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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這盆狗糧。 叮叮當,作者君更文時間到,說有小劇場便有小劇場,小劇場賣萌? ??求收藏,求抱抱(????ω????) ☆、第二十二章 凌茴打老遠就聞到一股煙味兒,貌似還有烤紅薯的氣息。她遁著味道尋了來,發(fā)現(xiàn)有人在并肩王書房前的空地上生火。 那人似有所感的回了頭,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的相視半晌,心里冒出同一個問題:這誰? 凌茴見那人氣勢不俗,敢在并肩王書房前燒書烤紅薯而沒被打出去的,想必身份不低。見他容顏相當俊美,比并肩王年紀長,又不到叫爺爺?shù)牡夭?,一向知禮的凌茴捉急的撓了撓頭上那撮呆毛,不知該如何稱呼。 那人見凌茴也是一愣,想了想,沒聽說自己那呆兒子生過如此嬌俏的女娃,便知是府上的客人了,見她模樣與凌家小子頗有幾分相像,心下一琢磨,也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隨即,藺崢招招手,示意凌茴過去。凌茴一向不怕生,小短腿邁得甚是歡快,眨眼便到藺崢跟前,瞅了瞅紅薯,瞅了瞅藺崢,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小肚子很應(yīng)景的咕嚕咕嚕響了兩聲。 藺崢一笑,這小丫頭真乖,可惜了,藺家好幾代都沒女孩兒了,好不容易養(yǎng)了個別人家的,還被自己兒子氣跑了,鬼知道他多眼饞別人的小棉襖。 凌茴見他一頁頁的往炭火盆里丟書,邊丟邊嘆息,她很有幾分不解的問道:“大人既是舍不得,又何必燒毀呢?” 藺崢嘆完一口氣才幽幽的回道:“我并非舍不得書,我是痛心疾首這點兒書到底能不能將紅薯烤熟。” 凌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全神貫注的盯著盆里的烤紅薯,真是越來越香了,不知道待會兒能不能蹭上一塊。 想到這兒,凌茴乖巧的撿了幾根枯枝往火盆里填了填,盆中燒的只剩火炭時,用炭將紅薯包起來,等炭火徹底滅了,紅薯才算熟了。 凌茴趁著機會向藺崢打聽道:“大人看到我哥哥了嗎?” 藺崢被凌茴這句大人逗笑了,他摸摸凌茴的包子頭,心情愉悅的說道:“你這胖丫頭,不要叫我大人,聽著怪生分的,不妨叫我伯伯……嗯,雖然按輩分你得叫我爺爺……” 簡直伙驚呆好嘛!這么年輕這么貌美,居然是爺爺輩的,爺爺,你的白頭發(fā)呢,凌茴的小心肝被震驚刷了新。 看凌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藺崢很滿意,想當年他可是京城獨一份的好看。凌茴眨眨眼,覺得他五官有些像哥哥,心思幾回輪轉(zhuǎn),便知這是誰了,心里更是驚訝壞了,她居然見到傳說中的大尚第一美,三生有幸?。」?,美人就是老得慢,連歲月都偏愛美人! 藺崢從炭灰里將紅薯扒拉出來,分給凌茴一塊,兩人燙的呲牙咧嘴的剝著皮吃到一半,忽然一聲震天吼:“誰動了老子的書房!” 藺崢一腳踹翻炭盆,火速匿了起來,凌茴被這速度驚住了,她呆呆的左右看了看,思索著往哪個方向跑比較合適,還沒邁步,忽得身子一轉(zhuǎn),眼前被移了景色,藺崢折回來將她抱走,徒留藺羨在書房發(fā)脾氣。 二人轉(zhuǎn)移了陣地,繼續(xù)吃紅薯,忽而凌茴頓住,將半個紅薯拿帕子仔細包好,藺崢好奇的問了一句,凌茴忍著饞意說要留給哥哥吃。藺崢欣慰非常,心想:這孫子總算比兒子爭氣些。 