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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被凌鑒攔下了,暗中向他打了個手勢,季行簡頓時心里明白了,四周定有埋伏。 凌鑒繃直后背,雙腿緊緊夾住馬腹,像只警惕的豹子,敵不動我不動,蓄勢待發(fā)。 凌茴一見車停了,心里驀然一喜,以為外面發(fā)生了什么趣事,當(dāng)即便想出去一探究竟。不料一把被朱辭鏡拉住,剛剛那馬的嘶鳴聲不像好叫法兒,估計是驚著了。 凌家以養(yǎng)馬馴馬為絕活兒,絕不會帶這么一匹因天氣突變就受驚的馬出遠(yuǎn)門。除非,是凌家故意養(yǎng)的這種靈敏的馬來暗中提防,某些見不得的手段。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箭雨夾雜著空中飄散的冰粒子,朝凌鑒一行人射過來,幸好并肩王有先見之明,準(zhǔn)備的馬車都是提前預(yù)備好的,專門防人截殺,那當(dāng)然了,里面坐著他的獨子,他不能不上心。 朱辭鏡輕輕扣動機(jī)關(guān),車廂便成了固若金湯般的存在。車廂夾了三層天山雪蠶金絲盾,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縱然對方想投毒都無計可施,畢竟這是洛陽梅家掌門人的絕世精品。 外面的廝殺聲不絕于耳,凌茴終于意識到外面遇到了埋伏,心臟頓時提到嗓子眼,不知爹爹們是否安好。但也深知,如果此刻自己出去了,才是真真的裹亂呢。 “放心吧,凌叔和季叔功夫那么好,這幫宵小根本難不住他們?!币娏柢罹o張的不行,朱辭鏡出言安慰道。 說話間,便上來幾個黑衣人,使勁拿刀劍砍車廂,咚咚咚,咚咚咚,就是劈不開,自己反而栽死在這上面。 凌茴哆嗦著窩進(jìn)朱辭鏡懷里,心里納悶,這是誰這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欲置他們于死地?。?/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榜單字?jǐn)?shù)產(chǎn)生恐懼,恭喜我,還有3w字未碼。。。。。。 ☆、第二十四章 凌茴驀然想起,前世這年冬天,父親出門一趟,回來后身體便一直不大好,直到亡故。是不是那時爹爹就遭遇過埋伏?! 朱辭鏡感到懷里的小人兒在瑟瑟發(fā)抖,知此次她嚇得不輕,便默默的把她往懷里緊了緊,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凌茴覺得自己眼前隔了重重迷霧,怎么理都理不清楚。她猶記得,以前爹爹總外出收金石字畫,有時三五天,有時一兩個月,時間不等,次數(shù)不少。如今看來出門收金石字畫是幌子,八成都是去了并肩王府,所以并肩王戰(zhàn)死后,凌家相繼敗落,藺家姑姑不知去處。 時間十分難熬,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刺客全部伏誅,凌鑒不敢多停,當(dāng)即帶著一行人直奔滄州而去,以防夜長夢多。 三天的行程竟硬生生的壓成兩天,及第二天黃昏,凌鑒一行人抵北水鎮(zhèn),凌鑒忙進(jìn)了院子,急聲吩咐柳氏快拿金創(chuàng)藥膏。 六寶叔將顛得七葷八素的凌茴抱下馬車,眾人連忙迎出來,一同將車上皮草卸了下來。 凌芙聽到響動,抱著一只帶斑點的小肥狗跑出來,見了凌茴便佯怒道:“一眨眼便跑得影兒都沒了,把狗狗丟在彤輝院也不管,真是個狠心的。” 凌茴扯了扯臉皮,笑得有些懵,感覺還是暈暈的,低頭看了凌芙一眼,迷迷糊糊的回道:“jiejie你先別念我,我頭暈的緊?!