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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打的孩子是誰家的?有些眼生?!碧A羨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哦,那是皇商徐家的孩子?!绷梃b答道。 “這么說,有意思?!碧A羨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杯,一飲而下,神思莫測。 藺羨見藺鏡上了桌,不由放下酒杯輕聲說道:“我藺家兒郎打架,可萬沒有讓別人幫忙找場子的傳統(tǒng)。我像你這樣大的時候,能一個打八個了!” 藺鏡聞言挑挑眉,這意思是嫌他弱咯?! 藺霜夾紅燒排骨的竹箸一頓,心道:那些混世魔王的事跡,他也好意思說?!他敢說里面就沒有畏懼并肩王府權(quán)勢的,不敢放開手腳打他?!所謂一個打八個,水分簡直不要太大! 凌茴伸出一雙小手來,數(shù)了數(shù),數(shù)了又?jǐn)?shù),直至確認(rèn)無誤后,方才弱弱的說了一句:“剛剛找哥哥麻煩的,有十二個哦,比大胡子伯伯的八個多哦?!?/br> “兒子謹(jǐn)記父親的教誨,專心習(xí)武。呃……爭取有一天能毫不費力的一個打八個?!碧A鏡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吃飯,吃飯,飯桌上哪有訓(xùn)孩子的?!”藺霜看了一眼父子二人,覺得頭有些痛了,她無比希望自己這胎是個女娃娃,跟瓔瓔一樣乖巧可愛就更好了。 徐茂包扎好,順便在凌家蹭了一頓好飯,也如愿以償?shù)淖诹柢綄γ妫@一頓飯倒沒怎么吃,只花足十分心思暗暗關(guān)注凌芙喜歡夾那道菜,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都一一記下來,心中無上滿足! ☆、第四十三章 過了晌午,二門的人來報麻三爺來了。 凌茴蹙眉,他來干什么?!雖則張氏和凌氏同為北水鎮(zhèn)的大戶,自張家供出個狀元郎后便一路水漲船高,并不怎么看得起已淪為土財主的凌家,這親自登門拜訪的事兒,還真是萬里無一。 “可說了什么事兒?”凌鑒沉思一瞬,出言問道。 “三爺素聞二姑娘愛吃糕點,恰逢三夫人親自下廚做了幾樣,便給咱們姑娘留了幾碟,趁熱送了過來?!眮韴蟮男∨氐?。 咳咳,凌茴瞬間便明白了其中意思,給她送糕點是個幌子,趁機(jī)見藺伯伯才是關(guān)鍵。瞧這風(fēng)聲傳的,真快。 “這些讀書人,歪歪道道就是多。”并肩王藺羨冷嗤一聲。 “我去前廳會會?!绷梃b揮退看門小奴,對坐著飲茶的眾人說道。 藺羨點點頭,放下茶盞也不多坐,竟自扶了藺霜回房,在場的眾人見王爺走了,也各自散去。 因著今天下晌的內(nèi)容由凌鑒親自教導(dǎo),藺鏡與凌茴兩個小家伙早早去了前廳外候著。 不成想,剛走到前廳門口,便聽到一個令藺鏡眉心一跳的消息。 屋內(nèi),麻三爺?shù)臅讓Ⅻc心籃子放至茶幾上,凌鑒見狀依照禮數(shù),很是客氣了一番。 麻三爺此次前來主要有兩件事兒,一是打聽凌家新來的那位貴公子的身份。二是探探凌家的口風(fēng),能否與之聯(lián)姻。 思至此處,麻三爺捋了捋白須道:“人啊,年紀(jì)大了,活的都是兒孫福。今天拙荊難得下廚做糕點,我那小孫子一個勁兒的囑咐給瓔瓔meimei留著,剛出鍋就迫不及待給送了過來。” 凌鑒點點頭,朗聲說道:“勞煩令孫惦念了?!?