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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就要跟著爺離開的前一天所以我,還是記得清楚。他說他很想回家,他說他不喜歡現(xiàn)在的身份,他說他想念草原上的雄鷹,他說他想念母妃做的酥油茶。他說,他不想留在這里了。而且,他也不希望再有人同我一般,身不由己。他說太子爺要攻打周國了,他說又要有人跟他一樣,要作為戰(zhàn)敗的俘虜見證敵國的繁華了。他說的時候帶著很濃重很濃重的悲傷,弄得我很難過,很難過。然后我,更討厭太子了。你想不想知道那個黑衣人是誰?他問我。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會告訴我嗎?他說。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我猶豫了一下。我不想知道。我怕,我怕我知道了之后就算是跟了他了。我愿意他好,卻不愿意為了他好,傷害別的人。特別是爺,對我有救命之恩的爺。然后他就笑了。你很聰明。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可不為。如果有那么幾個人在特定的時候有了一個相同的目標,那么短暫同盟,也不見得是什么壞事。比如,你家爺。我家爺?你家爺不總是被太子爺欺負嗎?你不想讓太子消失掉,讓你家爺從此歡喜無憂嗎?然后我就募地站起來。你要殺了太子?結(jié)果他哈哈哈哈笑個不停。自作孽,不可活。你怎么知道太子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他若是做了這樣的事,我們當著天下人的面將他揭發(fā)出來,那又怎么能算得上殺掉他呢?你想讓我做什么?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是三皇子。三皇子想當皇上,我想回周國,你家爺想和讓太子不再與他為難。太子!太子!太子!都是太子!我們?nèi)齻€人都想讓太子死?太子可以不死嗎?周瀾的眼神太可怕,語氣又太生硬。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周瀾,他臉上的笑意全都不見了,那些暖意更是再沒了蹤跡!這才是周瀾!這才是周瀾!那日我倉皇逃離,從此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直到那天,那個人找上我。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早安~☆、羅城舊聞(六)周子昌表示自己很郁悶,不為別的,就為趙典不怎么理會他了。不過他也不是很難過,因為趙典不僅僅沒不理會他,連別人都沒有理會。趙典在干大事!雖然周子昌也不知道趙典要干的大事是什么。反正就是呆在書房里不出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弄得人心里不自在。所以覺得不能再將趙典放縱下去的周子昌這就推開了趙典院子的門。然后發(fā)現(xiàn)里頭靜悄悄的。周子昌先從大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今天終于可以踏足我最最親愛的趙典寶貝的閨房了!突然覺得好激動號激動怎么辦!周子昌一邊懷著極其振奮的心情一邊躡手躡腳地進了趙典的大門。唔,還是那些個木頭。早就聽人說過趙典的手藝很棒了,不知道會不會刻一個我再刻一個他,然后再讓他們兩個做一些羞羞的事呢?想想都覺得好甜蜜啊!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最最重要的還是看看趙典在做什么!周子昌邁著步子小跑起來,先去看了看趙典的臥房。沒人!然后沿著游廊悄悄地走到了趙典的書房。沒人!誒不對!有人!周子昌有探回了了身子,透過門上那條小縫就看向了里頭。周子昌之所以第一眼沒能看到趙典,那實在是因為趙典隱藏得太深!躲在那么高的書堆后頭,我怎么可能看得見你!還是趙典寬大的袖袍出賣了他。所以周子昌還是比較輕松地就發(fā)現(xiàn)了趙典的行蹤。原來他從昨天晚上一直躲在這里就為了看卷宗??!虧我以為他是因為太子死了的事兒覺得心里憋屈,還讓我辛辛苦苦跑過來想要變著花樣安慰他!結(jié)果人家一點兒都不需要!想通了這一點的周子昌不禁有些難過。趙典你為什么就不能脆弱一下下靠在我懷里一下下呢!不過趙典昨天的情形可不像什么都不在意的樣子??!我還是進去看一看他吧!如此想罷的周子昌這就推開了趙典書房的門,“小典典,我能進來嗎?”聽到有人喚他的趙典則是一下子抬起頭來,然后在看到周子昌的時候,略略愣了一下。“你怎么來了?”這話說的!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來看看你??!我不是怕你想不開嗎!你昨天那個樣子離開,我怎么能夠放心得下!朝廷里頭的事情復雜得很!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來就算!不要妄想cao心人家!”周子昌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走到了趙典的書桌前,然后眼神越過趙典書桌上那一堆卷宗,就看見了一幅畫著芍藥的扇面。“這是哪里來的東西?”說著說著,周子昌就把那個扇面拿在了手上。到是趙典手下慢了一拍,沒能把這個扇面藏了起來,“你還給我?!?/br>趙典的聲音算不上生氣,頂多是有點羞惱罷了。然后周子昌就不開心了,“你瞞著我在外面有人是不是!這頂扇面就是你們的定情信物是不是!”“你……你說什么瘋話!哪里是什么定情信物!而且這扇面,你……你當真不識得嗎?”趙典剛開始的語氣還有些生硬,一副做了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景象,只是趙典說著說著,這語氣里就帶上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期許,好像在等著周子昌說什么答案。可是周子昌哪里知道什么答案,一門心思地就想問趙典這是哪里來的小白臉敢搶他的人!所以周子昌將扇面一合,這就拿著扇面叉上了腰,“這到底是哪里來的東西!我都給我說清楚了!”趙典大概是不想跟周子昌胡攪蠻纏,這就把事情的原委說給了周子昌聽,“這東西不是從哪里來的,它本來就是我的!上頭的扇面也是我自己臨摹的,至于原畫嘛,在京城的暢春樓里頭掛著。至于作者姓甚名誰,我一概都不知道!”可是周子昌還是生氣,“那你為什么不描別人的偏要描他的!你肯定是喜歡他!被他的畫給吸引了是不是!”周子昌胡攪蠻纏的功夫可是見漲,弄得趙典是極其無語。不過趙典還真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不為別的,就為這幅扇面。他當時能一眼看到這幅扇面,自然是因為被這畫畫的人給吸引了,就算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