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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對非自然科學的好奇心理,我忐忑地緩緩睜開了雙眼。 然后,我看見了那個讓我害怕的罪魁禍首,紀景言。 雖然這附近沒路燈,但今晚的月光很足,照下來也足以讓我看清他那張臉。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有種透明的質(zhì)感,愈發(fā)的溫文儒雅,帶著淡淡的書卷氣。貌似是入秋轉(zhuǎn)涼的關(guān)系,他今天穿了件暗紫色的襯衫外面還套了件無袖的針織馬甲,下身更是搭了休閑褲跟運動鞋。真別說,他這身搭配看上去還真有種他剛從校園出來的感覺。 真真是男色傾城,容顏如玉。 感嘆之后,我清了清嗓子,裝得很鎮(zhèn)定,“你才發(fā)神經(jīng),不然請我吃個飯為啥約在這?” 他用一種“我看上去像神經(jīng)病”的眼神橫了我一眼,說:“如果我沒記錯,是你還欠我錢。我為什么要請你吃飯?” 我無法直視的看著地面。 ……你看這人,張嘴閉嘴就是錢。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跟他完全沒有共同話題。 他居高臨下的戳著我的腦袋,我捧著腦袋悶悶的躲:“那請問這位‘債主’,您老找我到底何事???” 他沒說完,而是用行動表明了心跡,拽著我的手朝709大廈走去??上攵裎疫@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跟著他一起踏進自焚之路,于是剛走兩步,我就掙扎著開始抗議。 “你到底要干嘛???這里面陰森森的,搞得像要去盜墓一樣……但三胖子也沒寫過哪個墓是埋在危樓下面的呀……哎,哎!” 紀景言突然回頭松開了我的手,然后看著我詭異地笑了笑,笑得我頓時全身肌rou緊繃,背后冷汗直冒。他笑著將目光向我旁邊一移,說:“唉?你是朵朵的朋友嗎?剛剛怎么沒看到……” 我嚇得全身微顫,大腦也一時短路,根本來不及想是不是他在嚇我,趕緊主動拽過紀景言的手,直接向危樓里面跑去。 我們是一口氣爬到天臺的,或者可以說是紀景言硬拉著我一口氣爬上來的……在這里就不得不批評下紀同學,雖說專家指出多爬一節(jié)樓梯可以多活一秒鐘,但有些人她就是不想長命百歲啊。就好比老太太不想過馬路你卻硬攙著人家過……雖然是在做好事,但我們是不會感謝你的哼! 我捂著肚子在天臺上大喘氣,邊喘還邊瞪紀景言,他倒一臉從容,只是微喘,完全沒有累到的跡象。我流著口水感嘆這廝身體素質(zhì)真不錯啊,看來胸前那些肌rou真不是白長的…… “你拉我來這到底想干嘛?”我從天臺掃了眼四周,不屑地撇嘴,“看萬家燈火通明啊?” 他沒搭理我,而是不知從哪變出了一個黑塑料袋,自顧自地從里面開始掏東西。我心想我這么個龐然大物對他來講還不如一個小黑塑料袋來得有吸引力,這也太令人傷感了,于是我悲憤地說:“你不說話我走了啊。” 他還是沒抬頭,只不過在找東西的空隙里賞了我兩句話:“你有個愿望吧,說想有人帶你做點什么刺激的事?” 紀景言這話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回憶,其實這可以說是一個愿望也可以說是N個愿望,因為在不同時期我對“刺激”的理解是不同的。例如小的時候我認為往老師的茶杯里放粉筆灰是最刺激的,長大了點就認為背著父母在房間里戴耳機看“恩恩啊啊”的AV最刺激,直到前不久,看完又覺得如果有個男人能像具俊表一樣,周末的時候坐著專屬飛機帶著我去國外旅行那該是件多刺激多浪漫的事啊…… 看,人就是這樣,越長大想要的就越多,越不容易滿足。哎,那句歌怎么唱來著,越長大越孤單…… 不過我沒記得我跟紀景言說過這事啊,“你怎么知道?” 說話間我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在地上擺一堆東西了,包裝花花綠綠的,放眼過去……除了兩罐純生啤酒外,我跟其它東西都不算很熟。 “你有個好朋友啊?!彼统鲎詈笠粯訓|西,然后起身,沖我不以為意地一笑,“季潔上次在桌球廳跟安佑聊了好久。” 誰說過聰明人都是被一個多嘴的笨蛋害死的這句話來著,真他媽是真理啊!我一邊口不對心的吐槽……一邊……順從的坐了下來 沒等到我回應,紀景言就從褲兜里掏出了枚打火機,然后用腳將地上的一個東西朝遠處踢了踢,蹲下打開火機,不知點燃了哪里,就看黑暗中,一條帶火的引線嗖嗖地不斷向下燒,燒到了盡頭時,只聽一聲悠長的悶哨聲騰空而響,一?!敖鹕啊彪S著悶哨聲一起直射而上。巨大的花式炸響在黑暗的半空中,像是給遠處燈火通明的世界畫上了筆最美的點綴。 我呆滯地看著眼前不斷燃放不斷變換樣式的煙火,說實話,真的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向紀景言,他正呈45度角仰望著夜空,雖然以前我很鄙視男人做這些明媚又憂傷的文藝動作,但不得不說,他是我鄙視的那些男人中,做的最帥的。 他側(cè)臉棱角分明的輪廓被這煙火的光芒映得稍柔和了點,他似乎在笑,嘴角被揚得很高,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這不斷變換不斷炸響的煙火還有這黑暗神秘的世界,都在這一瞬間,成了他的背景。 仿佛此時此刻,世界萬物,都只是為了襯托他而存在的。 在這時我腦子里閃過一句話:我喜歡的少年啊,他有著這世間最完美的側(cè)臉。可我明明不喜歡紀景言呀,為什么此刻還覺得他是最完美的呢? 恍惚間,我看見他突然轉(zhuǎn)過頭,映著螢火通亮的夜空,淺笑著說:“生日快樂。” 我的心跳聲在那剎那響得比空中的那些煙火還要強烈,我凝視著他,仿佛在這人生即將邁進第25個輪回時,突然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心動。 后來煙花都放完了,周圍環(huán)境恢復了原本的安靜。我們兩個一人開了罐啤酒,促膝坐在了樓頂。 我問他:“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說實話,我這種沒爹沒娘獨自生活了這么久的人,突然有人記得并且還幫我過了生日,對我來講是多么受寵若驚的一件事,最重要的是我都開始漸漸遺忘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了,他怎么會記得? 他抿了口啤酒,“上次你在我家做飯時,無意間看到你的身份證就記下了。” 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卻也讓我意外的很。一直只知道他腹黑小氣愛計較,沒想過原來他還很細心。 “那為什么想到過生日帶我來放煙火呢?”這難道也是他從哪知道的?呃,我沒記得自己還有過這種心愿呀。 他斜睨著我,似笑非笑,“你不是希望做點刺激的事?我覺得在危樓上放煙火既得擔心樓塌又要擔心會不會被城管抓住,所以挺刺激的啊。” ……你這個刺激的點還真微妙。 我言語不能。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