/br> 麻三爺依舊笑呵呵的說道:“就連家里的姐妹們,也沒見他如此上心過,可見是記在心上了?!?/br>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本來就沒什么事兒,非要湊一起尬聊。 沉默一番,麻三爺決定開門見山:“這世間假意頗多,真情難尋,兩個孩子青梅竹馬,知根知底,我看著甚合適,不知小五你意下如何?” “三爺這話說得晚些了?!绷梃b不動形容的回道。 “此話怎講?”麻三爺心內(nèi)一驚,自己猶豫了一段時日,便是下手晚了?! “阿茴那孩子,打落地起身子骨便弱,我娘找了看香的給看了看,說是八字太硬,重拜父母才成,年后不久她過繼到別人家了?!绷梃b緩緩解釋道。 “……”還有這種cao作?麻三爺?shù)?“那她現(xiàn)在的父母呢?” “也不是遠(yuǎn)人家,是我外祖母的娘家季家的一個表兄弟,阿茴的季家娘親當(dāng)天便給她定下了娃娃親?!绷梃b一副我也很無奈,我能怎么辦的表情。 “這么說,倒是我晚了一步?!甭槿隣斶z憾的嘆息道。 幌子打完了,該輪到正事了!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藺霜那剛過繼的兒子是怎么回事?當(dāng)初他收買罪奴的時候,謹(jǐn)慎過了度,將這么一條大魚漏過去了。 “聽說表姑娘也過繼了子嗣,是哪一家的?戶籍上可有難度?需要老朽的地方盡管開口。”麻三爺就坡下驢的問了一句。 “是有這么回事兒,不過都已辦妥當(dāng)了,多謝三爺給惦記著,費心了?!绷梃b四兩撥千斤,太極打得非常溜。 麻三爺心中微詫,要知道大尚戶籍方面查得非常嚴(yán)且相當(dāng)不好辦理,是以人們?yōu)榱朔奖惚阒贿^繼宗族里的小輩,沒想到啊,凌家將一個罪奴的戶籍都辦得妥妥的。 這如何叫人不驚心,幾十年前,凌家主體并不在北水鎮(zhèn),而是尚都。只不過朝代更迭,凌家被新君打壓的極厲害,被逼無奈遷回了祖籍,從此一蹶不振,甚至連著幾代沒出個有出息的子嗣,進(jìn)而漸漸被張家所超趕。 沒想到這次戶籍的事情辦的如此迅捷漂亮,麻三爺按耐住心中的驚詫,只旁敲側(cè)擊道:“我聽說女子過繼子嗣要么與丈夫無子嗣,要么是立了貞潔牌坊的寡門,似表姑娘這般的……”麻三爺很聰明的止了話頭。 凌鑒頓時沉了臉色,他說怎么好端端的,平時最好擺架拿派兒的麻三爺,怎么得空“屈尊降貴”來送糕點,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凌鑒正欲說話,房門被一下子推開,尊貴無匹的男人緩緩踱步進(jìn)門,冷聲問道:“區(qū)區(qū)一個山東巡撫的胞弟,也敢管到本王的頭上來。” “……”凌鑒猝不及防。 “……”麻三爺冷汗直流,應(yīng)聲下跪。 “抱歉,打擾了,霜霜的磨盤呢?聽說你給收起來了,現(xiàn)在可以還給我了吧。”藺羨一雙冷臉哪里有歉意? “大哥,我在會客,你問問六寶,當(dāng)初是他搬走的?!绷梃b無奈的嘆了一句。 麻三爺再也不敢坐著,當(dāng)即癱軟著跪了下來:“并……并……并肩王爺,請恕草民莽撞?!?/br> “這可倒好,老子一字并肩王讓你并出仨來?!敝炭郑A羨猶是補了一刀。 說到底,張家在北水鎮(zhèn)乃至整個滄州城都有通天徹地之能,不好意思,這些在尚都諸世家里不夠看的,更不能和鐵打的并肩王府比。張家在京城里甚至都掛不上號,誰會在意?! “草民……草民絕無此意?!甭槿浜怪绷?,得罪誰不好,得罪這么個主兒。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