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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怕夢境會碎,小心翼翼又珍而視之。 顧瀛洲見他滿臉焦灼,不由出言提醒道:“殿下,快去啊,季姑娘就在跟前了。”千萬別慫啊,這兩年來趕驢推磨般的催著梅家造海船,怎的千辛萬苦到了季姑娘面前反而怯了。 那廂,凌茴的侍女卡莎極有經(jīng)驗的從衣袖里掏出一小盞花油來,在手心滴了兩滴,用大拇指暈開,緩緩的揉著她的太陽xue,一陣陣淡雅的香氣彌漫開來,不覺令人神清氣爽。 凌茴還沒來得及睜眼,臉上突然被溫溫熱熱暈濕了,有人抱著她落淚。 一股大力將她攬入懷中,一陣激蕩,險些悶的她又背過氣去,凌茴急忙睜開雙眼,雙手齊齊使勁,推拒開那個硬邦邦的寬闊胸膛。 “你……你擠到我的……我的小桃子了?!绷柢钚叩土嗣佳?,小小聲辯解道,“我喘不過氣來?!?/br> 原來自己又欺負了她的小桃子,藺鏡破涕為笑,將打神鞭別在背后,雙手一撈將她抱了起來,他有許多話要對她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只一個勁兒的垂眼看她紅撲撲的小臉兒,忍不住在她頰間親上一口。 她的分量很輕,纖纖細腰不盈一握,瘦的夸張,藺鏡不禁啞聲問:“怎的如此瘦?身子可還好?” “還好,還好,女孩子瘦些好看?!绷柢畈挥X得這是大事兒,哪個姑娘希望自己壯成小牛犢。 “我的瓔瓔什么時候都好看,你大可不必瘦成這樣?!碧A鏡偶爾也曾聽人說起,女子為了身段窈窕,常常節(jié)食,不知道她會不會這般自討苦吃。 凌茴默默的羞紅了臉,不再搭話??ㄉ砉硭钏畹母诤竺妫芤环瑬|張西望后用蜜婆語說道:“島主的兩位父親都不在,幸好幸好!” 狠狠束腰參加宴會這事兒,凌茴只敢偷偷摸摸的做,可不敢讓父親知道了,她爹爹們的損人不帶重樣的技能簡直能說死個人。 藺鏡在凌茴的指揮下回到了內(nèi)室宮殿,一眾侍女都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將藺鏡趕出去,好為凌茴更衣,擦香噴噴的花油,再給她揉揉捏捏順順血脈。 凌茴深覺得,宴會倒是其次,宴會后的這番享受才叫舒服,遂在侍女的忙碌下,有些昏昏欲睡,但想著哥哥就在外面,一顆心撲騰撲騰跳的飛快,臉guntangguntang的,嗯!一定是剛剛回來時外面太陽曬,卡莎忘了給她遮陽的緣故。 半個時辰后,凌茴換了件月白色的闊衫悄悄的走出去尋藺鏡,只見宮殿后身花園的小亭子內(nèi),藺鏡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卡莎為他端來的葡萄酒。 她正欲悄不聲的過去捉弄他一下,忽的懷中躥上來一只胖嘟嘟的花貓,那貓甚是乖覺,只伸出粉色rou爪子試探的按了按她的胳膊,覺得安全了,才喵的一聲表示滿意。 凌茴初初被這貓唬了一跳,待看清后,有些驚奇,這貓看著甚是眼熟啊。凌茴迫不及待的抱著貓向藺鏡獻寶道:“哥哥,這有只貓,是我的了?!?/br> 藺鏡故作淡定的將杯離了口,果酒微醺,雖不比中原的酒烈,倒有種特殊的醇厚,他雙眼微微有些醉,聽她這么說只氣定神閑的看著她說道:“貓是你的,你是我的了?!?/br> “咦?” “你說過的,等這只貓長大,我抱著它來提親,你就會嫁給我?!边@可是她親口說的,藺鏡默默的想。 凌茴低頭摸了摸手中的胖貓,怪道有些眼熟呢,原來是在她掌中蜷縮過的那只小奶貓,如今都這般大了! 