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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痂。祝星晨眨眨眼,視線還有點模糊,但能看到對面坐了個人。“醒了?”祝星晨張張嘴,艱難地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李梓?”李梓站起來,繞著祝星晨轉(zhuǎn)了一圈,問:“感覺怎么樣?”祝星晨雙手被繞到椅背后面困住,雙腳也綁著尼龍繩,勒得生疼。“你不是……”“不是什么?不是應(yīng)該在‘里面’嗎?”李梓又坐下來,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支煙。祝星晨不說話了。“可惜了,我一沒吸毒,二沒參與‘輪流發(fā)生性`關(guān)系’,警察叔叔們好好地放我出來了。”李梓冷笑一聲,“看到我很失望吧?”祝星晨望著他,說:“你要錢?”李梓緩緩?fù)铝丝跓?,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恐熬驼f過咱們不缺錢。”“……‘缺的是樂子’?!弊P浅肯肫饋砹?,慢慢重復(fù)歐陽志曾經(jīng)說過的話。李梓挑挑眉:“對。”李梓傾身向前,伸手擰了一把祝星晨的臉,祝星晨躲避不及,被他擰了個正著。李梓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他臉上的傷口,結(jié)了的血痂被弄破,幾滴血順著祝星晨的下巴流下來,滴到他的前襟上。李梓收回手,搓了搓手指上的血漬,隨意在祝星晨衣服上擦了擦,說:“破相了啊。”李梓掏出手機,調(diào)出前置攝像頭,放到祝星晨跟前,說:“你看看。不知道這個樣子,還有沒有男人喜歡你?!?/br>手機屏幕上,祝星晨看到自己左臉上全是血,沒有很深的傷口,但是似乎被人用力打過耳光,血漬下又紅又腫,盡是破皮。祝星晨沒太在自己的臉上停留太久目光,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兩點二十。他出校門的時候,是十點多,到俱樂部時是十一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三個多小時,等有人意識到他失蹤,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祝星晨盯著李梓,問:“你想要什么?”“不要什么。圖個樂?!?/br>李梓似乎真的無所謂,拿著手機對著祝星晨拍了好幾張照片,自顧自笑起來。祝星晨別開臉,不去看他。他一直在暗暗觀察這個房間。這間房看著不怎么新,四處都落了灰,李梓坐的皮沙發(fā)有著暗沉沉的色調(diào),樣式也很老舊。墻面刷了普通的白灰,有幾處墻皮都皸裂了,順著往上看,天花板上是長期浸水留下的灰色水漬和鼓泡。窗外焊著鐵欄桿,看出去是低矮的筒子樓,似乎是個很老的小區(qū),祝星晨認不出來是哪。李梓把他晾在一邊,抽了幾支煙。直到祝星晨覺得由于腎上腺素的分泌,不僅心跳不太正常,身體也談不上舒適——“我想去衛(wèi)生間。”李梓看他一眼:“憋著。”祝星晨冷冷地看著他:“憋不住?!?/br>李梓彎起一邊嘴角,邪邪地笑了:“那就拉褲子唄。”祝星晨皺眉,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我不嫌臟,你也不嫌臭么?”李梓若有所思:“那倒也是?!?/br>但他左看右看,欣賞夠了祝星晨憋得通紅的臉,才走上前,解開祝星晨身后的繩子。祝星晨剛活動了一下手腕,就被李梓掐著胳膊拎起來。他腳上的繩子還沒解,被李梓扯得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李梓繞到他身后,仍將他雙手反剪著,拿膝蓋頂了頂他:“往那去。”祝星晨艱難地半走半蹦,挪到衛(wèi)生間。衛(wèi)生間里沒有馬桶,只有蹲坑,旁邊一臺發(fā)黃的老式滾筒洗衣機上伸出一根水管放進蹲坑里。李梓沒有完全放開他,只放了他一只左手出來,指著地上的蹲坑說:“尿吧?!?/br>祝星晨解開拉鏈,李梓抓著他又在背后看著,祝星晨不由有些緊張。李梓嗤笑一聲,摸了一把祝星晨的屁股:“我對你這號白蓮花沒興趣。”祝星晨咬咬牙,解決完生理問題,又被李梓拖回椅子上,反手捆好。不過祝星晨稍稍感覺了一下,李梓捆他捆得很用力,但綁繩子的手法和之前不一樣,雖然更緊了,但綁法沒那么復(fù)雜。祝星晨暗暗低頭思索——這件事不是李梓一個人干的,至少之前捆他的另有其人。祝星晨主動跟李梓搭話:“歐陽也出來了嗎?”李梓本來坐在對面玩手機,聽了這話,猛地抬頭,臉上帶著明顯的恨意:“你他媽還有臉問?”祝星晨瞇著眼看了他許久,突然懂了:“……你喜歡他?!?/br>李梓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祝星晨的頭被打偏過去,左耳嗡嗡作響,但還是笑了出來:“歐陽不是gay。”李梓又給了他一耳光:“關(guān)你屁事?!?/br>祝星晨舔了舔被自己牙齒擦破的口腔內(nèi)壁,忍著疼,說:“你想幫他出來吧?我?guī)湍愫炚徑鈺!?/br>李梓本來抬腳想踹,聽了這話,收回腳坐下:“你倒是不笨?!?/br>“你找我來本身就是為了這個吧?!?/br>李梓面無表情看著他,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但祝星晨很篤定地回視,仿佛吃準了他會答應(yīng)。不知過了多久,李梓才輕哼一聲:“我要說不是呢?”祝星晨說:“那我也沒辦法。陪你在這坐著吧。坐到檢察院發(fā)文批捕?!?/br>李梓罵了句:“自作聰明?!钡€是起身,去房里拿了一沓紙出來,擺在祝星晨面前。“我說一句你寫一句,別耍滑頭?!崩铊髯叩阶P浅勘澈?,把他右手解出來,左手仍捆在椅背的木條上。祝星晨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被磨皮的手腕,抓著李梓給他的筆,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手一松,筆掉到了地上。“不好意思,我沒力氣。”“cao`你媽,管你有沒有力氣,給我寫?!?/br>祝星晨微微偏頭看他,說:“你知道在脅迫的情況下,寫出來的諒解書沒有法律效應(yīng)的吧?我字寫成這樣,怎么證明是自愿且清醒的?我要吃東西?!?/br>李梓面無表情說:“那你的意思是,我捆你在這沒用咯?”祝星晨仔細觀察他表情,說:“我可以告訴警察,不是你綁架的我——本來下手的就不是你吧。到時候,我?guī)湍阃平o那人,說你不但不是主犯,而且還救了我,所以我愿意給你寫諒解書。你看怎么樣?”李梓驚訝地睜大眼睛,然后笑起來:“不愧是學(xué)霸,就是腦子活。你知道是誰綁的你?”祝星晨點頭:“你給我點吃的。我從早上七點就沒吃東西了。我保證不供出你。”李梓權(quán)衡了一下,還是走進房里,拿了個袋裝面包出來。“我想吃熱的。還有喝水?!?/br>李梓氣急:“你還談起條件來了?”祝星晨說:“我不怕耗。遲早有人會在我餓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