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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知道穿拖鞋呢? 穿著寬大的動物圖案襯衫,戴上黑色鴨舌帽和大墨鏡,嘴巴還是華宵出門時給她加的口罩,這模樣不像小夫妻去買菜的,更像去看病的。 不過安昕這會兒心情舒爽,雙手插兜跟在華宵身旁,眼前是生鮮市場琳瑯滿目的瓜果蔬菜。 “會做什么?”華宵逛了幾步,看著五顏六色的食材忽然拿不定主意,問安昕。 這話問得……安昕難得的自我膨脹起來,反問:“你想吃什么?” 她抬起臉,語氣帶著笑意,要不是她眼睛和嘴巴都捂著,華宵一定看到她眉開眼笑的樣子。別過臉不看她,用干脆的口吻道:“兩個湯,一個涼菜,一個前菜,兩素兩葷,一個主食,菜式你定?!?/br> 安昕默默地記著,疑問:“這么多,吃得完嗎?”想想又問:“家里要來客人?” 華宵沒有正面回應(yīng),走到一家店面最大的海鮮攤,大小不同的海魚和蝦蟹生猛浮游,“螃蟹粉絲,會做嗎?” 安昕點點頭。 “一個葷菜定好了。剩下的你挑?!?/br> 安昕猶豫地挑了兩只螃蟹,拿到華宵跟前,見他面無表情,又撈了兩只大的,見他面色舒緩,才讓老板打稱。 趁老板打包的功夫,安昕不安的問:“來的都是誰呀?要不,咱去外面吃吧,你不是有認(rèn)識老板的餐廳嗎?現(xiàn)在預(yù)約還來得及吧?” “都是你認(rèn)識的?!比A宵拎著老板遞過來的螃蟹兜,語氣平和,安昕在旁邊看他這么家常的樣子,都有點懵圈了。他的手,一雙彈鋼琴的手,一雙揮斥工作的手,此時卻提著一兜濕漉漉的,張牙舞爪的螃蟹? 見安昕詫異未褪,華宵繼續(xù)說:“老蕭和沛沛。宋子涵跟他老婆晚點也從N市過來?!?/br> 安昕興奮的問:“真的?子涵哥跟管昉也來?會帶寶寶嗎?” 華宵點點頭,安昕開心得蹦蹦跳跳,“太好了太好了!” 她步子都變得輕盈,華宵默默的想蕭容夫婦這個主意倒是出對了,讓她做料理果然能讓她很開心。 原來華宵今天提早回來,是為了做飯迎接有朋自遠(yuǎn)方來啊。安昕默默的想,她可不能讓他在朋友面前丟了臉啊。 出于這樣的使命感,安昕菜挑的非常認(rèn)真,又怕路上耽誤太長時間,所以挑的很快。 她每挑完一兜,老板打完價格,華宵一張紙幣就遞了上去,順手就把老板返的零錢和打包的菜提過來,動作嫻熟,再自然不過。 蔬果魚rou都買完了,經(jīng)過大門口是一老大爺晾兩個籮筐賣水晶櫻桃。 櫻桃有多種,進(jìn)口的國產(chǎn)的,酸的甜的。安昕在北京的時候也喜歡吃櫻桃,不過她好酸,總是在路邊挑小顆的水晶櫻桃。華宵問大爺多少錢一斤。 “五十?!?/br> 安昕原本對著櫻桃只是咽口水,聽了這數(shù)字口水咽得更深!大爺這是搶劫呢?以前在北京路邊只賣五塊錢好嗎!就算物流大車運過來魔都,也不至于漲十倍吧!她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聽華宵平靜的聲音說:“來兩斤。” “不要?。 卑碴烤局A宵的袖口,在他耳邊小聲說,“這東西在北京也就五塊錢!” “你多久沒吃了?”華宵沒有因為她的精分漾起絲毫波瀾,安昕在北京的時候忙得一塌糊涂,哪有時間去尋小巷小攤找便宜水果吃。 安昕還在算著上次吃酸櫻桃是啥時候,華宵手里就多了一袋粉粉的櫻桃,她拿掌心托了托,心理感覺這兩斤一點也不當(dāng)稱。 “櫻桃喲櫻桃,請問你是金櫻桃,還是銀櫻桃呢?” 