他娘的還有人要你這種啊?!古赃呠娕茨茄髦帲膊碌玫阶笕蝗烁闪?。他指點給別人看,結(jié)果大家哄笑起來。他們身為賤籍軍奴,平日也不可能有女人供發(fā)泄,所以多是互相做些龍陽的勾當(dāng),但從來也不見左三知參與,今日看到了左三知的情形,便都揪著左三知睡得雜亂的頭發(fā),戳著左三知帶點胡茬的下巴取笑,在左三知本來就遍布泥污的臉上又涂了很多灰。「滾、滾,都干活去!」兵士過來把那些人驅(qū)散了,又在左三知的身上打了幾鞭子,罵道:「你別在這里裝死,趕緊扛糧食去,少一袋我扒了你的皮?!?/br>左三知強撐著站起來扛米包,忍著病痛挨到了晚上。他雖然沒有食欲,可怕自己挺不住,就勉強吃了幾口,便躺下休息。沒力氣了。左三知口干舌燥,想坐起來喝口水,但渾身上下一點點勁也使不出來,哪兒都是軟綿綿的。他自忖體格好,很少生病,誰料卻病來如山倒,根本撐不住。左三知忍住口渴,逼自己睡覺,他渾渾噩噩挨到夜半,只覺得腦袋死沈死沈,口中也不由自主發(fā)出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不行了。左三知意識到自己發(fā)出了痛苦的聲音,便咬住了嘴唇,他掙扎著抬起手臂,把打著補丁的薄被整齊蓋在身上。想著萬一要是自己死了,起碼看起來不太狼狽。左三知把扣子系好,腿也合攏,雙手放在腹處交握著,慢慢閉上了眼睛。***裴陵是被惡夢驚醒的,他在夢里一個人走在荒蕪的草原上,結(jié)果看到遍地的白骨尸體,而拾起每一個頭顱來,發(fā)現(xiàn)都是熟識的人。他顫顫巍巍撿起一個仔細(xì)瞧,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的哥哥,便不由大喊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天都大亮了,你們怎么不叫我?」裴陵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聽到自己喊叫而沖進(jìn)來的裴勇、裴義說道。「二少爺,還沒到巡視的時辰,您就多睡片刻好了?!古崃x咕咕噥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