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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皇家嬌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剛剛她見哥哥舞劍,幾乎下意識揮筆而就了,沒想太多。

    沒想太多的后果就是,凌鑒看得一陣喜一陣憂的,良久,才幽幽嘆了一句:“剛剛,我也在舞劍啊。”

    凌茴:“……”爹爹這是吃味了?!

    三人又在林中賞了一陣子才打道回府。

    屋內(nèi),柳氏與藺霜正打理一捧開得極熱鬧的杏花,柳氏特意開庫房翻出一件胭脂色的繞枝蓮紋梅瓶,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合計著怎么插、擺合適。

    凌茴納罕,她娘親向來不好這些風雅之事,今兒這是怎么了。

    “徐家大郎給送了一捧杏花來,說要不了幾天,杏花該褪了,不如剪幾枝賞個景?!绷弦娮约曳蚓苫螅斐隹诮忉尩?。

    景是賞了,那滴溜溜酸甜可口的青杏也沒了,凌茴內(nèi)心有些小糾結(jié)郁悶。

    看!果然證明了,那徐茂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敗家子,好端端的杏花,你在樹上看不也是看,偏偏要剪下來送到凌家獻殷勤,它長在樹上的話,等入了夏還能吃個杏,如今只能附庸風月了,真是刷存在感刷的不要不要的!

    “怎么了?”藺霜見凌茴臉色不對勁兒,關切的出口詢問道。

    “咳咳,沒什么,我……我只是覺得這杏花寓意不大好?!绷柢顡蠐项^實話實說道。

    “哦?你待說說,為何寓意不大好?”凌鑒低頭問道。

    為傷敵人一千,自傷八百也狠心干了。

    凌茴慢悠悠一本正經(jīng)的吟道:“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呃……出墻來。”聲音低的,只保證爹爹一個人能聽見,言罷還沖爹爹瞟了個你懂得的眼神兒。

    凌鑒一腔怒火從心口憋到腦袋門,他靜了靜都沒鎮(zhèn)定住,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哪兒是個女娃該說的話,才四歲,才四歲就如此荒唐!

    凌鑒一把將凌茴提到里屋,已從屋門處順手拎了把掃帚,準備掃帚桿兒炒rou了。

    從未挨過打的凌茴也豁出去了,打算語不驚人死不休,到了里屋被爹爹按在炕板上準備進行人生再教育。

    “爹爹,你先聽我把話說完?!绷柢畈环艞壟R打前的掙扎辯解。

    “講!”凌鑒極怒厲聲道。

    “我這是為了家里好,若是平時別說他送杏花了,他便是送菊花也不擋著。但徐家是何身份,藺姑姑是何身份,鎮(zhèn)上的風言風語爹爹只做不知嗎?那徐茂送杏花,到底安得什么心?”凌茴一番話將凌鑒愣在了當場。

    自從藺霜顯了懷后,鎮(zhèn)上的風言風語就沒斷過,什么難聽的話沒有?!不少人說,藺霜這個老姑娘耐不住寂寞,這滿園的□□關都關不住。

    藺霜是何身份他最清楚不過了,若是有朝一日她龍騰九天,今日杏花之事足可以引來殺身之禍。不過這孩子也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霜霜面前說這樣的話,還是要讓她長長記性為好,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禍從口出。

    若是真打,凌鑒也下不去手,隨意扁了幾下算是個教訓,凌茴剛剛說話時的理直氣壯都被打的煙消云散,凌鑒一停手,她便驚天動地的哭喊起來,真是冤枉啊,小屁股疼極了。

    不過不要緊,能拉低徐茂在爹爹心目中的印象,便算成功了一半,她就不信,在她一番胡說八道的“讒言”下,父親就沒覺得徐茂這人不靠譜?!這一世,一定不能讓jiejie和姓徐的扯上半文錢的關系!

    “今天打你,是打你亂翻不該翻的書,亂說不該說的話,你可服氣?”凌鑒強迫自己仔細琢磨了一下,她豆丁大的小人兒,哪里知道什么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這類的渾話,準是在哪里看了不該她看的書,真是氣煞他了。

    凌茴乖乖趴在炕上,表示自己各種不服!明明就是爹爹自己的話本子沒藏好,怪她咯?!

    ☆、第三十七章

    接連碰了兩鼻子灰,徐茂決定找凌茴談談,這小丫頭年紀不大,鬼點子不少,專門與自己對著干。雖說自己來凌家學堂讀書,確實別有所圖,但危害凌家的事,他一件都不會干,他要與阿芙一起守著凌家,福禍與共,但阿芙的胞妹對自己……很有成見。

    這可不行,追妻之路本就漫漫無際,再多塊絆腳石,那豈不是事倍功半了么。

    次日晌午,放了學堂,凌芙特意晚走了會兒,等著凌茴過來一起去街上買糖耳朵吃。徐茂見狀,也慢下收拾筆墨的動作,打算瞅準機會,向前說兩句話,混個臉熟。

    豈料,徐茂主意剛打定,眼前突然飄過一陣風,凌家小丫頭腳下跟踏了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得,到手的機會又溜了。徐茂眼中劃過一片黯然,余光掃過之處,發(fā)現(xiàn)了個美少年的存在。

    其實,徐茂前世跟藺鏡不熟,只聽說他是那人的妹夫,便想也沒想的幫扶了一把,若她還在世,定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meimei的夫君走投無路。思至此處,徐茂不由向前打聲招呼。

    藺鏡滿心滿眼都在關注凌茴,根本分不出精力給別人,是以,徐茂到了他跟前兒他才反應過來。

    徐茂猶豫再三,還是覺得不吐不快:“你說,凌姑娘為什么有些討厭我?”

    “……”沉默一瞬,藺鏡見他有意無意的瞅瓔瓔,心中突的警鐘大震道,“大的?小的?”

    “小的!”

    藺鏡警惕的看了徐茂一眼,臉色驀然沉了下來,不冷不熱的回了句:“她有必要喜歡你嗎?”

    “……”徐茂被噎的無言以對,他知道定北侯帶兵打仗厲害,沒想到懟人也如此不含糊。想來是他誤會了什么,自己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徐茂越急越囧,越囧越急,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處解釋。最后只干巴巴的說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藺鏡直接忽略了他的窘態(tài),坦白問道:“依徐家的財力,就算是拜當世鴻儒為師,料也不是什么難事,不知徐公子為何選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凌氏族學?”

    “在下傾慕凌五爺?shù)牟琶?,這才說和了母親來此讀書,只不過沒閣下運氣好,不能直接拜在五爺門下,實屬遺憾至極?!毙烀倪h而深沉的目光飛快的掃了一眼凌芙,語氣竟有說不清的可惜。

    聽他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藺鏡不啻的扭過頭去。其實他們的目的類似,只是自己稍微運氣比徐茂好一點點而已。

    那廂凌芙在學堂的墨池旁涮干凈毛筆,把書本紙張都放進布袋里,才拉著凌茴上街。

    凌茴頻頻回頭,見徐茂那塊牛皮糖還死皮賴臉的跟著,心中隱隱有些不爽快,甚至有幾分憤懣。她前前后后活了兩輩子,經(jīng)歷了常人所不能及的世態(tài)炎涼,讓她深深明白一個道理:墻倒眾人推!

    凌家還沒傾頹的時候,上來攀附者不知凡幾,一朝家破,數(shù)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