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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去兩天了。從那天晚上去李壩找欒大人和夏王爺?shù)浆F(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天了。而這兩天里,他沒有一日能睡得安穩(wěn)。因為趙典讓他感覺很不安全很不踏實,好像他的所有所為都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樣。不會的,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的。陸軒已經(jīng)死了,小劉也已經(jīng)瘋了,這個世界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了,只要他不說出去,那么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了!他不能自亂陣腳!可他越是這么想著,心里就越是害怕,連空氣中的溫度都覺得下降了不少。“啊——啊——”外頭的風好像吹的有些大了,弄得窗戶兩處拍打,就如同有什么人在哭一般。甚是凄厲。胡班頭收了收自己的褻衣,準備接著回床上躺躺,可剛剛轉(zhuǎn)過身來,卻看見房梁上多了一個老大的白影!“鬼啊——鬼啊——”胡班頭被這突如其來的鬼影嚇個半死,當即就跌坐在地上再難動彈。“胡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老李家的大兒子??!我好疼啊,好疼??!”那個白影一點一點地從梁上下來,又一點一點地向胡班頭靠近,而被這一幕徹底嚇到的胡班頭則是一個勁兒地往后頭躲,“不是我殺你的!不是我殺你的!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死了!”那個白影卻不聽胡班頭的解釋,仍舊飄飄蕩蕩地來到胡班頭的近處,“胡叔,胡叔!我的身子好疼??!好像被什么東西吃了rou。閻王說我只要把丟了的rou吃回來,我就能不疼,我能吃掉你的rou嗎?”這白影的話斷斷續(xù)續(xù)凄凄厲厲,身子又不停地向胡班頭靠近,早把胡班頭的三魂七魄嚇跑了個干凈。可是胡班頭又怎么是個不貪生的?撲騰著雙腳就不停地往后邊退,“冤有頭債有主,吃你rou的又不是我!”“可是我找不到他們了,我一直一直在找他們,閻王說我再吃不到rou就不能轉(zhuǎn)世做人了。”“我知道他們在哪里!我知道!就在……”可不等胡班頭把他想說的話說完,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那個白影見此,更是對這門外頭大喊一聲,“誰在外頭!”說罷,這就身形一躍,跟著跑了出去。外頭顯然早就布置好了埋伏,那個白影的聲音一出來,外頭的火把就盡數(shù)亮了。然后那個暗下殺手的人,就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小骨頭。小滿將自己腦袋前頭的長發(fā)往后頭一甩,又把自己把自己的白衣服往外頭一脫,沖過去抱住小骨頭的肩膀,這就問向了小骨頭,“小骨頭,怎么是你!”可小骨頭卻是只看著小滿不說話。“小骨頭你說,你為什么要殺胡班頭!為什么!”可惜無論小滿如何問,小骨頭都沒有答話的意思,只是露出一個極盡嘲諷的笑容。而在此時,問聲而來的趙典和周子昌也已經(jīng)趕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脫離了掌控。趙典今日設(shè)局不過是為了讓胡班頭說出以前在羅城發(fā)生的事,卻不料一個不當心讓小骨頭有機可乘,殺了胡班頭。而最最不能讓人接受的是,小骨頭竟然是太子派來的人!跟他們一同生活三個月的小骨頭,竟然是太子派來的人!這怎么能讓在場的主人不感到唏噓后怕?可被抓了的小骨頭就是不說話。反而一雙眼睛在小滿和周子昌之間看來看去。一派的嘲諷。“小骨頭,你想幫著胡班頭,或者是幫著陸文杰,或者是幫著他們背后的人隱瞞什么!羅城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死的!為什么陸軒會說這里是地獄,為什么小娟他們族人會從羅城遷到李壩,還恰恰在羅城出事的前幾日!”趙典露出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語氣里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可回答趙典的,只有沉默。小骨頭怎么也不肯說話,唯有嘴角的笑怎么也散不去。然后就在那笑里,露出一股黑血來。“不好!他自殺了!”便是小滿用最快的速度撬開了小骨頭的嘴巴,依舊沒有能救得下來小骨頭。又一個知情人死了。小滿抬起頭來看向趙典,“小骨頭他……”趙典擺了擺手,“好好葬了吧,人都死了,再說什么都是無益?!?/br>然后就要往外頭走。倒是小滿從后頭叫住了趙典,“趙大人!我有話想跟你說!”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早安~☆、羅城舊聞(三)小滿把趙典叫住是想跟趙典說什么事呢?是想說三年前在羅城發(fā)生的事,也是太子一直以來籌謀許久的事。“你想說什么?”趙典正對著小滿問道。“想說太子爺?shù)氖?。趙大人也知道,太子爺是先皇后唯一的兒子,而先皇后又是皇上的結(jié)發(fā)夫妻,繼承大統(tǒng)自是無可厚非,可偏偏后來又出來了爺?shù)哪稿珏锬?。其實京城里的人也都知道,我家爺不是足月出生的,皇室對外宣稱是娘娘生產(chǎn)前受了驚嚇,實則另有隱情?!?/br>趙典抬頭,“什么隱情?”小滿緩步走到趙典的身前,扒到他的耳朵上就悄悄地說了一句,“娘娘在入宮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身孕,她與皇上,早就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等到小滿說完這句話后,他才從趙典的耳朵旁邊移開,“皇上自有了娘娘之后,再也沒有封過別的人,就連后來因為醉酒臨幸的宮人都沒給了名分,只把孩子認回了皇室?!?/br>“你說這些與我聽是什么意思?”“想告訴欒大人,淑妃娘娘的圣寵,后宮獨此一家。爺從小受的委屈,也獨此一家!”趙典松開自己皺了許久的眉頭,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是說,你家爺老是受太子的欺壓?”說道太子,小滿的語氣就生硬了起來,“自然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他覺得自己不受皇上寵愛都是因為娘娘的緣故,所以都把怨氣都撒在了爺?shù)念^上!可爺偏偏都生生地受了,一句怨言也沒有!倒是我天天地看著,心里跟著疼!”“皇家子弟向來都是沒有親情可言的,便是太子如此,那也理所應(yīng)當,事之必然。”可聽到趙典如此說的小滿卻是急了,“可他一直把爺視為眼中釘,rou中刺,處處與爺做對不算,還想要將爺處之而后快,如此,還能算作是理所應(yīng)當嗎?可況太子的所作作為趙大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他處心積慮如此之久,不就是怕爺搶了他的皇位,想要先下手為強嗎?”小滿的話雖是有理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