華宵不以為然,揣好大包小包往前走,“知不知道以后什么東西消費最高?就是生鮮,別說光水晶櫻桃50一斤,大部分一線城市物價驅(qū)同,本地水果在很多地方都會水漲船高。因為城市同質(zhì)化越來越嚴(yán)重,人們對安全食品,定性特產(chǎn)的需求大,直逼價格上漲。以后,彈性需求食品都價格都降不下來的。” 幾年以后,當(dāng)安昕和華宵在北京看到路邊的酸櫻桃也標(biāo)著這個價時,安昕立馬想起華宵這些話,感慨他對消費市場的敏感度果然很高,不管做什么都能精準(zhǔn)的把握消費者的需求趨勢。 安昕聽完,滿懷感傷:“那我以后不是要少吃點了……” 華宵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我雖然算不上富可敵國,這點東西還是能給你買?!?/br> 他步伐大,安昕緩了兩步慢一個身子跟著他,從背后看他挺拔英凜的背影,心里生出一股暖,這算是他回國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情話吧? 安昕回家換了套衣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華宵居然在廚房“鏗鏘鏗鏘”的動起手來。 華宵原本想請蕭柏仁家的阿姨過來幫忙做飯,畢竟還沒有讓安昕負(fù)責(zé)過這么大一桌,卻一開口被蕭容夫婦拒絕。 “沛沛懷孕以后口味叼的很,換了幾個阿姨都不合胃口。” 眼下看安昕興致勃勃,似乎不請阿姨也是搞的定的,只好自己充當(dāng)小廚,在她身邊打下手。 因為對華宵下廚這件事的訝異太大,安昕動作都變慢了,時不時觀察一下他是不是只是幫她打理好前奏,或者出于男性對女性的尊重,只是幫她搞幾個需要下力氣的菜,一直到半個多小時后華宵漸入佳境,安昕才確定今天的晚飯是兩人一起下廚。 “原來,你還會做飯啊?”安昕好奇的問,“認(rèn)識你這么久,還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呢?!?/br> “不會,臨時看網(wǎng)上教程學(xué)的?!?/br> 安昕唏噓不已,這樣都能看會,看他舉手投足間行云流水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行家呢。 華宵砍螃蟹的時候,手套都不用戴,大拇指摁住螃蟹下盤,“咔擦”兩下就把還在活蹦亂跳的螃蟹君rou殼分離,掰開蟹殼后手指一握又把左右兩邊肢體折成兩段,動作飛快利索。 安昕心生自卑,自己學(xué)做飯可是從小跟在爺爺屁股后面偷師cao練學(xué)了好久的,殺魚砍蟹之類的,她至今都不敢嘗試呢。果然華神就是華神哪。 “想什么呢?”華宵看著她撅著小嘴洗菜都洗慢了,問。 “我在想,華唐要是想增加副業(yè)鏈,開個飯館也是不錯的!” 華宵看了她一眼,低眉淺笑:“你怎么不說開一個美食節(jié)目呢?” “哦……好像,這個更接近一點?!卑碴炕形蛞宦?,說:“那我去當(dāng)廚師?!?/br> 廚師?頂著個高高的大帽子,手里不是這個味就那個味,臉上凈吸油煙? 重點是,又不是給他做的。 華宵不甚滿意,嘴唇緊抿,搖了搖頭。 “你別小看我,我做飯還不錯的,是隔代遺傳哦!”安昕以為華宵對她廚藝沒信心,很是骨氣的自夸起來。 “我爺爺剛進(jìn)部隊的時候,還在炊事班待過呢!后來去了前線,有時候也給大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