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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為戰(zhàn)國公嫡長子,將來是要承襲戰(zhàn)國公府的,父親嚴(yán)厲些是應(yīng)該的。沒想到啊,戰(zhàn)國公竟不是自己親父。當(dāng)初父王跟母親說清自己身份時,心疼的母親直落眼淚,直罵戰(zhàn)國公小人心腸。 原來母親在他未出世的時候,便給他取好名字,單一個鏡字,偏偏戰(zhàn)國公在鏡字前面加了一個辭字,辭鏡辭鏡,要多不吉利有多不吉利。 而如今重活一世,幸會親父親母,藺鏡鐵硬的心腸逐漸柔軟了下來。見父王不厭其煩的給自己檢查韁繩馬鞍,藺鏡微微笑了。 “你現(xiàn)在年歲還小,先這樣練著,平時拳腳功夫也不可荒廢,咱們藺家軍的騎兵是不用馬鐙頭的。等你腰腿的力量夠強(qiáng)勁了,這馬鐙頭也是要撤的?!碧A羨在一旁教導(dǎo)道。 藺鏡一一應(yīng)了,追云前世便是他的馬,他只需在跑馬道熟悉幾圈,很快便得心應(yīng)手起來。他好巧不巧扭頭一看,瓔瓔被父王帶著,騎在棗紅色的大馬上,很是歡快呢。 好像有哪里不對?!他的小媳婦兒為何要由別人帶著?!不行,你們下來,一定要將瓔瓔拐到自己的小馬上來。 藺霜來到跑馬道時,便看到前面一大一小兩匹馬你追我趕,頓時嚇得魂兒都沒了,鏡兒才多大,也敢和他父王飆馬。 藺羨老遠(yuǎn)見了藺霜,手里的韁繩微微收了收,馬速慢慢的降了下來,直至藺霜跟前停下。藺羨見藺霜虎著臉,以為他和小鏡子出來騎馬沒帶著她,生氣了呢。 其實(shí)他是有所準(zhǔn)備的,他在燕北特意帶出一匹果下馬來,由六寶牽出去溜了,是以他們剛剛在馬廄里沒有看到,六寶一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漲紅著臉,很羞恥的牽著那頭別扭的果下馬去外面轉(zhuǎn)悠,要不是礙著并肩王的身份,他一定會反抗的,哪有老爺們兒溜這種、馬的。 正巧,六寶在半路上老遠(yuǎn)就瞅見藺霜來了跑馬道,便也匆匆趕了來。將果下馬的韁繩硬塞到藺霜手里便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了,估計是覺得沒臉。 藺鏡見狀眉心一跳,他父王是不是虎,哪有讓懷孕的女人騎馬的,即便是溫馴的果下馬也不成啊!想了想,藺鏡將追云拴在一旁的木樁上,自己跑過來幫娘親牽果下馬。 藺羨見藺霜得了果下馬,心里松了一口氣,轉(zhuǎn)手在棗紅大馬的馬屁股上揚(yáng)了一鞭子,回頭示意藺霜跟上。 這一大一小,能比嗎?況且果下馬又不是追云,藺鏡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娘親,嗯,冷氣籠罩,看來今晚他父王不僅沒有晚飯,估計得去跪搓衣板。 藺羨帶著凌茴策馬跑了一圈,見霜霜還站在原地沒動彈,心里十分不解。她不是有馬了嗎?怎的還是如此不快。 見父王下馬朝這邊走來,藺鏡眼疾手快的將凌茴抱走,兩個小人兒牽著追云去一旁說話。藺鏡余光正掃到娘親沖父王揮鞭子,嗯,沒看到,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娘親手中那條馬鞭才不是他的呢,不是他遞的,是娘親自己搶的,對的,就是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并肩王日常:霜霜怎么又生氣了?! 