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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那件衣服不見了。他不死心的湊近去看,上上下下,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看不見那件衣服。韓文無聲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結(jié)果路過客廳沙發(fā)時,他一下子站住了腳步。那件大衣敞著懷,半靠在沙發(fā)上。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曾有一個人披著它靠在沙發(fā)里,然后人離開了,大衣留在了原地。不管像什么,這都是不合理的。因為這個屋子里只有韓文,而他確信自己根本沒動過那件衣服。韓文不知怎么辦好,這是他的家,他不能一走了之。也許韓文應(yīng)該沖上去,拎起它,帶著它出門,隨便扔進(jìn)哪個垃圾箱。可是他卻提不起勇氣,他不敢碰它。韓文逃避的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jìn)廚房,為自己準(zhǔn)備夜宵。等他將面條下進(jìn)鍋里,他下意識的側(cè)頭看了一眼沙發(fā)。那衣服還在,仿佛它永遠(yuǎn)不會動。吃過一大碗掛面之后,韓文熄掉所有的燈,將那件衣服關(guān)在客廳,自己回了臥室。黑暗襲來,韓文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然而他始終無法入睡,在某一個時刻后,韓文忽然睜開了眼睛。黑暗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躺在韓文的身邊。他伸手去摸,入手的東西絲絲縷縷,仿佛是人的毛發(fā)。韓文一下子從被窩里坐起來,一把拍亮了臺燈。那件大衣就躺在韓文的床上,和他一樣半蓋著被子。韓文睜大眼睛看了它一會兒,緊接著毫不猶豫的起身,飛速沖到外面。☆、舊大衣等韓文回來時,他一手拿著一個臉盆,一手握著打火機(jī)。韓文將大衣一把扔進(jìn)盆里,撕扯下大量的衛(wèi)生紙扔到大衣上,點了火就去燒它。可是沒等火苗舔舐紙巾,那大衣卻忽的躥起來,劈頭蓋臉的罩住韓文的頭。韓文掙扎著想要將大衣撕下去,可是它越裹越緊。到后來,韓文能呼吸到的空氣非常稀薄,他腦子一暈,因窒息而失去了意識。當(dāng)韓文再次醒來時天已經(jīng)亮了,他懵懂的起身,感覺到有哪里不對。韓文低頭,那件大衣正穿在他的身上。他手忙腳亂的去脫,扣子是解開了,往下脫時卻像扯自己的皮。韓文痛得不行,這大衣好像長在他的身上了。他有些惶恐,想去醫(yī)院,心里卻隱約覺得去了也白去。萬一醫(yī)生的辦法是生生割掉他的皮膚……韓文有些鴕鳥心理的不去理會這件大衣,就這么若無其事的去上班。到了公司后,追趕電梯時碰見里面的任祥。他原本微笑的沖韓文打招呼,卻在看到韓文身上的衣服時變了臉色。他近乎嚴(yán)厲的問韓文,“不是不讓你穿嗎?你怎么不聽?”韓文的臉色微微發(fā)白,他勉強(qiáng)的笑笑,裝作沒事一樣對任祥說,“沒什么的,一件衣服而已,沒必要那么迷信……”韓文的笑容漸漸維持不住,他繃緊了臉,挪開視線望著電梯門口。任祥原本一動不動的看著韓文,等電梯停下來,他們邁出去之后,他一把拉住了韓文,對他說,“跟我來?!?/br>韓文被動的跟在任祥身后,他被任祥拉進(jìn)了衛(wèi)生間。任祥把韓文帶到了一個小隔間里,然后他神態(tài)嚴(yán)肅的問韓文,“你老實告訴我,這衣服是不是出了問題?”韓文的心里防線一下子崩潰,哪怕知道任祥無法幫助他,他仍然忍不住在心里產(chǎn)生了一絲依賴。他對任祥說,“我脫不下去了……怎么辦?”韓文雙眼滿含期望的看著任祥,任祥凝眉盯著韓文的衣領(lǐng),并伸出手指試探著去扯。絲絲痛感立馬傳遞過來,韓文被迫向任祥靠近,雙手一把按在任祥的胳膊上。任祥松開了手,望著韓文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良久,他開口說,“我有個辦法,也許能幫你脫掉它。”韓文立刻追問,“什么辦法?”任祥深深的看韓文一眼,然后他的視線一偏,低聲說,“我剛剛碰這衣服時,它好像有點怕我。我摸著這衣服,能感覺它內(nèi)里有涼氣。我估計這東西是喜陰,如果有足夠的陽氣來克它,它自然就走了。按理說,男人陽氣都盛,但是你生辰偏陰,所以才著了這東西的道。如果我?guī)湍銢_一沖,它應(yīng)該就能弄下去了?!?/br>韓文問,“……怎么沖?”任祥頭看韓文一眼,一手忽然伸過來,按在韓文的頸后。他另一手?jǐn)堊№n文的腰,將韓文往他的方向輕輕一帶,之后側(cè)頭,嘴唇輕飄飄的印在韓文的嘴上。韓文驚訝的睜大了眼,呆在原地近距離的看著任祥的臉。沒等韓文反應(yīng)過來,任祥的嘴唇已經(jīng)離開,并離得很近的對韓文說,“就類似這樣。”韓文有些遲疑的問,“這么做……管用?”任祥忽然又湊過來,這一次他整個人都貼在了韓文的身上。韓文有些不習(xí)慣的偏頭,任祥的吻于是濕漉漉的落在韓文的側(cè)臉上。韓文的腦子有些發(fā)暈,恍惚間,任祥的手好像爬遍了他的全身,直摸.到大衣里面他的赤.裸皮膚。等韓文回神時,任祥已經(jīng)離開了,此時正低頭看著韓文的上.身。韓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滿臉通紅的發(fā)現(xiàn),那大衣不知什么時候被任祥扯開,此時松松散散的掛在自己身上,露出了里面不.著寸.縷的皮膚……韓文連忙伸出手去遮掩,窘迫的將大衣重新圍在了身上。任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他對韓文說,“你看,就是這樣。如果想完全脫下去,還要……更進(jìn)一步。如果你同意,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家……”他重新望向韓文的眼睛,等著韓文的回答。良久,韓文點點頭,說,“好,下班后你跟走?!?/br>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晚上,韓文和任祥一前一后的踏進(jìn)韓文的家門。以往從沒覺得和任祥單獨相處會有什么尷尬,但是今天晚上他們走了一路幾乎都無話可說。任祥看起來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顧慮著什么。而韓文想到白天時和任祥不同尋常的親密,總不敢過度思索,幾乎是強(qiáng)忍著臉紅。到了韓文家之后,韓文問任祥要不要吃點東西,任祥搖頭說不用。韓文也不餓,想了想,干脆問他,“要不……我們?nèi)ジ愣ㄟ@件衣服?”任祥沉默的點點頭。說起來,似乎自從看見任祥,韓文對這件大衣已經(jīng)不再懼怕了,也許是因為心里明白它馬上就可以離開自己了。進(jìn)了臥室,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