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進階攻略、千夢、溫潤而澤、彖生詞、上進新、小哥,婚配否?、大佬也挺不容易的(快穿)、斷情結(jié)、跪下吧,無用的Alpha、情路相逢囧者勝
次,他像往常那樣從車里出來,沒有熄火,朝門房看了一眼,就走上樓去。他到了之后,坐在街對面餐館里的兩名密探就進入了緊張狀態(tài),緊盯著他的汽車,那是一輛馬力強勁的軍用豪華吉普。十分鐘后,他們看到公寓的門房接了一個電話,就上樓去了。下樓時,他拎著一個小巧的行李箱,走到伏尼契將軍的車后,打開后備箱,放了進去,隨即走開。兩名暗探盯得更緊。他們一人拿了一份報紙,遮住向外張望的目光。街上不時有車經(jīng)過,卻沒人走近伏尼契將軍的車。這時,門房像是又接了個電話,他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又上樓去了。就在此刻,一輛行駛的卡車在正對公寓門口的位置上來了個急剎車,輪胎與路面發(fā)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停了下來,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開在這輛車后面的也是一輛大型卡車,因為來不及停下就撞了上去,演變成一次地道的追尾事故。兩輛車上的司機馬上跳下車,爭吵了起來,來往的行人好奇地圍了過來。兩名暗探焦急地看著窗外,他們的視線被卡車和圍觀者阻隔,看不見街對面的動靜了。他們在桌上放了一張鈔票,就奔出店外,準備到街對面監(jiān)視??蓜偝隽瞬宛^,正要繞過卡車時,吵架的司機之一瞥見了他們,立即沖了過來,擋住了去路。“先生,您和您的朋友剛才就坐在玻璃窗里,肯定全都看見了。您要為我做個見證,我是為了閃避一只突然冒出來的狗才剎車的,不該負全部責(zé)任?!彼麑ζ渲幸粋€人說。“我們什么也沒看見?!卑堤秸f,急著推開他。但是對方伸出手,把兩個人全都拖住了,說什么也不放手,另一個司機也過來要求作證,還有鬧哄哄的人群。兩名暗探注意到,這位司機是個身材高大的三十多歲男人,穿著斜紋布制服,手上戴著粘著機油的舊手套,面部輪廓深邃,還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他的力氣很大,他們一時竟脫不開身。“交警馬上就來了,”司機說,“請務(wù)必為我做個目擊證人,用不了多少時間的。”說得還很誠懇。“我沒看見狗,幫不了您,去找別人吧。”另一名暗探說。他們怒氣沖天地推托著,但還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擺脫糾纏,分開人群,重新去盯著那輛重要的車。公寓樓上,戴芬對再次上樓的門房約翰說浴室的水管像有些問題,請他幫忙看一看,自己則陪著伏尼契將軍喝咖啡。“外面街上像在喧鬧,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將軍問道,他對周圍的動靜素來很敏銳。“我去看看?!贝鞣艺f。她輕盈地走到窗前,朝下面看了一下事故發(fā)生的現(xiàn)場,她的目光掠過離得最近的一棵樹,不知是誰在那里綁了一條黃絲帶,正在風(fēng)中飄蕩。“沒什么,”她回過頭對將軍說,“像是車輛碰撞的交通小事故,我看見交警了?!?/br>約翰從洗手間出來,說:“我查過了,德蕾爾小姐,水管沒壞,可能有輕微的滲水,我為您調(diào)整了一下。”“好的,麻煩您了,約翰?!贝鞣艺f,拿出一張小面額的紙幣作為答謝,門房就高興地下樓去了。“我們動身吧?!睂④姾韧曜詈笠豢诳Х?,心情不錯地站起身來,“到布拉格正好是晚餐時間,沿途的風(fēng)景也很美?!?/br>“好的,我們還能從車窗里欣賞夕陽下的布拉格。”戴芬說。他們走出房門,下樓上車。道路上,朝西的方向被卡車堵住不能通行,朝東的方向仍暢行無阻。伏尼契將軍的愛車順利地朝東方駛?cè)ァ?/br>兩名暗探看著這一幕,無奈地面面相覷。他們過街后只來得及盯了五分鐘,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到底有沒有人被送進汽車的后備箱,根本沒法確定,又不能過去打開看,這可怎么向等待中的費里安中校交賬。在他們身后,趕到的交警裁定了事故的責(zé)任,看熱鬧的人在散去。前面急停的車必須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高個子的司機這次沒再爭,說還有事,爽快地交了一些保障金,又與受害者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兩輛卡車都開走了。暗探們對此毫不關(guān)心,只覺得實在太倒霉了。這時,一個人突然看到了樹上的黃絲帶,“看那個,剛才是不是沒有?”“是沒有,”對方回憶著,確認道,“是剛結(jié)上去的。”他們都興奮起來,一起走到樹下,看了看樹枝上的絲帶,寬而醒目,飄飄欲飛。“不可能那么巧,一定是他們的暗號?!卑堤酱蛄苛艘幌麓鞣夜⒌拇翱?,把這唯一的跡象與剛才的事火速報知了費里安中校,果不其然被責(zé)罵了一頓。“那亞蘭蒂爾·格恩呢?他的女傭呢?你們什么都沒看見嗎,是誰綁的絲帶?”中校氣得把剛吸了半截的煙扔到地上。他該多安排幾組人去盯梢,可誰會想到這么多精明的暗探會連一輛車都盯不住。費里安中校本來的命令是,跟蹤雷諾汽車的人一路尾隨,直到戴芬樓下,與餐館里的兩名暗探共同盯梢。等亞蘭蒂爾往將軍的車里塞人后,就跟蹤他和他的女傭接下來的行動,并實施抓捕。所有出動的暗探們車里都有便攜的通訊設(shè)備,隨時與他聯(lián)絡(luò),聽從指揮。但最開始的那組人先是被陸軍演習(xí)所阻,接著又遇到卡車事故造成的堵車,到達時已經(jīng)遲了,派不上用場。他在遠一些的地方還派了一組,但同樣被擁堵弄得不能及時到達現(xiàn)場,他們報告的內(nèi)容卻好一些,說看到有個身影曾接近將軍的汽車,但很快就混入人群中不見了。他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下令全力搜索,要把亞蘭蒂爾找出來,特別是守住通往其他地方的各條交通要道,他不信在警察與黨衛(wèi)軍精銳盡出的情況下找不到這個人。至于李默梵,他倒是心里有數(shù)了,因為那條黃絲帶。他翻看了一下唇語記錄,果然有絲帶這個詞,那必然是暗號,他被送上車了。費里安中校走向早已備好的車輛,人手早已就位,一小隊四輛軍車朝捷克斯洛伐克的邊境疾馳而去。一路上理也不理交通信號燈,橫沖直撞地直奔向目的地。他們不走五十七號公路,而是選擇一條直線距離更近的路,要趕在伏尼契將軍之前抵達邊境。伏尼契將軍的汽車則另有一組暗探跟蹤,確保中途如有變數(shù),費里安中校能及時得到通知。費里安中校坐在車里,向上級報告了到現(xiàn)在為止發(fā)生的種種狀況。諾科特洛夫上校聽了以后問道:“您確定那條絲帶,也就是暗號,是在我們的人被攔住的幾分鐘里綁上的嗎?”“可以確定?!辟M里安說,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那就好,”諾科特洛夫說,口氣緩和了些,“他們必然來過,您不用再想其他,全力執(zhí)行下一步,我會督促所有可能的警察力量搜捕格恩醫(y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