凌鑒:“呃……懷孕的女人脾氣難以捉摸些是有的?!?/br> 季行簡:“霜霜向來脾氣爆?!” 藺鏡:“沒辦法不生氣吧?” 凌茴:“我還小,什么都不造,但只要是哥哥說的,那就都對?!?/br> ★ 藺霜日常:阿羨哥哥怎么又惹我生氣呢?。?/br> 柳氏:“懷著身孕的時候,脾氣是有些說不清。” 季夫人:“并肩王不知女人心?!” 藺鏡:“難道不該生氣嗎?” 凌茴:“姑姑,我要吃甜糕,另外,哥哥說的都對?!?/br> ★ 23333,連兒子都不幫你說話,趕緊加油生小包子??! ★ 說實(shí)話,并肩王藺羨的人設(shè)是有些直男的,呃,是直男不是直男癌。他永遠(yuǎn)搞不清霜霜為什么生氣。。。 ★ 追了個神劇,全程都在哈哈哈哈哈哈 ☆、第四十五章 五月光景,院里的青杏可以摘了,徐茂一大清早指揮著下人忙活開來,足足摘了三大竹籃,又命人挑挑撿撿,將青中帶黃,酸甜可口的給凌家送去,將青杏給藺霜送去,其余的用蜜或者鹽漬成一罐罐的,以備不時之需,討好小人兒用。 是以,凌茴在家看見這么一大籃子杏,心情很微妙,她沒記錯的話,阿姊是喜歡吃這種青中帶黃的,她自己喜歡蜜餞兒??磥磉@徐茂真是無孔不入啊。 柳氏將一籃子杏分成兩部分,三分之二用來鮮吃,剩余的三分之一洗凈晾干放蜜罐兒里漬著。 “今年的杏怎得這樣寡淡了?”柳氏自言自語道。 “還好啊?!碧A霜扶著肚子進(jìn)門來,晃了晃手中的青杏繼續(xù)道,“五嫂,你嘗嘗這個?!?/br> 柳氏接過,一顆又一顆,味道真不錯。 藺霜神色微妙,忽然問道:“這么酸的杏子,你……你不是不愛吃酸嗎?” 柳氏:“……”是啊,是不愛吃酸,今兒是怎么了。 “該……該不會是有了吧?”藺霜回過神來提醒道,她知道五嫂生瓔瓔的時候傷了身子,日后恐怕難再有孕,可如今口味都變了,十有八九是有了的。 柳氏聞言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想想已經(jīng)近兩個月沒來月事了,不過她的月事一直不準(zhǔn),畢竟難再有孕是她爹爹親自給她診斷的,幾番思緒如潮,方道:“霜霜,這事兒先不要叫你五哥知道,等看看再說?!彼滤諝g喜一場。 “何事不準(zhǔn)我知道?”凌鑒從外面進(jìn)門來,問道。 柳氏、藺霜:“……” 凌茴從一旁鉆了出來,將嘴里的杏子咽下,替娘親和姑姑回道:“就是我可能有小弟弟了,也可能沒有,在沒確定之前,先不給你知道?!?/br> 柳氏、藺霜:“……” 凌鑒怔然,伸手摸摸凌茴的小腦袋頂,向柳氏道:“這事兒可馬虎不得,我去找個郎中來。” “爹爹,娘親不就會看么?!绷柢畈唤獾膯柕?。 “傻丫頭,哪有自己給自己看的?!绷梃b正色回道。 凌茴心中一喜,她可以肯定這次不是烏龍,她一定會有小弟弟的。見爹爹旋風(fēng)似的出去了,凌茴瞅了瞅那多半籃子杏,順眼了許多。 及至郎中來,確認(rèn)之后,凌鑒仍是抓著郎中不放,問東問西,直至把郎中煩得夠嗆,若不是礙著凌家家大業(yè)大不好得罪,也早抬腳跑了,這后生又不是頭一次當(dāng)?shù)踹€如此緊張?最后吩咐他將杏收起來,有雙身子的人是不宜多食的。 其實(shí),凌茴倒有幾分明白爹爹的,爹爹是凌家嫡孫,大伯父凌鑾一向癡傻就不提了,作為嫡孫的爹爹,是凌家已成親男丁中唯一沒有兒子的,祖母已經(jīng)明里暗里想著給爹爹納妾了,都被他一概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