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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在廁所蹲坑處。 只不過江姍這次占著這屎坑,似乎沒有要蹲的意思…… 我會注意到她完全是因為在洗手時聽到了一陣莫名奇妙的悶哼聲,我原以為是誰突然暈倒在了里面,想的是要不要去搭把手救救她,結(jié)果向里一看,見到的卻是江姍。 她那會正仰靠在馬桶周圍的墻壁上,面色蒼白得像紙一般,黑眼圈也大的嚇人,整個人也跟之前比瘦了好幾圈。說實話,見到她這種形象我嚇了一跳,用幽靈形容現(xiàn)在的她估計也不為過,我正想著要不要轉(zhuǎn)身就走不理她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我驚掉下巴的事。 她一只手握著一管針劑,絲毫沒猶豫地就插進了自己的手臂里,里面的東西隨著針頭扎進血管時,她整個人似乎也得到了解脫般,都沒顧得上針頭是不是還插在胳膊上,直接就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滿足地吸了好幾大口氣。 我心想這里是廁所啊,你這么喜歡吸氣那簡直跟蒼蠅差不多啊…… 可她整個人映在我眼睛里,再加上她剛剛一系列的動作,讓我完全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在這個圈子里這么久,如果連這么點常識都沒有,那我還是去鄉(xiāng)下住田好了。 恩,如果沒看錯,江姍剛剛……是在吸毒了。 她似乎也發(fā)覺到了我這么一個龐大的存在,瞇著那雙原本能魅惑眾生現(xiàn)在卻只能嚇倒眾生的雙眼,問:“怎么?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我想說她是想多了,我這么善良可愛的姑娘怎么能特意來看你笑話呢?我就算看你笑話也不是特意來的呀…… 見我不說話,她撐了撐身子想起來,可手掌一滑,整個人又栽了下去。我有些不忍,便進去扶了她一把,結(jié)果卻被她推開了。 “少在那邊假惺惺的!我會有今天還不都是因為你!” “美女,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教唆人家吸毒可是要坐牢的…… “冤枉好人?哈,對,你是好人,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壞蛋??!我從幾年前喜歡上姜諾開始就不知道好字怎么寫了!為他跑前跑后,為他出賣自己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他到頭來卻因為我吃醋開車撞了你一下,就把我拉上了這要路……哈……哈哈哈!”她越說越激動,“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能讓紀(jì)景言和姜諾都對你死心踏地的!我呢?到頭來我什么都不是,心沒了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微微驚訝了下,除了當(dāng)初的車禍?zhǔn)墙瓓櫯鰜碇?,她吸毒……居然也是姜諾陷害的?而且還是因為我?怎么可能,姜諾應(yīng)該不是真心喜歡我才對呀…… 雖然我以前一直覺得江姍不管遭遇什么都是她罪有應(yīng)得,但現(xiàn)在想想,她從頭到尾也只不過為了一個情字而已,她喜歡姜諾,為他會出一切,到頭來卻沒得善果。 這件事告訴我們,不折手段的背后往往是惡有惡報的。 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掏出張紙巾給她,“其實我事事都不如你,但感情這方面我卻比你認(rèn)真多了?!?/br> 后來我回去時紀(jì)景言顯然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但礙于我去的地方很特殊,他也不好直接問我“是拉肚了嗎這么久”諸如此類的話,所以他只是無奈地瞧了瞧我就作罷。 我坐在他對面,撐腮看了他好久,然后問:“紀(jì)景言,你喜歡過江姍嗎?” 他一愣,“問這個干嘛?你到現(xiàn)在還在吃她的醋?”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謝謝?!?/br> 他微嘆了口氣,“喜歡過的。不然當(dāng)初不可能因為她就放棄了J氏去國外?!?/br> “唔……假如,我說假如哈,她現(xiàn)在有困難,而且是特別大的困難,你會不會去幫?” 問出這個問題后我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實剛剛江姍那樣讓我有些于心不忍,事到如今,能幫她的只有紀(jì)景言或姜諾,但聽她的口氣,姜諾那邊是不可能了,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紀(jì)景言了。 哎,誰能理解我現(xiàn)在這種表面希望他回答是但實際卻想他說不是的心情啊…… 他似乎想了想,“她現(xiàn)在我這里連路人甲都算不上,我憑什么幫她?再大的困難也應(yīng)該由她親近的人去幫才是。” 我一聽頓時豁然開朗,對呀,她怎樣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呀,而且她現(xiàn)在這樣也純屬自作自受,哼讓她當(dāng)初開車撞我,害我住了一個月的院! 我笑瞇瞇地看著紀(jì)景言,“親愛的你說的對,以后都要這樣哦?!?/br> 他拿咖啡杯的手一抖,咖啡灑了一桌面。 ☆、第34章 粗神經(jīng)女人的第六感(1) 就算神經(jīng)再粗的女人,有時第六感也很準(zhǔn) 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會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就要到農(nóng)歷新年了。 因為我和紀(jì)景言已經(jīng)確定了情侶關(guān)系,又正好彼此都是一個人,所以今年便決定一起過年。 在超市采辦年貨時,我一個勁地往推車?yán)锾袅闶澈退賰鲲溩又惖臇|西,紀(jì)景言看到后都會淡定地將其放回原位,然后將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扔進去。 “雖然滅……呃,你姨媽那次來小住我手藝進步了些,但讓我做那么一桌子年夜飯,還是有些不靠譜啊?!?/br>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還記得你第一次做完飯我說過的話嗎?” “怎么可能忘記,您老說‘有種特別的味道’這種拐著彎罵人的話,我記性再爛也會記得的?!?/br> “恩,但那不是罵你,是真心覺得特別?!彼此茻o所謂的邊說邊向推車?yán)镉秩恿艘恍±ξ髑?,但我總覺得他眉宇間像似有股淡淡的落寞,“小時候養(yǎng)父母都很忙,根本不會親手做飯菜給我,廚子做的又特別精細(xì)好吃。所以上次吃到你親手做的,燒糊的味道又不怎么樣的飯菜,感覺很特別?!?/br> 我愣神。 潛意識里總以為紀(jì)景言是掉在金窩里,成長起來肯定是幸福的。但聽到他剛剛的話,再一回想他從小時候就知道自己是養(yǎng)子的事實,不由開始心疼他。 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養(yǎng)子,所以必須付出常人一倍兩倍甚至幾倍的努力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能和父母撒嬌,因為自己不是人家的親生兒子;不能享受無憂無慮的童年,因為只有努力學(xué)習(xí)才能抗起J氏的未來。 想想上次總經(jīng)理競選會上的事,也不難猜到,這J氏夫婦對他肯定也不會怎么好吧。紀(jì)先生怎樣不知道,但紀(jì)夫人會寧可支持姜諾也不支持他,肯定是一百個想把他趕出紀(jì)家的。 “唔,不過說起來,我沒父沒母也就算了,你要不要把你……養(yǎng)父母叫過來一起過年?”我完全只是想幫著紀(jì)景言緩解下他與父母間的關(guān)系,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畢竟他們把紀(jì)景言養(yǎng)大,就算這些年沒親情但至少也在他身上花不少精力,所以無論他們之前怎樣,他也不能真的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