快到晌午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以烤紅薯為基礎(chǔ),建立了深厚友誼的人,一同朝并肩王府的密室走去。 朱辭鏡在谷主與柳平山的共同努力下,總算撿回了一條命,此時還在昏睡著,夢中的他過得并不安穩(wěn)。 夢里戰(zhàn)火燃起整個燕北,并肩王兩個月內(nèi)迎敵大大小小百余次,燕北軍孤注無援,并肩王力竭而死,群龍無首,燕北被破,燕北三郡烽煙四起,匈奴騎兵踏南而下,勢如破竹,狼煙燒到渤??嬷?,他們那幫天殺的,在滄州燒殺搶掠三天三夜,后擄走了瓔瓔直接北上渡過雁棲河,抵達匈奴漠南。 三十萬匈奴騎馬面河而列,問瓔瓔要船,瓔瓔顯然沒有明白,后來,見瓔瓔死活不肯出船,那幫匈奴人便起了歹心,欲圖不軌,瓔瓔再慧質(zhì)蘭心,能擺脫得了受辱,卻難逃一死。 瓔瓔以一己之力,置匈奴十萬騎兵于死地,最后……最后她被匈奴將領(lǐng)運飛刀肢解而亡,最后一刀便是從眼睛處入。她提著最后一口氣猶自說道:“哥哥,我今生怕是要負你了?!?/br> 那時,他在干什么,他在哪兒?他在尚都爭名逐利,殊不知他心尖上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那匈奴覬覦的是船王季家的船吧,不知哪個步驟出了問題,瓔瓔空有季家的掌家信物而不知季家及季家實力。 他的瓔瓔留給大尚最后一絲喘息的機會,雁棲河一役,匈奴損兵折將甚重,不敢貿(mào)然前進。及他請纓燕北,鏖戰(zhàn)月余,匈奴軍退。 他在滄州尋瓔瓔時,發(fā)現(xiàn)他的獨子與阿霄擠在豬圈里,和豬搶食,阿霄踉蹌著站起來,冷冷的告訴他,阿姊已然不在了,那猶如利劍般的目光讓他刻骨銘心,阿霄是真的恨他,將正兒交予他后,便不見了蹤影,再次聽聞他時,他便是大尚的新科狀元,天縱英才,短短十年時間不到,已然位極人臣。 看著正兒懵懂而饑餓的目光,他好恨,匈奴人都該死,他心里清楚,最該死的人是他!身為將軍不能衛(wèi)國,生為男人不能保家,還有比這更窩囊的嗎?這是將軍的恥辱,更是男人的恥辱。 他的瓔瓔,十年生死兩茫茫,孤魂他鄉(xiāng),不得解脫,不入輪回。朱辭鏡的心都被這疼這恨撕碎,他發(fā)誓,若有來世,他定好好的守在她身旁,她生他生,她死他死,他再也不要一人麻木的在這世間游蕩。 “哥哥……哥哥……”凌茴極擔心的替他抹眼淚,是不是很疼,不然哥哥怎么哭得這樣厲害,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干。 朱辭鏡驀然驚醒,一張紅撲撲的包子臉豁然占滿了他的視線,他眸中的驚懼痛色來不及收斂,凌茴福至心靈,明白他是被前世的夢魘住了,凌茴伸著胖胖的爪子摸了摸朱辭鏡眼底,將他的眼淚擦掉,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綻放了個大大的笑臉,將小帕子揭開,露出半個黃燦燦,噴香噴香的紅薯。 凌茴討好的將紅薯掰給朱辭鏡吃,哥哥一口瓔瓔一口,氣氛很融洽。一旁的藺崢突然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多余的,小孫子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哪里知道,他這小孫子是真的沒看到他,因為他心心念念的小孫子此刻心心念念的是瓔丫頭。 “很甜?!敝燹o鏡啞聲說道,并伸手將凌茴臉蛋上的灰輕輕擦掉,感受到那暖人的溫度,他終于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于是掀開被子,往里挪了挪,拍拍旁邊的位置繼續(xù)道:“上來陪哥哥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