她甚是仔細的打量了胖貓一遍,由貓及人想到了自己,若是嫁給哥哥,自己會不會也被養(yǎng)成這般……呃……這般富態(tài)……原來他的品味是這個呀,凌茴晃了晃自己細細的胳膊兒,有些悲傷,早知道他來,她好提前吃的rou滾滾些啊。 還沒來得及過分悲春傷秋,懷中驀然一空,胖貓被他捉走,自己被他捉入懷中,她冷不丁對上那雙湛然的眸子,心微微一頓,忽而又急速加快,活像揣了只調(diào)皮的兔子。 凌茴眨眨眼,道:“哥哥,我?guī)闳タ垂影?。”麒麟果快熟了,滿園都是撲鼻的馨香,甜絲絲的,沁人心脾。 一陣淡淡的葡萄酒的氣息襲來,藺鏡輕笑一聲:“我先嘗個果子解解饞?!闭f罷,他的唇便壓上了她的檀口,貪戀般的吮吸著她的氣息,百煉鋼化成繞指柔,日思夜念,夢寐以求。 凌茴乍然一驚,大腦卡了一下,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便又覺得有些喘不開氣了,她掙扎了一下,全身力氣都沒了,這是什么酒這么醉人? 胖花貓圍著石桌打轉(zhuǎn)轉(zhuǎn),喵了一聲又一聲,被冷落了,沒人理,以前在東宮的時候,它可是了不得的萬人迷,受盡萬千寵愛的!如今失了寵,到底意難平,急需要撫慰,好好的撫慰。 咳咳……哼! 藺鏡被人打斷,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凌茴,只將她抱在懷中,亭檐下,凌鑒雙臂半抱,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二人,氣不打一處來。 “太子殿下,凌季兩家給的退親書沒有說明白嗎?”凌鑒冷聲說道。 “舅舅,這事兒得問問瓔瓔才算吧。”藺鏡將凌茴放到一旁的座位上,把地上喵喵打轉(zhuǎn)的胖花貓塞進她懷中。 凌茴一腦門的官司,一句也聽不明白,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頭霧水。 “阿茴,我和你季家爹爹將你的親事退了,你意下如何?”凌鑒問道。 “好啊?!迸只ㄘ堅谒龖阎泄緡9緡5乃?,那兩個劍拔弩張的人瞬間息了聲。 ☆、第一百零六章 凌茴撫著懷中的胖花貓,反正,左右不由她,當初悄不聲的給她訂了娃娃親,如今又一聲不響的退了親,一訂一退,皆不由她知曉,所以,現(xiàn)在問她做什么? “我的貓困了,我要抱它去睡覺。”說完,凌茴起身走了,看也沒看旁邊的兩個人,既然都這么能,你們自己聊吧。 那抹濃纖合度的身影漸漸遠了,藺鏡收回目光,道:“舅舅,坐吧?!?/br> “王爺身體可還好?”凌鑒自斟一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不敢見風,已卸甲兩年,全在府中養(yǎng)著?!碧A鏡實話實說。 “這批麒麟果風干好,我們便可回朝了,屆時王爺?shù)牟∪珶o大礙?!绷梃b道。 “此事全仗舅舅費心,阿鏡感激不盡?!?/br> 亭中涼風習習,漸已黃昏,凌茴躲在殿前的圓柱后聽墻根兒…… 凌鑒本不擅飲酒,如今卻是一杯連一杯的喝起,眼前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家世極為顯赫,人才出眾,龍章鳳表,難得的是性子好。可就是太出色了,他反而不想將阿茴嫁予他。 為女擇婿,看得不僅僅是這些浮于表面的東西,凌氏女嫁入帝王家的不在少數(shù),可沒一個是結(jié)局可人心意的,潑天富貴易求,有情郎難覓。 沉默良久,凌鑒摩挲了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