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狗。 凌茴點點頭,打算聽哥哥的話,果然不再理會,抬頭見追云在樹旁站著甩尾巴,多日不見,它越發(fā)神駿無匹了。 藺鏡見她看到追云兩眼放光,原本想叫她坐馬車的心都歇了,二人同乘一騎悠悠噠噠的朝并肩王府去。 “我聽季叔叔說,你還得待幾年才能出來,怎這么急?”藺鏡問道。 “沒有我爹說的那么慢,八層與九層是一體的,好過。”凌茴打了個哈哈,沒好意思說實話。 她這么著急忙慌的出來,蓋因為今年是鳳儀二十三年,前世這一年并肩王戰(zhàn)死,燕北被破,燕北十三郡皆為匈奴鐵騎所蹂、躪。也蓋因還有幾天就是哥哥的生辰了,她有好幾年都沒陪他好好過個生辰了。 今年她想親手為他搟碗壽面。 “哥哥,你喜歡小蟲子嗎?”凌茴突然問道。 “跟你一樣可愛嗎?” “雖然也很可愛,但比我差一點點?!绷柢钋饲持概c拇指靠近些許比劃道,確實是一點點的樣子。 “哦?說來看看?!币魂囮嚺畠合闳粲兴茻o的襲來,藺鏡頓覺心猿意馬,他低頭可見她雪白的頸子和如云潑墨般的長發(fā),他很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又怕她嫌棄他欺負她的小桃子,等她的小桃子再大些就可以成親了呢。 凌茴從袖中掏出一只竹筒來,打開木塞,里面盛著兩只類似螢火蟲一樣的小飛蟲,翅膀為金黃色,蟲身通體為墨色,泛著一種水華的亮光,這是她獨闖九層玲瓏塔,逃出生天后,眾長老給她的賀禮。此刻,她覺得,送給哥哥一只正合適。 “哥哥在燕北,我在渤海,一南一北,路途遙遠,不太方便,我在家里拿了一對小蟲子,一雄一雌,彼此心意相通,哥哥若想我了,就用墨水或朱砂在桌子上寫字,讓這種蟲子按落筆先后爬過,我這邊的蟲子就會感應到,也會爬出一模一樣的來?!绷柢钣X得這種小蟲子頗有趣。 “若我們倆同時想對方了,同時寫了字,這兩只小蟲兒只怕要為難了?!碧A鏡道。 “不會的,這小蟲子可聰明了,雄的會讓一讓雌的?!绷柢罱忉尩?。 “思念這種事兒,我不會讓你的?!碧A鏡低首在凌茴耳邊說道,悅如清風,不絕于耳。 羞人!哥哥到底背著她看什么甜言蜜語的書了,好聽的話兒張嘴便來,她真是……她真是愛聽的不得了。 “哥哥,今年是鳳儀二十三年?!绷柢罾砹死硇木w提醒道。 “我知道,我會做好萬全準備的。前世之事,必不會發(fā)生,你放心?!碧A羨承諾道。 “我信哥哥,我……我還有一個大禍要闖。”她的殺父之仇該向魏昶討了。 “我陪你闖?!碧炷虾1?,我都陪你。 “不行,禍獨自闖成功才有成就呢,你跟著藺伯伯嚴守燕北就好,一旦燕北被破,后果不堪設想,我就是進京殺個魏昶,好說。”她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五年! 更何況,她還有小舅舅為她做的機關,能飛天! 除了殺魏昶,她進京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事兒說出來便會驚天動地,然而他們被瞞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很多人忘卻了真相,然而她不能忘,她本凌氏女。 作者有話要說: 小蟲子的功能類似生物體微信,哈哈哈哈,異地戀要常聯(lián)系,古時候沒有手機,所以我就開了個這樣的腦洞。 ☆、第六十六章 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十月初一場悄無聲息的大雪席卷了北境,漠北漠南燕北等地皆被一片皚皚所覆蓋,凌茴想了想還是放心不下,這幾日心中總覺得惴惴不安。 原本計劃陪哥哥過完生辰便進京,不知怎得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她想不明白的是燕北兵強馬壯,藺伯伯又武功蓋世,智謀無雙,天下難逢敵手,與匈奴對軍十幾年鮮有敗績,怎會說戰(zhàn)死便戰(zhàn)死了呢? 是以,凌茴這幾天總跟在并肩王身后做小尾巴,看著藺鏡越來越黑的臉色,并肩王不明所以,瓔瓔這丫頭是不是黏錯人了?! 對此,凌茴不想解釋,總之,小心沒大錯! 及至十月中旬,昏沉沉的天兒才見晴,漠北的雪一直未停,北風呼嘯,牛羊凍死許多,匈奴本就以放牧為生,不產糧食,牛羊馬成群成群的凍死,弱小的部落拿不出貢品給強大的部落,總免不了被屠的命運。 而大部落之間相互征討殺伐,一直和燕北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今年,這場連綿數(shù)日的大雪,竟讓匈奴各部之間詭異的團結起來,攻向燕北并肩王藺羨部。 與以往小打小鬧速戰(zhàn)速決的作風不同,匈奴這次聚集二十萬騎兵直壓北境,大尚北境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藺羨馬虎不得,連夜修書傳往尚都,至尊沉迷于美酒與佳人中,醉眼迷離的擺擺手道:“這等小事朕相信并肩王會處理妥當?!?/br> 藺羨得知后,氣得只想擼起袖子先把那塊扶不上墻的爛泥踹下皇位。 燕北守軍攏共也才二十萬,如此對壘,占不到什么便宜。 “伯伯想要什么?”凌茴見并肩王連續(xù)幾日都愁眉不展,便開口詢問道。 “大戰(zhàn)在即,軍中糧草不足,恐軍心不穩(wěn)。”藺羨頗為頭疼的說道。 “這活兒交給我了,我去籌集軍餉,伯伯只管安心打仗?!绷柢钆闹馗WC道,“不過,我看匈奴這次血本下得極大,想必志在燕北十三郡,匈奴與我軍實力懸殊不大,這場大戰(zhàn)一旦開打,很容易形成拉鋸戰(zhàn)。” “你這丫頭倒是看出點兒門道來啊?!碧A羨有點刮目相看了。 “我還知道呢,匈奴各部聯(lián)軍畢竟倉促,只要我們派出使者或拉攏或離間其中幾部的關系,匈奴便會軍心不穩(wěn),到時伯伯率大軍一舉攻破,或許會更有成效。”凌茴繼續(xù)說道,“不過匈奴鐵了心要出兵,離間比拉攏好使些?!?/br> “你啊,小小年紀,一肚子的陰謀詭計,真不知隨了誰?” 其實,凌茴和藺羨想一塊去了,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原先以為季行簡還算合適,不過一旦陷入險境,怕他逃不出來,若是…… 幾日后,藺羨派出去的使者才出發(fā),匈奴騎兵與燕北軍狹路相逢,頓覺天地黯淡,草木失色,沙場蕭肅,凌茴換了盔甲,戴好面具,眼不錯的跟在藺羨身邊,誰攆都攆不走,只好由著她。 凌茴覺得其中有詐,看匈奴的架勢,自信爆棚啊。吃過并肩王那么多敗仗,在場諸位哪個不是并肩王的手下敗將,他們打哪兒來的自信?不覺得可疑嗎? 兩邊小將輪番罵陣較量,各有輸贏,凌茴冷眼瞧著,不為所動。兩軍陣營排列就緒,大戰(zhàn)即在須臾之間。 忽得一支冷箭穿云破月而來,先鋒將沖上前去將箭打落,一股煙氣從箭身鉆出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