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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爺分明對小姐情深意重,為什么要跟五小姐成婚卻親自忙前忙后,看來他也聽岔了!可憐的表少爺,他不知道有多失望!” 豈是聽岔了啊!想必崇哥哥都沒有瞧過圣旨,舅母也必定瞞著實情,他以為跟她成親,才歡天喜地籌辦婚事吧! 楚嫣低了頭,心頭一陣酸楚。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崇哥哥不顧后果跑出來,心中哪只是震驚而已! “小姐,我是怕,”喜兒支吾一下,才道出擔(dān)憂:“五小姐生性倔強(qiáng),表少爺在成親當(dāng)夜就跑來找你,她肯定記恨在心。等老爺回京之后,我怕夫人……” 喜兒擔(dān)心的不無道理。 自古妒火蝕心,楚嫣不是不清楚。楚滟極為好勝,姨娘又最疼愛,確實不知道她會搗出什么事兒來。 “小姐小姐!”鵲兒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來。 “鵲兒!”喜兒沒好氣地白她一眼,總是這么莽撞。 楚嫣習(xí)慣了鵲兒這樣,一點(diǎn)也不驚奇。穩(wěn)重與年齡無關(guān)的,喜兒在鵲兒這個年紀(jì)就十分懂得與姨娘斗智斗勇了,鵲兒只有一根筋啊…… “陸縣令來了!”鵲兒的神色里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楚嫣暫且忘了與喜兒議的事,心頭不由涌起一股欣喜。 “瞧你,陸縣令來了又不奇怪,有什么好喊的!”喜兒說道。 “喜兒jiejie你是不知道,陸縣令今天不是穿著官服,原本還打算從后門進(jìn)來的,誰曾想叫管家撞見了,非把他請去見老爺!”鵲兒格外開心,老爺那么威嚴(yán),陸縣令是撞虎口上了。 “是么?”喜兒也忍不住樂:“陸縣令好歹是位大人,怎么好好的大門不走,偏往咱后門去呢?” 楚嫣聞言禁不住抬手,掩嘴而笑。后頭喜兒再見到陸庭琰,鐵定還要取笑他一番! “哎喲!我們小姐終于笑了!”喜兒半彎著腰細(xì)細(xì)瞧。 楚嫣瞪了她一眼,一片紅暈爬上臉頰。 “陸縣令來肯定是要見小姐的吧?怎么沒讓有福先來說一聲呢?不知道他想跟小姐說啥?”鵲兒的腦袋瓜里好多疑問。 “五小姐都嫁入慕府兩日了,我想,陸縣令是聽說慕少夫人不是咱小姐,連忙過來請罪的吧?”喜兒扶著小姐的雙肩直搖,惹得楚嫣打她手背。 “請什么罪啊?”鵲兒聽得云里霧里。 “你忘了??!陸縣令啊被你一句無心話攪得跟小姐慪氣了,后來皇上降旨的事有福來問你又耍了他,接連這么久沒理小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根本吃錯醋了,他還不趕緊來跟小姐請罪呀?” “哦!”鵲兒恍然大悟:“所以,他就是個大醋壇咯!” 喜兒聽罷哈哈大笑。 請罪?陸庭琰才不會。楚嫣想,即便喜兒說得十分合理、陸庭琰也是那么個思緒,他可不會致歉,想必只會找句不著邊際的玩笑話吧! 不過倘若他真的是那個心思…… 楚嫣側(cè)過臉偷偷瞧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外人都知她身有所疾,唯一受贊的都是這副皮囊,然而她卻不知道,自己真的算得上美貌嗎? 而陸庭琰,若真對她有意,可也是因這張容貌? 