毖粤T不放心似的,又從六寶叔懷里鉆出來,強(qiáng)睜著眼睛打量了兩眼斑點狗,貌似……這狗子又肥了不少。 剛一被放到床上,凌茴便睡著了,朱辭鏡守了她一會兒,晚膳的時候也沒能叫醒她,看來是真的倦極了,這么急的行程,真是難為她了。 次日清晨,凌茴小肥肚子咕嚕嚕咕嚕嚕叫個不停,把小丫頭從睡夢中吵醒,真的好餓啊。凌茴舉著小肥爪子作惡般的將朱辭鏡擾醒,可憐巴巴道:“哥哥,我餓極了?!?/br> 朱辭鏡神游物外片刻,方才醒過神來,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錦囊袋子丟給她,認(rèn)命的說道:“先吃塊糕點墊墊,我再睡會兒,不要吵。” 凌茴得了糕點哪還顧得上哥哥,填飽了肚子,滿足的摸摸肚皮,又蓋好被子繼續(xù)睡的胡天海地。直到柳氏來叫門,凌茴半邊身子搭在朱辭鏡身上,四仰八叉,睡相極為自由奔放。 已到了年關(guān),家家戶戶都在準(zhǔn)備年祭供品,凌氏為北水鎮(zhèn)大戶人家,供品準(zhǔn)備起來也頗為繁復(fù),要宰生豬九頭,生羊七頭,生牛一頭。 因著季行簡在燕北遇刺受了點傷,便在凌家多待了幾天,直至季家的人來接,才跟著回去。凌茴自是依依不舍,淚水漣漣的。 季行簡此時方才得了養(yǎng)女的樂趣,見小丫頭真?zhèn)牧?,恨不得這個年立馬過完,等來年春兒,好將禮節(jié)過一過,正式將瓔瓔過繼到自己名下,這樣,自己便可正大光明的帶她走了,瓔瓔可是季氏之瓔。 凌鑒見他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心里莫名抖了一抖,冷聲道:“不要笑得那么陰險,小心嚇到孩子,還有,你快走吧,我待會兒還要去宰豬,沒空陪你在這兒吹冷風(fēng)?!边诉诉?,季行簡心靈受到一萬點冷擊,塞得厲害。 送走季行簡,凌鑒指揮著凌家男丁準(zhǔn)備供品和年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怎么能少得了打秋風(fēng)的凌春玉。 不知凌春玉打哪兒聽來的消息,知道前兩天她兄弟從外面回來,帶回好幾車的皮草料子來,她尋思著,年根兒底下,正好討些回去給孩子們做件新衣裳,暖和又體面,真是再好不過了。 剛一到凌家便一溜煙的往凌鑒院子里去,見柳氏在堂屋拿尺子給朱辭鏡與凌茴姐妹量尺寸,心下一喜,忙搭訕道:“弟妹這是要做活計?” 柳氏不用想都知道她的來意,只面上不表,平聲岔開話題問道:“大姐家里忙不忙?” 凌春玉見柳氏愿意搭她的腔,心里便覺得有門兒,遂連忙回道:“都忙翻了,好在大丫頭也大了,能幫著拾掇,我便有空喘口氣?!?/br> 柳氏點點頭道:“環(huán)姐兒自然是好的,十里八村的姑娘竟沒有比她更懂事的?!?/br> 凌春玉聽不出柳氏話里的諷意,見柳氏這么夸自家環(huán)姐兒,心里高興的什么似的。也不想想,還不到及笄的孩子,家里大事小情,一力包辦。 別人姑娘家的手跟嫩蔥似的,環(huán)姐兒小小年紀(jì),手上布了不少老繭,粗糙的不成樣子,實在累得不成了,不敢在家言語,只逢年過節(jié)找柳氏哭訴一番,是個苦命的人兒。 見柳氏手里扯了綾緞做里子,凌春玉貪眼似得盯著個沒完沒了,柳氏繼續(xù)道:“我便沒有這樣的好命?!?/br> 凌春玉咧嘴笑了笑:“芙姐兒和瓔瓔還小,你這好日子在后頭呢?!绷喜恢每煞竦膿u了搖頭,凌春玉見柳氏一個勁兒的扯開話題,心里著急的很,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不得要領(lǐng)。 柳氏心里清楚,家里早備好了一應(yīng)物什打發(fā)凌春玉,她也不是真舍不得幾塊皮料子,只這年根底下,顧著老的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