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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被繩子彈到半空中飛出山洞。 “藺!鏡!”凌茴驚恐至極,只見那人身后業(yè)火荼荼,滿目妖冶,正欲竄出洞口,他用盡全力將裂開的山洞緩緩合攏,將那勢如破竹的巖漿阻在洞內(nèi)。 雖然他亦撐不了多久,可憑她的功夫,完全可以找到條條帶著梅以白逃出生天。 此處離海岸極近,條條正候在一旁低低鳴著,凌茴一把將梅以白甩到條條背上,轉(zhuǎn)身便朝剛剛的洞口疾去。 那洞口還剩最后一絲縫隙,凌茴使勁掰開,其實(shí)她不必費(fèi)那么大力氣,藺鏡在里面已經(jīng)強(qiáng)撐不住了。 “你回來做什么?”藺鏡見她時,雙目因力竭而通紅著,他費(fèi)力的靠在洞口處,低聲道,“快走啊?!?/br> “我是并肩王親封的麟衛(wèi)將軍,職責(zé)便是守護(hù)你,你若死了,我也活不成。”凌茴大口喘著氣,恨恨的說道。 “燕北軍已陷困境,二十萬人在等著你呢。”藺鏡緩緩說道。 灼灼巖漿如萬馬奔騰,又如怒龍飛天,直直的欲噴涌而出,凌茴被這股子熱氣燙的幾欲暈厥,她來到他面前,彎腰蹲下,將他牢牢的抱在懷里道:“燕北軍有你,我才護(hù)?!?/br> 藺鏡低笑一聲,喉中涌出一股腥甜,被他險險咽下:“原來,你是找我殉情的?!?/br> “你能不能用最后一絲力氣抱我?”凌茴將頭埋進(jìn)他的胸膛,失聲哽咽道。 “好?!逼鋵?shí)他哪里還有什么力氣,只憑著最后的意志強(qiáng)撐著去擁抱她。 哀風(fēng)怒號,熱浪狂卷,星天疏闊,她用黑蛟筋彈繩將二人牢牢的綁住,再也不分開。 瞬間洞口被無邊業(yè)火巖漿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是不流行殉情的★我出去吃碗麻辣燙,第二更在深夜了。。。 ☆、第九十二章 一直沉墜沉墜,幾乎被熱浪消融,凌茴艱難的調(diào)慢了氣息,才覺得好受些,夜里的海風(fēng)很涼,身后的熱浪很燙,她抱著他,終于抵擋不住兩股氣流的擠壓,昏死過去。 一聲雕唳盤亙而來,刺破長夜,凌茴兩人被白雕俯沖下來,齊齊叼走。那巖漿迸裂的場景奄奄而去,空曠的山洞繼續(xù)空曠著。 白雕在茅屋前停落,將二人放下后,長鳴一聲,便消失在夜色中。 “將人抬進(jìn)來吧。”忽然一道柔和中略帶滄桑的女音響起。 “是?!币魂嚭谟皵€動,凌茴與藺鏡被人抬進(jìn)茅屋內(nèi)。 月色澄明,夜很快就過去了。 凌茴從夢中悠悠轉(zhuǎn)醒,天色已然大亮,耳旁有海浪拍打的聲音,她……這是在哪里? “起來喝些粥吧?!倍呎豁懫鹨坏狼逶降穆曇簟?/br> “哥哥。”凌茴嘟噥一句什么,藺鏡沒聽清,只將手心碰了碰她的額頭,見她沒繼續(xù)發(fā)熱,心才漸漸放了下來,她這一睡可睡了兩天兩夜。 凌茴揉揉眼睛,見她床頭端坐的人真是藺鏡,才來得及睜大圓滾滾的杏眼。 “這是哪兒?”她呆呆的問道。 “此島名為出云島?!被卮鹚氖且坏廊岷偷呐?。 凌茴扭過頭去,方才注意到房內(nèi)還坐著一個人,只見那人頂多五十出頭的年紀(jì),峨髻錦衣,端莊秀雅,眉目間和藺霜很有幾分相似。 凌茴掙扎著下地屈屈行禮:“夫人萬福!季瓔在此處歇腳多有叨擾,還望夫人海涵?!?/br> “快躺下吧,哪里需要這樣多禮了?!