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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上的精油吸收得差不多了,歐明聿又帶著杜念去泡了幾十分鐘的水浴,做完了一整套spa,兩人覺得仿佛煥然一新一般,渾身都松快了不少。兩人沒打算多留,正準備回家,卻在走廊里遇到了程博東的父親。程父臉上毫無怨憤之情,看起來還有些熱情,很高興的充滿打著招呼:“小歐?好久不見了。”歐明聿腳步一頓,客氣道:“程局長?!背谈笌状蜗牒退钌详P(guān)系,不過歐明聿知道程博東私下里都說了不少不堪入耳的話,有心晾一晾他,十次有八次都找借口推脫了,如今竟然不小心直接對上了面,怕是必須得給個交代了。程父笑呵呵地和他寒暄了兩句,好像一個熟識的長輩關(guān)心自己的晚輩一般,忽然又話題一轉(zhuǎn),看著歐明聿身邊的杜念,道:“這位就是杜家的大公子了吧,聽說是個多才多藝的,參演的作品都要角逐國際電影節(jié)的獎項了。不錯,不錯。”杜念笑了笑。程父的表情很虛偽,看著熱情,然而笑不及眼,如果是平時,杜念也就算了,各需所需罷了,可今天,他剛剛按摩時夢到了上一世歐明聿去世的慘烈場景,依舊心有余悸,水浴之前又勾起了不小的yuhuo,滿心想著都是趕緊回公寓好把聿郎撲倒安撫安撫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肝,誰知道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明明是仇,卻裝著世交般攀談,耽誤時間。他心中不滿,面上的笑容便更加冰冷,眼中射出兩道銳利的視線,仿佛兩把冰錐,寒氣逼人。程父心中一凜,又勉強和歐明聿聊了兩句,便離開了。待歐明聿和杜念走遠了,他才長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道:“后生可畏啊?!?/br>“確實啊?!备麃淼娜苏f道,“歐家能出這么一個人物,也是祖墳燒高香啊。”程父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他,說的是他身邊的杜念?!?/br>“杜念?”那人疑惑的問道。他沒對上杜念的視線,不知道那種目光多么咄咄逼人。程父轉(zhuǎn)過身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輕聲道:“這孩子,怕是見過血呢?!?/br>“程局?您說什么?”“沒什么?!背谈秆杆俚溃翱磥?,怕是得舍下臉來,找一天親自登門拜訪,發(fā)出邀請了?!?/br>果然沒過幾天,程父便帶著妻子去了歐家老宅登門拜訪。歐明聿的私人住宅并未公布地址,他們查不到,即使查得到,貿(mào)然上門,肯定只會惹人反感。程父程母和歐父相談甚歡,程父許了不少好處,最后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歐父,希望歐父能夠出面,請歐明聿幫忙為程博東看看病。歐父心里又高興又不滿,高興的是剛剛輕輕松松達成的對于歐氏完全有利的合約,而不滿的是,他說好了不承認杜念的身份和地位,可現(xiàn)在居然要主動請他來老宅,真是有些打臉的感覺。第62章這時杜念第一次踏進歐家老宅。歐家老宅位于城中心不遠處的一座高檔小區(qū)內(nèi),這片小區(qū)開發(fā)的年歲比較早,別墅的建造風格十分的復(fù)古,但是設(shè)施完善,戒備森嚴。小區(qū)的保安并不像別的小區(qū)那樣穿著仿照警服的制服,卻是一水兒的黑色西裝,耳朵上別著耳麥。自歐明聿的車駛?cè)胄^(qū),便有人通知了歐宅,等到了歐宅,一下門,小區(qū)專門配套給住戶的服務(wù)生已經(jīng)守在了門口,替歐明聿將車開進車庫,而另一個服務(wù)生則提著歐明聿帶來的禮物跟在他們的身后。杜念挽著歐明聿的手臂,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歐宅。歐宅前有一片面積不小的花園,并不像其他歐式花園那樣修建的整整齊齊,頗有些自然之美。歐明聿帶著他穿過稍稍有些彎折的小路,進入到別墅。程父程母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正在和歐父歐母聊著天。歐明聿和杜念入座,大家虛偽的寒暄著,正事要等到在飯桌上,大家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時候才好提起,因此現(xiàn)在程父程母只是在和歐家人套近乎,變著法子的奉承歐父歐母和歐明聿,又話里話外的表達了認為杜念和歐明聿非常相配的態(tài)度。歐明聿和歐父歐母的關(guān)系并不親密,眾人皆知,程父程母將拜訪的地點定在歐宅,不過是因為知道歐明聿怕是不會歡迎他們在他的私人住宅見面,因此以此為跳板,見一見歐明聿罷了,兒子的病情,說到底還是得要杜念幫忙,因此,雖然知道歐父歐母怕是不會愿意自己有一個男兒媳,兩人還是不停的暗中夸贊歐明聿和杜念是天作之合,十分相配。杜念討厭人渣,連帶著也討厭人渣的父母,但是人渣父母太會哄人了些,哄得他心情愉悅,臉色也便好了些。歐父歐母聽出了程父程母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滿,卻也不能做別的,今天的主角是歐明聿和杜念,只要兩人開心,他們的意見完全是無效的,這一點,歐父歐母也明白,不能反駁,卻也不能贊同,只好保持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大家移步餐廳。一頓晚飯吃得洶涌暗流,歐母知道在外人面前不應(yīng)該拆歐明聿的臺,可是程父程母一個勁兒暗示兩人這是佳偶天成,聽得她火大,忍不住在餐桌上冷嘲暗諷。奈何杜念并不在意,畢竟對方是愛人的父母,被說兩句了,出于孝道聽著就好,又不會少塊rou,歐明聿也毫不在意的和杜念繼續(xù)秀恩愛。一頓飯吃得跟鴻門宴一般,好不容易等到飯畢,歐母帶著程母去參觀她的收藏,男人們則移步書房,開始商量正事。聽到程父小心翼翼的表達了對于沒有管教好孩子的歉意,提出了希望杜念能夠為程博東治病的要求后,歐父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小孩子打打鬧鬧,總是沒個輕重,無意中傷到了對方,治好了就行了。”“打打鬧鬧?”歐明聿突然道,淡淡的冷笑了一聲,道:“我家小念最是安分守己,可沒那個膽子和程家公子打打鬧鬧,玩強迫女孩子的游戲?!?/br>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歐父臉上有些掛不住,咳嗽了一聲,道:“博東也是太年輕了,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錯事呢?”“我?!睔W明聿眼也不抬,握著杜念的手,翻過來仔細的欣賞著杜念的手指。杜念也笑道:“每個人都年輕過,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干的出貴公子所作的勾當來呢。”程家一直處在京都的權(quán)力中心,何時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當眾無禮過,頓時感到臉上無光,心中涌出一陣怒氣。但是他已過知天命之年,能進亦能退,只長嘆道:“子不教,父之過,是我們疏于管教的緣故。如今在小杜這里吃了大虧,他也已經(jīng)接受了教訓(xùn),將來不會再犯了?!?/br>杜念看了歐明聿一眼,見他給了自己一個鼓勵的眼神,便繼續(xù)道:“程局長為人父母,一片苦心,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