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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明聿忽然道:“有時候,總覺得我們兩個應(yīng)該很久以前就認識了?!?/br>杜念用臉蹭了蹭歐明聿的面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我們幾乎沒有什么磨合的過程?!睔W明聿收緊了自己摟著杜念腰的雙臂,“好像我們天生就知道對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還沒有在一起,就已經(jīng)知道如何相處才是最舒服的狀態(tài)。就好像,戀人之間的相互了解和相互讓步的部分,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似的?!?/br>“歐總什么時候這么會說甜言蜜語了?”杜念笑著偏過頭,親了親歐明聿的嘴角,“不過你說的對,說不定,我們上輩子就在一起了,早就經(jīng)歷過了相知相識。我們朝夕相伴,日久生情,最后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然后爭吵,讓步,和好,再爭吵,漸漸的終于磨合成最契合的狀態(tài),圓圓滿滿的相伴了一生?!?/br>說到最后,兩人上輩子陰陽兩隔的煎熬十年忽然涌入腦內(nèi),杜念頓時紅了雙眼,迅速的低下頭,假裝專著的撫摸凌云的大腦袋。然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歐明聿的眼中,他微微皺眉,但是默不作聲。而就在這時,一陣劇烈而短促的心痛和酸澀忽然襲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產(chǎn)生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了,想到前段時間和易雨先生之間的談話,他立刻明白了,這恐怕是那所謂的前世記憶的影響了。為什么會感到心疼和酸澀呢?歐明聿閉了閉眼,道:“也不一定?!?/br>杜念愣了一下,問道:“什么不一定?”“上一世,我們或許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局。我們緣分未盡,所以才會在這一世重逢,重圓舊夢。”杜念是真的震驚了,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抬起頭仔細的看著歐明聿。難道聿郎終于想起了上一世的記憶?他激動的渾身都有些顫抖了。然而長久的對視后,杜念失望的低下了頭,伸手抱住歐明聿的后背,把臉埋進他的懷里,強忍中大喜大悲的失落帶來的酸楚之感,輕聲道:“管他上輩子是個什么結(jié)局呢?都過去了。只要我們這輩子好好的共度一生,白頭到老,就好了。”歐明聿一手攬住他的肩膀,一手攬住他的后背,將他整個人抱在懷中,左右晃了晃,道:“抱歉,剛剛說了煞風景的話,嚇到你了。別擔心,我們會好好過一輩子的。”杜念點了點頭。兩人靜靜的報了一會兒,等到情緒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這才牽著馬離開了馬廄。黑神白蹄的凌云是歐明聿送給杜念的坐騎,歐明聿的則是一匹白身黑蹄的母馬,卻取了個外文名叫菲碧。歐明聿知道杜念會騎馬,拍攝時有騎馬的情節(jié),杜念騎馬的水平連劇組請的教練都自嘆不如。出了馬廄,兩人上馬,沿著小徑緩緩的朝著跑馬場地走去,順便讓杜念和凌云熟悉熟悉。凌云性情溫順,也很好被收買,剛剛兩人在馬廄忙著柔情蜜意,一個不小心一袋子的方糖全被杜念一顆接著一顆的喂給了凌云。吃完了一整袋方糖,凌云對杜念立刻親熱了起來,從馬廄道跑馬場不過幾百米的路上,一人一馬便培養(yǎng)出來了默契。上了跑道,杜念道:“明聿哥,要不要比一圈?要是我贏了,今天晚上你就穿上我給你買的那套斯巴達克斯的武士服,好不好?”然而不等歐明聿回應(yīng),他一夾馬腹,凌云立刻沖了出去。歐明聿無奈的笑了笑,催動菲碧跟了上去。結(jié)局自然是杜念贏。即使比賽不公平,歐明聿也沒想著掃杜念的興。計劃好了夜間活動的杜念十分興奮,騎著凌云做在寬闊的草地上來回奔跑,跨越障礙,動作嫻熟優(yōu)雅,引得不少人側(cè)目關(guān)注。不過杜念帶著馬術(shù)護目鏡,而場地內(nèi)騎馬的人并不多,又大多是些不會關(guān)注娛樂圈的上層人物,因此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杜念的身份。歐明聿跟著杜念跑了兩圈,才看到姍姍來遲的沈之逸和陳銘鈺。沈之逸懶洋洋的坐在馬上,看起來興致不高,也不太喜歡動,只讓馬慢悠悠的走著。陳銘鈺毫無怨言的跟在他身邊,將兩匹馬的韁繩都牽在手里,占有欲十分明顯。陳銘鈺看著杜念越過最后一個障礙,和歐明聿一起朝著他們的方向狂奔而來,及至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才猛的剎住腳,又繞著兩人轉(zhuǎn)了一圈才停了下來。“今天何必騎馬呢?!倍拍钇沉艘谎凵蛑?,笑道,“吃完飯還不如就直接散了,也省得累到沈哥?!?/br>陳銘鈺哈哈一笑,“倒是我疏忽了?!庇洲D(zhuǎn)頭去問沈之逸,“不想騎馬?”沈之逸抿了抿嘴唇,才道:“也沒有……騎不騎馬,都聽你的。”陳銘鈺滿意的探過身去親吻他的臉,又對歐明聿兩人道:“你們玩你們的,我們等會兒就回去了,到時候就不和你們打招呼了?!?/br>歐明聿好笑道:“以前只知道陳公子打架做生意厲害,沒想到吃飛醋的本事也不差嘛?!闭f完,和杜念轉(zhuǎn)身離開,不再打擾這陳銘鈺和沈之逸的二人世界了。陳銘鈺看著兩人跑遠,這才收回目光,視線重新落在沈之逸的身上。有如實質(zhì)般的視線像一條舌頭,將沈之逸從頭到腳舔了一遍。沈之逸覺得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并非恐懼,而是激動。“你這身真好看?!标愩戔暤氖衷谒乃壬蟻砘氐膿崦?,“晚上就穿著這身吧。咱們回家接著玩騎馬?!?/br>沈之逸立刻紅了臉。第二天清晨,杜念便匆匆的趕回了劇組。而歐明聿送他登機后,卻是買了另一張票,前往了c市。c市位處江南,以千年古鎮(zhèn)聞名。在狹窄的古巷中穿行了很久之后,司機才找到此行的目的地。歐明聿只身下了車,把助理保鏢都留在了車上,上前敲響了這座古宅的大門。一個年輕男子前來開了門,卻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歐先生?!蹦贻p男子笑道,“先生說您肯定會上門拜訪的,果然。”“易先生料事如神。”歐明聿勾了勾嘴角。宅院不大,卻是十分的精致華麗,亭榭廊檻,疊石理水,異草奇花,猶如仙境。然而歐明聿此時卻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跟著年輕男子來到一間門窗緊閉的房內(nèi),歐明聿見到了易雨。后者正從貴妃榻上坐起身來。易雨請他在房內(nèi)的沙發(fā)上坐下,年輕男子為兩人上了茶,便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房間內(nèi)頓時又是一片昏暗。“聽說易先生早就知道我要來拜訪。不過是神算,果然料事如神?!睔W明聿端起茶杯簡單的抿了一口,“那想必易先生也知道我今天來是想問什么了?!?/br>“這可不是我算出來的。測算是有悖天道之事,算的越多,報應(yīng)越多,所以我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的?!币子険u了搖頭,微微瞇起紅色的眼睛,“缺失的記憶不好尋找,而在這種事上,歐先生不像是有耐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