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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妙的事情,讓她改變了想法。 那天,她想摞一個可以排煙的灶頭,便和了石頭和泥堆了個方方正正的灶,這種沒有粘合劑的泥石墻很容易倒,于是她又往里面加了粘液果的粘液。 由于這種粘液極易燃,一開始她并沒有抱太大希望,估計其中的粘性成分會在火燒時揮發(fā)掉。沒想到在最初的旺火燃燒過后,留下的灶臺竟然堅固無比,一點兒也不比水泥磚的結構差。 這個意外之喜可把喬沐興奮壞了,這表明她能利用這種粘液做出更多的東西。 建造房屋的計劃又被擴大了一番,她選了一處地勢平坦、向陽通風的好地方,按照四合院的結構,在地上劃出三個區(qū)域——臥室、廚房和廁所。 這是最理想的小屋,當然也是浩大的工程,好在她有幾個好幫手,準備材料并不難。三天的時間,她就收集完建造所需的材料了。 首先是打地基,她挖了一個一米深的坑,然后朝小狼狗招招手,示意他沿著自己畫好的線繼續(xù)挖下去。 每次她有什么新動作,小狼狗都會很感興趣地觀察,并且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來。 比如像現(xiàn)在,他幾乎不需要指點,就會自己跳到坑里,模仿她的動作用石鍬挖起泥土來,甚至連挖累了之后抻腰的動作,也一并模仿了去。 喬沐好笑地看著他,沒有多加干涉,這種模仿對他來說是件好事。這表明他有強烈的學習欲.望,往后學習語言也會容易得多。 雖然自從上次發(fā)了一聲“啊”之后就再也沒有進步,不過喬沐并沒有放棄希望,每天都會反復教他幾個詞語。 小狼狗在那邊挖坑,喬沐便著手準備木樁。 她曾經(jīng)和考古界合作過,記得新石器時代有一種木骨泥墻的建筑結構。 受到這點啟發(fā),她將直徑十公分的木桿削尖,以半米為間距打進地基中。 這項工作只能讓身強力壯的愚人們來完成了,以她的力氣連一錘子都敲不下去。 木蘭撫著肚子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勞作,神色很是安詳。 近些日子以來,她時常嗜睡,一天要睡上十幾個小時,胃口也變得特別好,有時候喬沐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還能感覺到里面的小家伙在滑動。 喬沐覺得神奇的同時,也警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變化。 自從來到這個地方后,她的月經(jīng)就一直沒來過。 一開始她以為是環(huán)境變化導致了生理期不規(guī)律,不過已經(jīng)過了半年還是沒有恢復正常的跡象,而絕經(jīng)之后她的小腹?jié)u漸隆起,像堆了一層厚厚的脂肪,這讓她懷疑自己的健康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捏了捏腹部和乳.房,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好先放下這個問題,把精力投入到了其他事情上。 房屋建造的很順利,一切都按照她設想的方向進行。 她給每個人都做了分工,小狼狗和兩個愚人出去狩獵和采集,另外兩個則留下來替她建造屋子。 現(xiàn)在能明顯感覺到早晚的氣溫更加涼爽了,林子里的果實也越來越豐盛,這表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秋季了,那么離冬天也就不遠了。 在那之前,他們必須做好過冬的準備。 算算日子,這個冬季,他們還將迎來一個新生命。 這是一個極大的考驗,喬沐不知道土著們之前是怎樣對待繁衍這件事的,反正她是一竅不通。不過木蘭是個有經(jīng)驗的母親,相信她自己能處理好的,喬沐能做的就是替她把后勤做好。 現(xiàn)在狩獵時,她會示意小狼狗盡量留下活口,希望能找到同樣受孕的哺乳動物,以防將來木蘭的奶水不夠,他們還能有備選方案。 不過這種幾率實在太小了,以至于她不得不多做打算。 她知道古時候有用米湯喂養(yǎng)孩子的先例,而在這里找不到谷物類的種子,所以她只好考慮起面包果來。 現(xiàn)在滿樹上結的面包果已經(jīng)到了富余的地步,喬沐便把它們切片曬干,再用石頭磨成了面粉,用粘液泥土燒制成的“陶罐”儲存了起來。 燒陶的步驟很簡單,就是將加了粘液的泥土捏成罐狀,然后放進挖成火窖的洞里燒制。 這種新型陶罐很粗礪,雜質(zhì)較多經(jīng)不住加熱,不過常溫下還算結實,用來儲存東西綽綽有余,已經(jīng)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器物了。 話說回來,喬沐很懷疑面湯能不能養(yǎng)活一個嬰兒,可現(xiàn)在條件實在有限,她只能祈禱木蘭能夠分泌足夠多的乳汁了。 而產(chǎn)婦的營養(yǎng)也十分重要,在那之前她必須做出一個能夠熬湯的鍋。 她需要一個能篩出細土的篩子。 制作的原理并不難,可這是迄今為止最精細的手工活兒。 她撇開兩根竹條,在上面穿了幾十個小孔,然后將經(jīng)線穿入其中,繃直固定住。最后用骨針代替梭子,來回穿插緯線,紗孔留的很小,足夠她篩選出細膩的土來。 最后受到繡花繃子的啟發(fā),她做了一大一小相契合的兩個竹圈,將織好的紗布繃好,一個小型篩子便完成了。 酸橙樹纖維十分堅韌,足夠用上三年的。按照這種方法,她也能為自己制作布料,不過沒有織機的幫助,可能得半年才能做出一件衣服來。 小狼狗打完獵物回來,把一只顏色鮮艷的長尾鳥送到喬沐面前,坐在她身邊笑嘻嘻地望著她,好像在祈求夸獎一般。 “很漂亮的鳥兒,可以用羽毛給你做個帽子,”喬沐隨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發(fā),低語道,“頭發(fā)這么長了,給你修剪一下吧?!?/br> 如今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下巴了,奔跑的時候很不方便,一出汗便容易黏在臉上。 喬沐讓他背對著坐好,將小刀拔出刀鞘,漸漸靠近了他的腦袋。 將自己的頭曝光在對方的利器之下,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沒想到短短數(shù)月,他便對她完全敞開了心扉。而反觀自己,她卻做不到這一點,即使是現(xiàn)在,每晚入睡前她都會把小刀貼身放在身邊。 喬沐給他削了一個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雖然看上去仍舊亂糟糟的,也能看出他是一個英俊的少年,甚至他的五官已經(jīng)超出了這個時代的特點,和喬沐更相近些。 “嘿,你真的是這里土生土長的嗎?怎么和他們看起來很不一樣呢。”喬沐指了指對面正在勞作的愚人,好奇地對比起他們的長相來。 小狼狗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眨巴了兩下眼睛表示出自己的困惑。不過他對自己的新發(fā)型很滿意,甩了甩頭后發(fā)現(xiàn)沒有遮擋住眼睛,高興地抓起喬沐的手甩來甩去。 這又是他模仿來的一種動作,喬沐高興的時候?qū)λ@么做過,現(xiàn)在他也活學活用了。 就在打木樁進入尾聲時,喬沐發(fā)現(xiàn)土著們開始儲存食物了。 他們帶回來的食物如果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