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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esa驚得花容失色,趕緊從姜潤身上下來,站在一旁拿頭發(fā)擋住自己的臉。姜潤不知作何反應,只是心虛得狠,用手背磨了磨濕潤的嘴唇。“打擾了打擾了,我先告辭!”裴澤陽還沒來得及扭頭,Teresa倒是先他一步,找了個空檔一溜煙鉆回了自己的房里。走廊的音響在播一首溫柔繾綣的鋼琴曲,攜帶著晚風和濕潤的大海,就像裴澤陽看著姜潤的眼神。他和姜潤面面相覷。他進去,順手搭上了門。毫無疑問,他的生氣沒有寫在臉上。“你跟Teresa多久了?瞞著我?”他笑問。“我沒……沒跟她有什么!”姜潤有種被捉jian在床的羞恥感,語氣急切地想要替自己洗刷清白。“沒事,”裴澤陽故作輕松,卻擋不住與生俱來的氣場,“你老實說,我又不會把你們怎么樣!”姜潤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不知為何腳一軟,坐倒在了床頭。“我跟Teresa沒有任何除了同事以外的關系,剛剛只是因為喝了酒所以……隨你信不信?!?/br>自暴自棄的語氣,把信任的選擇權交到了裴澤陽手里。裴澤陽一瞬間……怪內(nèi)疚的。“我又沒說什么!”他有些氣餒,也坐到姜潤身邊去,看到姜潤的電腦還亮著,看來剛剛是工作到一半被打斷。其實他內(nèi)心還是相信姜潤和Teresa沒什么的,就是想激一激他罷了。姜潤那種性格,就算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Teresa那種,就像他也不會喜歡錢溪雯。“酒真是個好東西。”裴澤陽忽然說。“你來干什么?!?/br>姜潤背對著裴澤陽,裴澤陽以為他在生氣,其實姜潤是看不慣裴澤陽只穿一條短褲的樣子。很……色……情。“本來想找你下去游泳。”裴澤陽自然地把手搭在姜潤肩膀上,“沒想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最后一句是調(diào)侃。事實上,他在泳池就看到了七樓的姜潤身處什么境地。托沒有拉窗簾的福。托沒有近視的福。“放開你的手,我不舒服?!?/br>姜潤跳下床,對著裴澤陽站著,臉色忽然變得陰晴不定。“怎么了?”裴澤陽尷尬一秒。“我們也保持距離啊,別人看了不好,你可以早點去睡了,明天還得去視察?!?/br>說著,姜潤冷冷地走到門邊送客。第10章第十章姜潤對于裴澤陽自以為是他朋友隨意管他隨意開他玩笑的這種態(tài)度,感到非常的不滿。他只是裴澤陽工作上的下屬而已。除了工作以外的事,他沒理由陪聊陪玩。裴澤陽就這么被送走了,姜潤一點情面都沒給他留。等到第二天。三人又是上下級的關系。Teresa的品性毋庸置疑,也是姜潤所欣賞的,無論私底下發(fā)生了什么,她總能在工作的時候保持最專業(yè)的一面。她和姜潤一起走訪了幾家工廠做市場調(diào)查,一天下來,兩個人對昨天的事只字不提。幾個人聚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裴澤陽總結(jié)完一天的工作??吹酵饷媾畈囊股?,忽然興致大起,建議大家夜游塞維利亞。預算師和管物流的小許一致同意,Teresa看了眼無動于衷的姜潤,眼里閃現(xiàn)失望。她需要時間緩一緩。“你們?nèi)グ?,我工作太累了,晚上睡個美容覺?!盩eresa吃主食便上樓,連甜點都沒要。小許期待地看著姜潤:“去吧去吧,公費游玩吶!”姜潤并沒有什么興趣,但不想像Teresa一樣掃了大家的興,勉為其難答應了,想著等會兒逛夜市各自分散,自己早點折回就行。四個人晚上七點半出發(fā),去往塞維利亞市中心。他們?nèi)サ猛?,許多景點晚上并不營業(yè),只能去繁華的市中心體驗一下人文和商業(yè)氣息。本就是沿海城市的塞維利亞,一入夜,天氣就變得異常宜人,姜潤在T恤外頭套了個外套,搖下出租車車窗,燈火輝煌的傳統(tǒng)的歐式建筑掠眼而過,陌生的海味撲面而來。其他三個人在商量著要買什么玩什么,只有姜潤在沉默。他從小就是個沒福氣的人,沒有錢消費,更沒錢旅游。這次來塞維利亞出差,是他第一次出國。他覺得自己像個土包子,在偌大的發(fā)達城市里,自己就像個螻蟻那么渺小。人在異鄉(xiāng),總會覺得自己被繁復的陌生吞噬。果不其然,多金的預算師和小許進了商場,估摸著不買到手軟不罷休。裴澤陽看姜潤不太想進去的樣子,便決定陪他在河邊走走。姜潤并不想讓他陪的,他想回酒店。“你給我擺個臭臉干嘛!”裴澤陽明知故問。姜潤以極快的速度沿著瓜達爾基維爾河畔往酒店方向走,競走似的,連腿長兩米的裴澤陽都不一定跟得住。路上也有一些散步遛狗騎自行車的當?shù)厝?,賣冰淇淋之類的小商販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裴澤陽跟在姜潤后面走,真怕他一不小心撞了什么栽個大跟頭。姜潤不理他,持續(xù)埋著頭。“喂!”裴澤陽大喊一聲,他的耐心快燒沒了。姜潤停了,斜過臉吐了一句:“沒讓你跟著?!?/br>“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裴澤陽的中國腔引了不少人注目,“昨晚上就開始跟吃了槍藥似的,我得罪你了?!”姜潤心里想,這人真是煩得他不能忍,非跟著干什么,塞維利亞這么大,沒地兒可去了嗎。裴澤陽快步上前拉住了姜潤:“你到底別扭什么啊,今天去倉庫誰給你氣受了?!”姜潤哽了一聲:“沒有。”“那你這么不待見我?”姜潤抬頭:“你能別煩我嗎?”冷淡的眼神里透著的全是拒絕。裴澤陽怔住了,不經(jīng)意間放開了姜潤的胳膊。“如果你不想跟Teresa一起出勤,我可以把她調(diào)去別的地方?!?/br>“你不要隨意揣測,也不要隨性安排工作?!?/br>姜潤白了裴澤陽一眼,好像在他眼里,裴澤陽就是個沒腦子的繡花枕頭。裴澤陽三十年來,除了父親,沒人敢鄙視過他,卻輕易地就收到了姜潤的傷害。那孩子的眼神和措辭都太有殺傷力了。裴澤陽頓了幾秒沒給出回應,姜潤奪步向前,原本打算頭也不回地離開,然而眼前一黑撞到了腳邊的石墩子上,一個不穩(wěn),啪嗒落地。膝蓋尖銳刺痛。痛感從腳直擊胸口,疼得他兩眼直冒金星。“喂!姜潤!你還好嗎?”裴澤陽吃了一大驚,看著姜潤抱著膝蓋面部猙獰的樣子,他想起自己二十出頭踢足球的時候踢斷過一條腿。那時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