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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 “怎么?家里有人作妖?”凌茴見狀,立馬冷了眉眼。 “徐家偌大的家業(yè)如今都靠夫君一人管著,雖說是長子嫡孫繼承家業(yè)天經地義,但也難免惹人眼紅?!奔壹叶加斜倦y念的經,凌芙很會寬慰自己,只要夫君的心在自己身上,又萬分顧著這個小家,別的委屈便都不算委屈。 “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人不用理,徐家大夫人是個明白人,若還覺得委屈,誰敢惹你你告訴我,保準一鞭子下去把他抽老實了?!绷柢钅﹃g的軟鞭正色道。 “哪里值得動鞭子,左右有夫君和婆婆呢,一絲的委屈也未曾受過啊,倒是你,天天要打要殺的,你未來夫婿嚇都被你嚇跑了?!绷柢綔厝岬拿eimei的小腦袋,打趣道。 難得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這次蔫蔫的垂下頭,竟沒有出聲反駁,凌芙輕聲笑了笑,看破不說破,這一準兒是有情況了…… 凌茴聽到jiejie的低笑,又想起那個人的種種,一時竟有些莫名的難為情。 “怎么……” “哼,你們肯定是欺負我生得晚,合起伙來捉弄我!”沒等凌芙把話說完,凌茴出言打斷道,言語間很有幾分女兒家的惱羞成怒。 “哦?看樣子你是見著藺家人了?!绷柢礁V列撵`,其中關卡瞬間明白過來。 “jiejie果然知道!” “這么一說是許久之前的事了,當時家里大人都以為是戲言,沒想到藺家的小世子像模像樣的下了麒麟婚書?!绷柢角椴蛔越幕貞浧甬斈陙恚路鹣氲绞裁从珠_口說,“這事兒都怪你啊?!?/br> 這真是在娘肚子里都中槍…… 凌茴神色驚詫的望向jiejie,開口問道:“關我什么事?” “你在母親肚子里時便安靜的了不得,母親甚至都感覺不到你胎動,生怕你有個閃失,遂大家閑著沒事都去圍著母親的肚子逗你,你可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不動如山,偏偏并肩王世子靠近逗你時,你才歡兒的什么似的?!绷柢绞Φ?。 凌茴徹底驚呆了,還有這事兒?她怎么不知道,嗯,她也不可能記得。 “你出生那日可真真的兇險萬分,母親歷經千辛萬苦才將你從鬼門關捎回來,等你被捧到大家面前時,奄奄一息的哭著,別提多招人疼了。一個勁兒的鬧人,可偏偏世子沖到前面哄你時,你才安安靜靜的睡了,還笑了呢?!绷柢嚼^續(xù)毫無壓力的抖meimei的萬年黑料。 “我……我竟是這樣的人?”凌茴表示自己接受無能,并難以置信! “不止呢……”凌芙還有些意猶未盡,想再爆料些,被凌茴惱羞成怒的止住。 “我那時還小呢,這算不了什么。” “嗯嗯,算不了什么,就是一出生就把自己定出去了?!绷柢酱蛉さ?,“你這樣子,是從北邊回來?” “燕北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燕北軍的糧草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我此次特意找姓徐的……呃,是姐夫商量一下對策。”凌茴點明來意。 “哈哈哈,有生之年能親耳聽你叫聲姐夫,真是不容易啊?!辈恢螘r門口立著一位高大俊逸的青年。 “……”突然出現(xiàn)什么的,最討厭了,凌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了,你別打趣她?!绷柢匠鲅裕€不如不說呢,凌茴更覺得不自在了。 “姓徐的,我有個賺錢的機會你要不要?”凌茴決定開門見山。 “我還有的選嗎?”徐茂摸了摸鼻子道。 “確實沒有”,凌茴點點頭繼續(xù)道,“本來燕北大旱,我想借借徐家的人脈去江南調些糧食,可一路聽聞,江南水澇成災,收成也不景氣,各地都已經在吃存糧了?!?/br> “你欲如何?”徐茂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br> “出海!”凌茴正色道,“只有從海外調糧食才能不至于榨干國內民脂民膏。” “你可要想清楚了,別叫你jiejie跟著擔心?!彼妓髁季茫烀p聲回道。 “我需要一批上等的瓷器、茶葉和二十萬海外用的銀元?!绷柢钷D頭目光炯炯的看像徐茂。 “你這丫頭是來打劫的吧。”徐茂輕笑一聲,說道。 “我自是也不白占你便宜,到時候帶三分利一起還你?!绷柢钍煮w貼的給徐茂畫了個大餅。 “三分利不必,到時你在女皇面前替徐家美言幾句我就千恩萬謝了?!毙烀逖乓恍Γ倘寺?,總渴求利益最大,銀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割據(jù),盤踞云南的女皇是并肩王的王妃,只要燕北之困解了,并肩王絕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女皇必勝無疑,而徐家也可得一份從龍之功。 他正愁找不到和新朝搭上線的法子呢,妻妹便快馬加鞭的趕了來,其實,這些東西白給都行,左右正合他意。 凌茴看了看眼前這個狐貍,暗罵一句jian商。 ☆、第八十五章 一個多月的功夫,凌茴在徐家瓷窯與茶莊提夠了貨物,又去女皇陛下那里辦了通關邦交的文書,吩咐趙何招夠出海的人馬。 梅家給季家造了足夠多可出海的船只,凌茴一一查驗過,萬事俱備,只差她一聲令下。 七月初一,凌茴快馬加鞭趕回季家,她的房內放著一套玄鐵精造盔甲,以雙片黑蛟逆鱗合成護心甲,腰封千年麒麟竭。 凌茴摸了摸玄甲,寒光凜冽,鐵甲錚錚,她突然想看看那人穿上是怎樣一番英武。 如此想著,當即用檀木盒子斂了,牽了追云,連夜趕路前往燕北。 一路顧不得休息,七月初三的太陽還沒升起,天還未拂曉,凌茴敲開了并肩王府的大門。 并肩王爺與世子昨夜巡營歸來已是深夜,是以這會兒還在睡著。 今天是他的生辰。 凌茴悄悄的溜進并肩王府的廚房,和面搟面下面打鹵,做了一碗壽面。并吩咐管家,等世子醒了便將這碗面端給他吃,想必他也不記得今天的日子。 “我記得。”驀然一道凜冽的聲音從凌茴背后響起,嚇得她差點兒把面碗摔了,簡直猝不及防! 凌茴面色霎時紅了,瞬間有些難為情,好像做了什么壞事被人抓住一般,尷尬的無以言表。 這種境地下,不好不說些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試圖笑一下,但好像沒成功,“世子早??!” “不早?!彼麨榱说人齺?,一夜未合眼,他怕睡過去,她就不來了。 聽他這么說,凌茴也不知該如何搭話,只小心翼翼把面碗往前一伸,道:“祝世子福壽綿長。” 藺鏡順其自然的接過面碗,瞅著上面綠油油的蔥花與醬紅的rou鹵,下、面層層疊疊的伏著粗細均勻的面條,他垂了垂眼順手在旁邊抽了雙筷子,大剌剌的站在旁邊端著碗,極優(yōu)雅利索的一陣風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