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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弟弟換成meimei,或者用女演員來演弟弟,可顧老也不想改,改了就失了那股味道了。正一籌莫展之際,他看到了導(dǎo)演發(fā)來的杜念跳舞的視頻,他只看了幾眼,便覺得這孩子簡直就是劇本中的崔英重生,從頭到腳,都是為崔英這個角色而生的,合適得不能再合適了。杜念也很喜歡這個角色。弟弟在電影中主要就是跳舞,臺詞不多,性格也表現(xiàn)得溫柔靦腆,而溫柔靦腆正是杜念的拿手好戲,對于沒有學(xué)習(xí)過一點表演的杜念來說,正是最好上手、又最能體現(xiàn)他特長的角色。放下劇本,杜念好心情地從床上跳下來,解決了引起歐明聿懷疑的問題,又找到了將來要走的路,他心情輕松,赤腳站在鋪了地毯的地面上,想著劇本里描述的舞劇,抬起手,踮起腳尖,小碎步轉(zhuǎn)了兩個圈,隨后腿一繃,在寬敞的總統(tǒng)包廂里做了一個一字馬大跳——砰!一字馬做到一半,杜念便失去了平衡,齜牙咧嘴的倒在了地上,捂著大腿根爬不起來了。他白天那曲金蓮舞跳得太拼命,大腿抻到筋,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等緩過勁兒來,杜念立刻爬回到床上,盤起腿五心朝上開始練起功來。未來不管做什么,都得先把這具病弱的身子養(yǎng)好了才行。第9章歐明聿回到自己的房間,接了幾個工作上的電話,一看時間還早,便來到弟弟的房間。歐定宸還沒從花癡狀態(tài)里脫離出來,正躺在床上樂滋滋地翻著手機里今天收集到的合影。歐明聿看到他這幅蠢樣子,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上來就把手機從他的手里抽出來,扔到一邊,斥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躺在床上晚上玩手機,你就別用手機了?!?/br>歐定宸清了清嗓子,端端正正地在床邊坐好,他雖然中二,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和被鎮(zhèn)壓下,已經(jīng)明白了“大哥的威嚴(yán)絕對不能被挑戰(zhàn)”這條真理。歐明聿見他聽話,也軟了神色,在他對面坐下,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br>“大哥你說!”歐定宸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歐明聿握著椅子的扶手,大拇指在上面來回的滑動了片刻,才開口道:“你以前喜歡和性格豪放、舉止粗獷的男生做朋友,最討厭娘氣的男生,怎么現(xiàn)在,倒和杜念形影不離,當(dāng)起了朋友了?”說著,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立刻皺起眉頭,道:“難道你也學(xué)著父親,開始玩起小男生了?”歐定宸瞪大了眼睛,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怎么可能?。∥蚁矚g的是女生!”歐明聿見他目光澄澈,而且反應(yīng)如此激烈的樣子,便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語氣也沒有那么嚴(yán)厲了,但還是警告道:“我不像老一輩人那樣古板,你要真的是同性戀,我也不會強迫你和女人交往。但是你要是敢像父親那樣,染上花心濫情的臭毛病,只是想嘗嘗新鮮,隨便玩玩,不管是玩男人還是玩女人,我就把你廢了,聽到?jīng)]有!”歐定宸內(nèi)牛滿面,自己啥都沒做就被老哥逮著罵了一通,簡直比竇娥還冤,不過臉上還是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道:“聽到了!”歐明聿滿意地微微頷首。他比歐定宸大了十歲,歐父歐母不負(fù)責(zé)任,只顧自己瀟灑,從來不關(guān)心孩子和家庭,歐明聿自己就是保姆養(yǎng)大的,而歐定宸則是歐明聿帶大的,長兄如父這話說的就是他。教訓(xùn)了弟弟,歐明聿又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問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怎么會愿意和杜念交朋友的?你不是最看不起這種男生嗎?”“杜念挺好的啊?!睔W定宸撓了撓腦袋,咧嘴一笑,“又溫柔又安靜,做飯還很好吃……”見歐明聿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便訕訕地住了嘴,內(nèi)心簡直要崩潰了,果然,大哥這座大冰山不可能溫柔,今天對他這么好,帶他去了那么多劇組見了那么多美女,肯定是要收利息的,這才剛?cè)诨艘粋€白天,晚上就加強版地凍了回來。歐明聿見他畏縮的樣子,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道:“宸宸,你不小了。咱們家什么情況,你還不清楚嗎?怎么還不知道交朋友要多留個心眼,只知道憑著感覺來?”歐定宸聽到這句話,欲言又止,但是還是忍了下來,道:“小念不是你想的那種人?!?/br>“那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歐明聿沉聲道,“你最討厭的那種類型的人,最后成了你最好的朋友,甚至住進(jìn)了你的公寓里,你不覺得這位杜同學(xué),手段太高明了一些嗎?”雖然出身豪門世家,見慣了勾心斗角和阿諛奉承,但是歐定宸心思單純,為人直來直往,最反感陰謀論,聽到大哥這樣說杜念,立刻大聲嚷嚷道:“大哥你別老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主動和小念交朋友的!再說他住進(jìn)我的公寓也是有原因的!”“從借住一兩天,變成了長期借住,你就不覺得有問題嗎?”歐明聿平靜地看著義憤填膺的弟弟,淡淡地問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喜歡你,所以才讓他多住一段時間,好滿足他的愿望??!”歐定宸大聲喊道,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猛地憋住話頭,好像被人卡住了脖子,臉都漲紅了。饒是鎮(zhèn)定如歐明聿,也被弟弟這番話驚得睜大了眼睛,心里莫名的歡喜像是深秋的枯草遇上一點火星,立刻就噼里啪啦地燃了起來,蔓延了整片草原。忽然間,一個片段從腦海中閃過,歐明聿還來不及看清,這個片段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剩下一段模模糊糊的聲音還回蕩著,而這聲音竟和他自己的聲音一模一樣:“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接著,是一個清亮而溫柔很多的聲音,剛一開頭,歐明聿便分辨出這是杜念的聲音:“我怎么會不知呢……我也有話,想對大哥說呢……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又是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的感覺!歐明聿用手撐住額頭,心中驚駭。“哥?老哥?”歐定宸見歐明聿猛地捂住頭,也嚇了一跳,湊過去小心地問道,“你頭疼?”“沒事。”歐明聿緩了緩,抬起頭擺了擺手,“沒事……你剛才說,杜念喜歡我?”歐定宸見兄長沒事了,便坐了下來,道:“是啊,哥你竟然沒發(fā)現(xiàn)嗎?他表現(xiàn)得簡直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每次你看他的時候他都會臉紅,每次你來我公寓住的時候,他都笑得嫵媚的不得了,說話都是高八度的,早飯和宵夜也做得好吃十倍。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只是為了他的面子假裝不知道而已。”聽到這番話,歐明聿再一細(xì)想,這才發(fā)現(xiàn)歐定宸說的好像都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那些小心隱藏的激動,那些刻意的討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