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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凌肅,只見他四處提防想要沖過來的侍衛(wèi),只稍稍瞅了一眼皇太后,便嫌棄的別開了頭。凌茴點點頭,嫌棄就好,她怕他被關得久了,腦子也糊涂了。 “如今鬧開了,我倒好奇天下人怎么看待你們皇族,一邊給人修奢華的墳墓供人敬仰,一邊將人囚于牢籠不見天光?!绷柢铋_口諷道。 忽然一陣發(fā)了瘋似的蛇群從四處嘶嘶吐著信子鉆了出來,沒人顧及太后的安危,那蛇散著一股特殊的難聞氣味兒,見人就咬,凌茴毫不客氣的拿手中挾持的太后擋了幾次。 “弓箭手,射!這里不能留活口?!币坏烂骰噬碛俺霈F(xiàn)在眾人眼前,是皇上來了。 “皇兒,你……”太后沒說完,肩頭便中了一箭,凌茴棄了太后,抽出身后的落霞弓,拈葉為箭,眾箭齊發(fā),紛紛朝屋頂墻上的弓箭手射去。 凌茴欲招機關鶴時,一聲清嘯唳鳴從高空傳來,一時遮天蔽日,眾人只覺眼前一暗,忽有大風吸張。凌茴心中詫異,這不是她的的機關鶴,也不是梅家的機關。 待一切恢復正常后,凌茴祖孫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瓔瓔被大鳥叼走啦,小鏡子哥哥快來啊??! ☆、第七十六章 尚都炸了鍋! 堂堂魏國公世子被人在家門口誅殺割顱!簡直駭人聽聞至極,令人膽寒。 凌檀下了朝后,回至家中照例查閱阿霄的功課,是以并未聞得此事,忽有門人來報:“北水凌家來人了,是……是位小公子。” 他微微一愣,小公子?莫非是五哥那個外室子?凌檀下意識的看了阿霄一眼,只揮揮手道:“傳吧?!?/br> 凌子風被仆人領進來的時候,陽光正好,臨窗的位置坐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姿俊秀的人在看書,那個似兄似父般的男人看似不壞,應該會幫阿姐吧,他暗暗的猜想。 “子風見過小叔叔?!绷枳语L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跪禮。 凌檀對凌子風印象不深,但對王寡婦印象深刻啊,若不是王寡婦那么一鬧騰,五嫂不至于早產受苦,五嫂生前為掌家宗婦,對他們母子多有照顧。 是以,凌檀對王寡婦厭惡至極,對王寡婦生的這個外室子也無甚好感,這外室子聽說一直養(yǎng)在王寡婦家里,難不成是被王寡婦教唆著打秋風來了?想到這里,凌檀只冷淡的擺擺手叫他不必多禮。 “還請小叔叔救救我二jiejie?!绷枳语L并未起身,只磕頭道,“二jiejie今天早晨揮刀將魏國公世子斬于魏國府門前,一人踏進府中,至今未有音訊?!?/br> “什么?!”凌檀與凌霄驚得站起身來,連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凌子風長話短說,把前因后果講清楚。 凌檀不愧是探花出身的大理寺少卿,鎮(zhèn)靜下心思后問道:“她說去救人,還扛走了寒月?”他素來心思縝密,阿茴要去殺魏昶直接說去尋仇好了,為什么偏偏說去救人? “小叔叔,那寒月刀可有什么故事不成?”凌霄皺眉問道,不然無論去殺人還是去救人,阿姐的武器多得很,弄死魏昶的方法也多得很,可她為什么要鋌而走險,至個人安危于不顧,這不像她的做派。 經(jīng)凌霄這么一提醒,凌檀突然醍醐灌頂,只覺后背直冒寒氣,吩咐下去府中戒嚴,而后也顧不得回答凌霄的問題,只匆忙換了大理寺少卿的官府,帶人去了魏國公府上尋人。 凌霄與凌子風對視一眼,都默契的沒有跟上去,小叔叔這是借著公事將阿姐從魏國公府里救出來,他們不能去添亂。 兩人雖說是兄弟,可相交甚少,即便是前世也是如此,凌霄想不通他這個便宜弟弟為何會拼命幫正兒奪取江山,如此看來,是為阿姐吧。剛剛聽他說阿姐的事,想必阿姐也是喜歡子風這個弟弟的。 凌霄不露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凌子風,只伸手指到一旁的黃花梨椅子道:“隨便坐吧。”說罷,便又抄起手中的書,仔細研讀起來。 “你就不擔心嗎?”凌子風見凌霄這樣一副風輕云淡,不由怒上心來,虧阿姐時時將他放在心頭,如今阿姐深陷虎狼之地,他卻一點兒憂色都沒有,真的好氣。 凌霄聞言也不惱,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魏國公府困不住她?!彼嘈潘陌⒔?,區(qū)區(qū)魏國公府不算什么。 “恐怕沒那么簡單?!绷枳语L淡淡說了一句,不然小叔叔也不會急成這樣。 魏國公府前,凌檀帶著大理寺的人來敲門。 官家來敲門,就算是門第顯赫的魏國公府也不能將其拒之門外,這會兒魏國公不在家,在宮中請罪。 是以,凌檀寒暄幾句,問了問事發(fā)情況,見魏國公府的態(tài)度著實蹊蹺,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刻不留的進宮面圣。 御書房內,一應內侍官皆被揮退,魏國公跪伏在黃金磚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他這魏國公的爵位是怎么來的,還不是當家剿滅凌家有功于新皇得來的,如今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皇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他說當年就不該留凌肅,斬草除根。他父皇密令處死凌肅,可誰知,被魏國公擺了這么一道,將凌肅秘密囚在當朝皇太后的密室,還自以為人不知鬼不覺,如今被凌家的人發(fā)現(xiàn)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救走,這件事只怕不能善了。 “魏愛卿也不必惶恐,你一向主意大,這次自己看著辦吧?!绷季?,皇帝深深嘆了一口氣。百年世家凌氏一向做事滴水不漏,不然他也不會花這么多年去一步一步的蠶食凌家,誰成想,功虧一簣! “回稟陛下,大理寺少卿凌檀求見。”總管太監(jiān)縮著步子進門來報。 魏國公一聽凌這個字,就渾身哆嗦一下,完了,這下全完了。 “宣!”皇帝揉了揉眉心沉聲道。 “宣大理寺少卿凌檀覲見——” “臣凌檀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绷杼匆姸Y后,開門見山道,“今天早晨有人去大理寺報案,說魏國公府發(fā)生了一樁命案,臣職責所在,又因魏國公乃功勛之家,沒有圣上御令,臣也不好徹查?!?/br> 魏國公聽聞此話,又驚又氣,猛的直起腰身道:“徹查?你凌家人目無法紀,敢在公府門前明目張膽的殺人,凌少卿,你要如何徹查。” 這蠢貨!皇帝深吸一口氣,都來不及阻止便被他一股腦的都倒了出去,看不出來凌檀是故意打探消息嗎? 凌檀眨了眨無辜的雙眼,一頭霧水的說了句:“魏國公何出此言?我凌家人殺人?我家里除了一位老母親,便只有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侄子,今天好端端在家里包餃子呢,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br> 魏國公不管不顧道:“這么說凌少卿不肯認自己是渤海凌氏的血脈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