蹦侨溯p輕一笑,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折騰什么,你盡管躺著就是?!碧A鏡忙將她扶到榻上,給她細(xì)細(xì)掖好被角,才從案子上端起一碗魚片粥,不緊不慢的喂給她吃。 凌茴覺得自己像個沒手沒腳的殘疾人,腦袋也不大靈光,只知勺子來了便張嘴即可。 她定定的看著他,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像濕漉漉的鹿眼兒,瞧得人怦然心動,藺鏡心下強(qiáng)自按耐著想把她抱入懷中的沖動,見粥碗見了底,便揉了揉她腦袋上的呆毛道:“還喝嗎?” 凌茴搖了搖頭,她才剛剛醒,還不怎么餓。不過滿室縈繞著濃郁的麥香,凌茴心內(nèi)有幾分好奇,她就著打開的窗戶往外一瞧,果然是大片大片的麥田。 咦?如今看來,當(dāng)日眾人看到的海市蜃樓中的場景,莫非是這里不成?!凌茴心內(nèi)萬分驚奇,她坐也坐不住了,看著滾滾麥浪兩眼直放光。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哥哥,你看,有麥田!”凌茴翻身坐起,開心的驚呼一聲。 “乖乖坐下來看。”這個小祖宗,恨不得從人家窗口跳出去,藺鏡心里輕輕舒了一口氣。 “哎呀,還看什么,我們趕緊出去打聽打聽,這麥田是誰家的,如何才會貨于我們!”凌茴是個說干就干的行動派,她一伸手撩了被子,忽然滯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身下因剛剛那一動,帶出一陣涓涓熱流來,算算日子……呃……凌茴尷尬的恨不得縮進(jìn)被窩里,再也不出來。 剛還興高采烈的小丫頭,這一刻怎么蔫了?藺鏡疑惑的看著她,好似在問:你怎么了? “你……你能不能出去?”凌茴用商量的口吻對他說。 “就是你能不能出去!女孩子換衣裳你也要看嗎?”凌茴有些羞怒。 “你在這里并無衣衫可以替換?!碧A鏡適時點(diǎn)明這一點(diǎn),一針見血的戳破她的謊言。 凌茴被驚的倒地不起,他……他是木頭嘛? 倒是坐在一旁許久未搭話的夫人,溶溶說道:“我這還有幾套年輕時候的衣裙,你若不嫌棄可以替換一下。” 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凌茴心中乍然照進(jìn)一束光,這位夫人是位大好人,救她于危難之中,她決定喜歡她了。 藺鏡就這樣被兩個女人趕出房門,心里還有幾分莫名其妙。 見他出去了,凌茴紅著臉羞答答的問人借了其他必備品,再一瞅床單,果然有塊殷紅的玫瑰,她認(rèn)命般的道了歉,并承諾自己待會兒一定洗干凈。 夫人但笑不語,由著她把床單塞到木盆里。 藺鏡見她換了衣裙出來,也不眼饞那成片的麥田了,只端著木盆往海邊走,心里一陣猶疑的跟了過去。 凌茴扭頭見他跟著,心里更不自在了:“你跟著我作甚?” 藺鏡倒也不含糊,直言道:“你才剛剛退了熱,又去海邊吹什么涼風(fēng),把木盆給我我去洗。” “……”凌茴一陣羞惱,哪里肯給。 “給我。” “不給?!?/br> 兩個人爭奪間,木盆落了地,那塊殷紅的印記顯露出來,凌茴大窘。 “你受了傷?哪里傷著了?”藺鏡連聲問道。 凌茴惱羞成怒不想說話,只將衣裳床單通通裝進(jìn)盆里,不理他,憤憤的端著盆往前走。 藺鏡愣了愣,心想她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