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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個揪著他不放的男人給痛揍一頓。“為什么呢?”男人的眼睛反射著夕陽的光,少年一時間看不清他鏡片下的眼睛。“為什么那么想活著呢?明明就這么憎恨這個世界?”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夕陽就在這時又落下去了一點,男人鏡片上反射的光消失了,少年看清楚了男人的眼睛,寫滿了困惑,寫滿了焦慮,寫滿了痛苦。“這是什么鬼問題啊!白癡。”少年一把將男人推到了地上,提著包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男人保持著被推倒的姿勢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少年離去的背影。“你明明知道的吧……為什么不肯和我分享答案……”/*/中村徹打開了家門,mama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在桌子上。“我回來了?!?/br>“徹回來啦,剛好呢,快洗手過來吃飯吧,mama做了rou丸和紅燒rou哦。”“晚上做那么多rou干嘛??!會積食的好嗎!”中村徹一臉暴躁的說道,女人端著盤子也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一下。“對不起啊,因為以前聽你說過喜歡吃這些所以我就做了,但是中午你又不在家里吃……”“所以你的意思是怪我嗎?”中村徹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隨即走上樓。女人眼里已經(jīng)聚起淚光,她愣了一下,然后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擦了一下眼睛。丈夫幾年前出車禍死了,兒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沒想到也變成了這樣。她坐在飯桌前,一邊想丈夫一邊掉眼淚,中村徹放下書包從房間里出來后,看到女人又在一臉哀怨的哭哭啼啼,心里更加煩躁,直接關(guān)上門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自從中村徹的父親死掉之后,家里基本上就沒有客人再來了。女人趕緊擦干了淚水,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廁所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然后跑過去開門。門外站的是一個穿著考究帶著黑框眼鏡的溫柔男人,女人有點驚訝的問道?!罢垎柲艺l?”“我找一個少年,他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卻不肯告訴我,我是來請求他和我分享答案的?!?/br>女人明顯有點驚訝,她把男人請進了屋里,招呼他坐下之后取出了茶點。“是什么問題的答案呢?他怎么會不肯說?”“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的答案,您能讓他下來嗎?”“啊……可,可以。”女人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樓上,敲了敲中村的門。“徹,來客人了,他說他來找你要個答案,你可以告訴他嗎?”中村徹窩在床上,聽到母親的聲音之后翻了個身,本來還以為她是哭夠了來叫自己下去吃飯的……等等,答案?什么答案?不會是那個奇怪的變態(tài)吧!居然跟蹤到家里來了?中村徹心底涌上了一絲不安,更多地是厭惡。他用被子裹住了身子?!白屗厝ィ∥也恢浪f的什么答案!”門外沒有回應(yīng)。奇怪,往常的話那女人無論如何不是都會回應(yīng)他一句的嗎?中村覺得有些納悶,他從床上走下來,打算出去看看,結(jié)果剛湊到門邊,一個巨物就隔著門撞擊了上來,把中村徹驚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徹,不要……開門!不要……”外面女人的聲音是像是被人勒住般,斷斷續(xù)續(xù)而且有氣無力。很快,從門縫下流進了什么顏色很深的液體。中村徹?fù)沃孛娴氖种冈诎l(fā)抖,他突然意識到什么,條件反射的爬起來要去開門,但是溫?zé)岬难簼B透白襪子鉆進腳趾縫黏膩的惡心感讓他后退了一步。“你叫徹嗎?那么,徹,告訴我那個答案是什么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笄竽悖。 ?/br>中村徹顫抖了起來,心里的不安像是快要炸開了一般。“我從十開始倒數(shù),每數(shù)一個數(shù)字就會有一刀扎在你母親身上,放心,都不是致命傷,如果你能在倒數(shù)時間內(nèi)告訴我那個問題的答案,我保證你的mama不會有事的,好嗎?”中村徹顫栗著褪到床邊,雙腿發(fā)軟的抱著頭坐在了木質(zhì)地板上……他哪里知道什么答案!那是什么鬼問題啊?。?!這一切都是夢,對吧!都是夢!門外魔鬼的倒計時已經(jīng)開始。“十”中村假裝沒有聽到有什么東西貫穿進rou里后又拔了出來的聲音。“九”那令人渾身發(fā)麻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八”中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七”他好像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眼前變成了一片白色。“六”隱約間他好像看見了在他還很小的時候,父親下班回家之后,母親上去接走過父親的外套,他放下手里的玩具跑過去拉著mama的圍裙角問她今晚吃什么。“五”母親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今晚吃rou丸和紅燒rou哦。“四”他感覺全世界都被填滿了,他最喜歡吃這兩樣菜了。“三”中村徹突然松開了捂著自己耳朵的手,眼眶無法控制的往外留著溫?zé)岬囊后w。“二”他爬了起來,踩著地上溫?zé)岬难礇_過去打開了門。“我最喜歡吃rou丸和紅燒rou了!我愛你,mama!”中村徹的聲音哽咽且沙啞的就像破風(fēng)箱,他看到女人眼角有透明的東西滑落,和臉上的血跡融到了一起。“一”水果刀切斷了女人落在頸間的頭發(fā)和她的頭顱。“你那是什么答案。”男人轉(zhuǎn)過臉,臉上和眼鏡上被濺滿了回血。他定定的看著中村徹,再一次質(zhì)問道。“你那是什么惡心的答案!”中村徹只是看著地上的殘破不堪的尸體,眼里的淚水停止流動。突然他像是瘋了般沖上去按倒了拿著水果刀的男人,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脖子,一塊血rou就這樣被他叼在了嘴里。男人像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般看著他,中村徹狂暴時爆發(fā)的力量似乎對他造成不了多少傷害,他輕松的就扭轉(zhuǎn)了兩人之間的上下關(guān)系,死死扣住他的喉嚨,看著他的眼神冷漠而又期待。“為什么那么想活著呢?明明就這么憎恨這個世界?!?/br>加納利光用食指挑起中村徹的下巴,看著他漸漸失去色彩的眸子,語氣輕挑的問著,就像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盡管他知道再這樣的狀態(tài)下,中村是絕對沒有辦法來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但他還是不辭辛苦的問著自他被變成了Monster以來一直都這樣問著的一個問題。“為什么呢?”“為什么呢?”“為什么呢?”為什么還是想活著呢,你很痛苦不是嗎。中村徹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一開始還在掰著加納利光桎梏的手指已經(jīng)失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