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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嘴巴,打得他們再也不敢言語。裴陵對那幾人的愚蠢做法不屑一顧,他小心解開袖口內(nèi)的一個結(jié),掏出里面一直藏著的刀片,又看了眼劉時英,用當(dāng)年玩笑般排演過的暗號表示自己能割開繩子。劉時英眉毛一挑,對自己那些同樣不說話,但都蠢蠢欲動的將官們道:「大家不要急。張將軍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待。」「是啊。呵呵,劉將軍,你果然大度,這個時候還心平氣和的?!箯埨ぢ牭竭h處又是幾聲炮響,嘴角的笑紋更深。長久以來,定邊王一直往軍營中送禮,結(jié)交諸位將軍。他便是其中受惠最多的一個。雖然與劉時英同是平民出身,但他一直擔(dān)任副職,每次升職都被高官子弟替代,所以深覺被埋沒。定邊王也看透了他這點,就借他的手賄賂一些中下層的將官,把自己的勢力滲透入邊關(guān)的駐軍中。此次裴陵來邊關(guān),定邊王也猜到新皇的目的是什么,便索性先下手為強。率秘密招募的私人軍隊與被劉時英打敗的胡人部落聯(lián)盟,在裴陵到這里的第一天襲營,與軍中被買通的將領(lǐng)們里應(yīng)外合,計劃擊退劉時英的人馬后,以張坤他為大將軍,從邊關(guān)起兵,挾重兵迫使新皇承認這里是獨立的藩鎮(zhèn),并割一些土地送給胡人算是答謝。火炮是送給胡人的,進攻的路線也是雙方擬定的,再加上營中一些叛變的官兵,這一切可算是擁有了八成的勝算。在戰(zhàn)事上,有打個平手的把握就值得一博,何況這樣好的機會。張坤看著劉時英神閑氣定的模樣,便走到劉時英身邊蹲下,在劉時英耳邊低語道:「劉將軍,你不要妄動,這些人的命可就把握在你手里了……你和當(dāng)今皇上的關(guān)系一直很密切,不知道你這次背叛他,他會如何想?」「在下還有點氣節(jié),知道不能為了蠅頭小利跟某些人一樣背叛皇上?!箘r英笑著回答,他用眼角余光看到裴陵沖自己使眼色,知道裴陵手腕上的繩索已經(jīng)被割開。「是不是蠅頭小利最后才知道?!箯埨ぢ犃藙r英的諷刺也不惱怒,他起身命令幾個下屬看守劉時英他們,剩下的跟著他去配合胡人襲營。見張坤率大部分反叛將官出去,裴陵松了口氣。他剛才查了查,沒反叛的大多數(shù)人都被摻了迷藥的酒灌醉了,剩下的人不足以抵抗張坤和手下,即使他和劉時英出手,也不保證那些人不被張坤挾持。不過張坤走了,剩下這幾個人沒有了拿主意的,光憑他與劉時英差不多就能讓這幾個人束手就擒。「裴陵,連累你們了?!箘r英也查了查人數(shù),他的想法與裴陵的差不多。剩下的人中,武功唯一能看得過去的,便是方才與趙東打斗的那位。「時英,這么客氣做什么?」裴陵見趙東就在旁邊,便伸出腳踢了踢他:「沒事情吧?」「有個屁事情。這群混帳王八蛋,竟然敢在欽差面前如此放肆,還勾結(jié)胡人謀逆。待本大爺松綁后,看我怎么……」趙東被剛才張坤的殺氣與幾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大嘴巴震懾住,半天沒吱聲。此時見裴陵不屑地看向自己,心有不忿,踢踢剛才跟自己打仗的張坤的手下,不住嘴地罵了起來。那人剛跟趙東打了個平手,心里也不服氣,雖然不敢耽誤張坤口中的「大事」,但見趙東沒有自知之明地叫囂,也忍不住回嘴道:「你小子別放狗屁了。再胡說八道,我第一個宰了你?!?/br>「粗鄙武夫,你這種人只配給那些大逆不道的人舔鞋底,還敢在本大爺面前囂張?!冠w東看那人回罵,心下解氣,跟那人對罵起來。「你這王八蛋的紈褲子弟還敢說我?」「我家世代功勛,你這種人我都不屑理你,怕污了我的眼睛?!?/br>「你裝什么高貴,你這種……」聽著趙東和那人對罵,裴陵不由笑笑,心說趙東就是這點好,性子暴躁,容易沖動。他趁那人的注意力被趙東引開,就用力把腳上的繩子也割開,接著猛地起身竄向劉時英的方向,趁看管劉時英的人愣神之際,給了那人一手肘。劉時英清晰地聽見面前看守下巴碎裂的聲音,他轉(zhuǎn)身接過裴陵手上的刀片,利用裴陵抵擋住幾個叛軍進攻的間隙劃開了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又把刀片遞給身旁的同伴。「時英,你太慢了?!古崃暌姼w東吵架的那人瞪著眼睛朝自己撲過來,便把身旁幾個人讓給劉時英解決,自己迎上那人,在趙東詫異間三拳兩腳把那人打趴在地上。「裴大人?」趙東被裴陵敏捷的伸手嚇到,他呆呆地看著裴陵過來解自己的繩子,不明白裴陵是如何辦到的。「人總是會遇到險境,所以提前準備些比較好?!古崃臧底詰c幸張坤沒有用鐵鏈子鎖自己和劉時英,不然這里的人都得在劉時英拒降后陪葬。「我沒想到張坤是內(nèi)jian,不過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我們綁上這幾個再出去看情況吧?!箘r英也順利地解決掉剩下幾個人。他見一個哆嗦著的叛軍要跑出去報信,在那人頸子后面一擊,讓那人仆倒在地。「讓他們來吧。先弄點水來噴噴這些人的臉,他們便會慢慢清醒?!古崃炅闷鹋蹟[掖在腰間,拾起一柄刀跟劉時英出營帳。但兩人將出未出之時又聽到外面一聲巨響。但此聲炮響跟方才不同,比方才的更猛烈,而且發(fā)出聲響的方位也不同。「得手了?!箘r英聽到這聲炮響,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沖出營帳,對在外面拼死抵抗的將士們大聲呼喝著,讓大家打起精神,把敵軍殺退。自從胡人襲營,外面的兵士們就拼死抵抗。但大家打了不多時卻發(fā)現(xiàn)不僅僅有人從外面攻進來,還有一些自己人里應(yīng)外合。這個認知讓所有人都開始心慌,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只覺得分不清敵我,不光要防備胡人,就連穿著己方兵士服的人也要防備。一時間人人自危,陣腳大亂起來。反叛的將軍張坤出去,見情勢對他有利,就命人照預(yù)先安排的那樣大聲呼喊說劉時英已經(jīng)為了重金變節(jié)投敵,打算把邊關(guān)賣給胡人。抵抗中的將士們聽了不信,但卻發(fā)現(xiàn)誰也找不到劉時英了,便更加迷惘,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斗志漸漸喪失,被蜂擁而上的胡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張坤見了,心里歡喜,他抬頭望望天上月色,琢磨和定邊王約定的時辰快到了,只要一聲炮響,距離軍營最近的撫遠城南城門就會被炸開,到那時,守候在那里的胡人也將涌進城里。明日一早,營盤與撫遠城同時失守,劉時英即使被查出沒有反叛也難逃失職的罪責(zé),如此便不得不對定邊王低頭,跟著他與定邊王共圖割據(jù)一方的大計……張坤把事情往好處想得太多,待到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