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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的怎么樣了?” “葉堯羽綠的傷嚴(yán)重嗎?” 葉徑抬眼瞥向小伙伴們,“沒事,醫(yī)生說明天能出院了。” 三個男孩松了口氣。 小名為二狗的羅錫拍拍胸口,“我以為葉徑你要去坐牢了?!?/br> 旁邊的馮有云皺了下眉,看著葉徑,“你mama呢,沒回來嗎?” “嗯,她在醫(yī)院?!比~徑繼續(xù)往家的方向走。 到了樓前,他拿了份報紙,然后上樓進(jìn)屋。 報紙上的首版,是一則房產(chǎn)廣告。D市的西邊郊區(qū),推出全新綜合樓盤。 自1993年起,房地產(chǎn)的高利潤吸引了不少富人。他們利用銀行貸款的便利,空手套白狼賺了大量現(xiàn)錢。蜂擁而上之后,造成供應(yīng)過剩,成交量上不去。 樓市的價格一直在跌。D市前些年的均價7000元,如今則5000左右。 這廣告上的西邊郊區(qū),更是標(biāo)出2000起的售價。 葉徑住的這房子就在D市的西片區(qū)。 他看了看那廣告,把目光定在開發(fā)商那一行。 最后,他扔掉報紙。 沒一會兒,羅錫來敲門,喊著,“葉徑,我出去遛狗,你來不來!”二狗之所以叫二狗,就是因為他愛狗。 葉徑想回一句:你遛狗關(guān)我什么事。不過獨(dú)個兒在家也沒事做,他便跟著去了。 羅錫牽著小黃狗,和葉徑漫步在小巷道。 兩個男孩的身形都偏瘦。 這條路一米五寬,兩側(cè)的建筑把陽光擋住。羅錫最喜歡在烈日當(dāng)空時,來這陰涼地方溜狗。 走了一段路,羅錫回憶起葉徑踢的那球,稱贊道,“如果不是葉堯羽綠出現(xiàn),你那球真棒。勁道十足?!?/br> 最后的四字形容詞怪怪的。不過葉徑?jīng)]有糾正羅錫,只問:“那個人的書包呢?” “張川拿去了。哇塞,你不知道,她的寒假作業(yè)全做完了。等張川抄完我也要抄?!绷_錫越說越高興,他秉著有福共享的兄弟情義,說道,“你要抄嗎?” 此等好事,葉徑當(dāng)然不拒絕。“我的寒假日記一篇都沒寫。” “你要日記?”羅錫頓了下,“她的日記好難抄,不知道寫的什么東西。我看不懂?!?/br> “先給我,我今晚把日記弄完。” “她的真不好抄,沒騙你?!?/br> “等我看看再說?!?/br> 葉徑想的是,日記這種東西,無非是瞎掰十幾個事件,任意分到寒假的日期里。他不一定照抄葉翹綠的文字表達(dá),借鑒她的事件即可。 日記到了葉徑手里,他翻開第一頁。 那是放假第一天的事。 這位葉堯羽綠同學(xué),名字變成了阿曼達(dá)·卡蕊娜·綠。 她有著最漂亮的眼睛,最漂亮的鼻子,最漂亮的嘴唇。肌膚吹彈可破,笑容萬眾矚目。 眼珠是綠色的。 頭發(fā)是綠色的。 指甲是綠色的。 哪兒都是綠的。 綠油油一片的描述之后,阿曼達(dá)·卡蕊娜·綠開始變身打小怪獸了。 葉徑在此刻恨極了自己一目十行的習(xí)慣。 這一頁的情節(jié),終止在小怪獸。 他不再翻下一頁,直接合上了封面。正如羅錫所言,“不知道寫的什么東西?!?/br> 晚上施與美在醫(yī)院陪夜。 葉徑自己煮了個河粉。 施與美平日里比較忙,所以葉徑自小生活就很獨(dú)立。他習(xí)慣了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沒有誰能永遠(yuǎn)陪著他。哪怕他的親人也不能。 他小小的身子在灶臺忙碌著。 吃完,洗碗。然后洗澡,上床睡覺。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毫無睡意。 他想起自己的寒假日記。離開學(xué)還有五天,他要在這五天里完成三十篇日記。寒假其實事很多,但沒什么好寫的。 葉徑坐起來,掀了被子。 他重新拿起葉翹綠的日記本。 再翻了幾頁。 阿曼達(dá)·卡蕊娜·綠已經(jīng)打到大怪獸了。 他的眼角抽了一下。這是一本毫無抄襲價值的日記。 他嘩啦啦翻著,隨意地定在某頁。 那頁的內(nèi)容讓他揚(yáng)起了眉。 他仔細(xì)看完,回到床上躺著。 這次,很快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葉徑接到了施與美的電話。 “她的傷沒事,醫(yī)生說能出院了?!笔┡c美那邊有些嘈雜,她微微提起音量,“這孩子的父母暫時找不著,只能讓她在我們家住著先。我上午去警察局報個案?!?/br> 聞言,葉徑望了眼自己的單人床,心里想的是,小胖球來了要睡哪兒。 第3章 第3章 葉翹綠跟著施與美到了香山街口。 這條街還未鋪設(shè),路面坑坑洼洼。 施與美牽著葉翹綠,走得緩慢。一邊走,還一邊提醒著,“那里有水坑,別踩。” 葉翹綠非常聽話,跨過了小水坑。 施與美笑道,“真乖?!?/br> 葉翹綠抬頭看施與美。 施與美秀麗的面容,漾出春風(fēng)般的溫暖。 葉翹綠也笑,想起了昨晚施與美給她講的故事,唱的歌兒。 羅錫遠(yuǎn)遠(yuǎn)見到這一大一小的身影,葉翹綠的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他邁腿往前奔去,“施阿姨?!?/br> “小心路面。”施與美高聲勸著。 羅錫踩到凹坑,濺起了泥水,但他沒在意,還是跑著,直到停在葉翹綠的跟前,“你就是葉堯羽綠?!?/br> 葉翹綠沒聽清他說的什么綠,以為他只是語速快,便點(diǎn)了頭。 羅錫咧嘴一笑。果然是奇怪的名字。 施與美蹲下,給羅錫拍了拍褲腿,“你這新衣服一下子就臟了?!?/br> 羅錫好奇問:“施阿姨,你要和她去哪兒???” “回家啊?!笔┡c美解釋說:“小綠來我家做客?!?/br> 葉翹綠聽著,學(xué)著羅錫那樣咧嘴一笑。 施與美上了樓。葉翹綠張望著左右。 這棟樓很舊,樓梯間的墻漆都剝落了,上面還有好些亂七八糟的涂鴉。 樓梯梯級還算干凈。 葉翹綠踩了上去。她看著自己昨天穿的白色新鞋子,和灰色的梯級,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 她一步一步上前。 到了六樓,施與美往家門走去。她的這房子,鐵門銹跡斑斑,木門的紋路都褪了。 葉翹綠看了眼施與美的門牌:602。 她再望望隔壁鄰居的門。那邊的更破,鐵門的立桿斷了一根。 施與美開了門,牽起葉翹綠,“小綠,這是阿姨的家。” 葉翹綠轉(zhuǎn)頭看去。 客廳不大,家具不多。墻面有一扇大窗戶。 窗邊的木椅上,坐著葉徑。聽到聲音,他側(cè)頭向大門望過來。 陽光照進(jìn)窗戶,他的半邊臉泛起了淺黃的光暈。 葉翹綠想起美術(shù)老師的話,“光是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