一時間,楚嫣有點(diǎn)患得患失。其實橫豎怎么著都是她自己,為何衍生一股自卑來呢? 門外腳步聲打斷了倆丫頭的笑聲,鵲兒緊張地看著小姐,喜兒則謹(jǐn)慎地盯著門。 “小姐,老爺請!” 丫頭的話方落下,楚嫣已然對喜兒頷首示意。 “小姐知道了!”喜兒回道。 “老爺還吩咐,有外男在,請小姐梳妝?!遍T外的丫頭又說道。 “好!” 聽到丫頭退下的聲音,喜兒鵲兒不約而同地壓著聲音笑看小姐。楚嫣美目微瞪,這倆丫頭,仗著自己不能說話公然取笑她是吧! “鵲兒,你說那個外男,是不是陸縣令???”喜兒明知故問。 “喜兒jiejie,你猜不著,我怎么知道?”鵲兒配合著。 她們笑岔了氣。小姐越是表現(xiàn)生氣,心思越發(fā)明顯了,看來她們以前確實是想錯了,以為小姐更鐘意表少爺。不過表少爺成親,她的確也悲傷,卻不是失意的樣子。 兩個丫頭雖然嬉鬧,倒也不忘正事,好好給小姐綰發(fā),再挑了件鵝黃色的襦裙給她換上。 ———————————————— 大堂內(nèi),楚灝正和楚吳氏說著明兒楚滟回來得準(zhǔn)備些什么,就見楚木進(jìn)來了,身后居然跟著平南縣縣令。 “下官見過楚大人、夫人?!标懲ョ饕尽?/br> “陸大人免禮?!?/br> 楚灝說罷,側(cè)過頭同楚吳氏說了兩句,才又坐正,也讓楚木引陸庭琰入座。楚吳氏隨即起身離開,只不過邁出門檻后稍稍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對這個陸縣令似乎有一絲不同的對待。 “陸大人今日不用上堂?”楚灝仍是不怒自威的姿態(tài)。 “近來平南縣尚算太平,縣衙現(xiàn)今沒什么大案,只是已然入冬,得為之后降雪做些布置?!标懲ョJ(rèn)真回道,畢竟楚灝是上官。 “那是你治縣有方。陸大人,年少有為??!”楚灝突然笑道,楚木先前已將陸庭琰的政績查察報與他知。對陸庭琰,他是期許的。 “楚大人過譽(yù)了!”陸庭琰答得正經(jīng),心里卻是忐忑,楚灝必會問他因何過府,如何才能免被猜忌? “陸大人今日身著布衣,未帶衙役,莫非出來微服私訪的?”楚灝挑著眉。 “不是?!标懲ョ奶摚t疑片刻才從袖中掏出一塊精美的彩錦來:“我娘酷愛刺繡,前些日子便吩咐要將這云肩送給楚小姐,衙內(nèi)今日恰好無事,下官便往府上來了。本想叫門房代為傳送,不曉遇到楚管家,那……” “勞煩太夫人了!嫣兒真是有福氣。陸大人既然來了,不妨親自交予她?!背沽藗€顏色,楚木便退了出去,讓人去請楚嫣了。 “呃……”陸庭琰表現(xiàn)得有點(diǎn)不妥,卻暗自竊喜。“門房代傳”是他的借口,既然來了自然是想見楚嫣一面的,還以為楚灝在就落空了。 “陸大人神色有點(diǎn)緊張,莫不是還有其它事急需去辦?”楚灝問道。 “沒有?!标懲ョ攘丝诓柩陲梼?nèi)心的慌亂。楚嫣見到他不知會是什么反應(yīng)?惱怒、哀怨還是漠視? 他捏了捏衣袖,默默揚(yáng)起嘴角。 楚灝難得有空,同陸庭琰聊起平南縣幾月來的案子及百姓生活,靜靜地觀察眼前這個少年老成的小縣令。待民之道彰顯個人情cao,他確定了陸庭琰的儒雅不是只在表面。 楚灝時不時點(diǎn)頭贊許,是個前途無量的文官。 楚嫣步入大堂時,楚灝正呵呵大笑:“居然可以如此斷案?陸大人真是巧思,不可小覷,不可小覷!” 她一愣,許久未曾聽到爹親這么爽朗的笑聲了。 陸庭琰還未及回上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