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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利亞女王時代的姿勢?,F(xiàn)在剛到下午,但天色已經(jīng)開始漸漸暗了下來。外面客廳里傳來爭吵的聲音。他匆匆地用冷水和散發(fā)出惡心氣味的香皂把手洗干凈。 影子出來時,岑諾伯格正站在客廳里。 “你帶來了麻煩!”他咆哮著,“你只會帶來麻煩!我不會聽你的!你馬上從我家里滾出去!” 星期三仍舊鎮(zhèn)定地坐在沙發(fā)里,喝著咖啡,撫摸著那只灰色的貓。卓婭·烏特恩亞亞站在單薄的地毯上,一只手緊張不安地纏繞著她長長的金發(fā)。 “有什么問題嗎?”影子好奇地問。 “他就是問題!”岑諾伯格怒吼,“他就是!你告訴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幫他的!我要讓他出去!叫他立刻滾蛋!你們兩個都滾出去!” “求求你,”卓婭·烏特恩亞亞說,“小聲點,你會把卓婭·波魯諾什娜亞吵醒的。” “你喜歡他!你想讓我加入他的瘋狂計劃!”岑諾伯格繼續(xù)吼叫,看上去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一截煙灰從他香煙上落下來,掉在陳舊的地毯上。 星期三站起來,走到岑諾伯格面前。他把手放在岑諾伯格的肩膀上。“聽著,”他安詳?shù)卣f,“首先,這不是發(fā)瘋,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其次,大家都會去。你不希望自己被甩下吧,是不是?” “你知道我是誰,”岑諾伯格說,“你也知道我這雙手干過什么事!你需要的是我兄弟,不是我,而他已經(jīng)不在了。” 走廊里的一道門打開了,一個睡意朦朧的女人聲音問道:“出什么事了?” “沒事的,我的好meimei?!弊繈I·烏特恩亞亞說,“回去接著睡吧?!彼D向岑諾伯格,“看見沒有?看看你的大吼大叫干了什么好事!過去坐下!坐下!”岑諾伯格似乎想爭辯幾句,可他身上那股好斗勁兒過去了。突然間,他顯得很虛弱。虛弱,而且孤獨。 三個男人在破舊的客廳里重新坐下。房間里繚繞著一縷棕褐色的煙,消失在距離房頂一英尺的地方,像老式浴缸里的水印。 “這計劃沒有你不行?!毙瞧谌苍?shù)貙︶Z伯格說,“你兄弟能干好,你同樣可以勝任。干這個,你們這種二元一體類型的比我們其他所有人都強?!?/br> 岑諾伯格什么都沒說。 “說到貝勒伯格,你聽到什么關于他的消息嗎?” 岑諾伯格搖頭。他抬頭看著影子。“你有兄弟嗎?” “沒有,”影子回答說,“據(jù)我所知沒有?!?/br> “我有一個兄弟。他們總說,我們兩個站在一起時,看上去就好像一個人。我們還年輕時,他長著一頭金發(fā),很淡的金色,他的眼睛是藍色的。人們都說,他是我們兩兄弟中的好人。我的頭發(fā)是黑色的,比你現(xiàn)在的發(fā)色還要黑,大家說我是兩兄弟中的粗野家伙,明白嗎?我是兩兄弟中的壞蛋。過了這么久,我的頭發(fā)成了灰色。他的頭發(fā),我想也一樣變成灰色了?,F(xiàn)在你再來看我們,你不會知道誰是淺色頭發(fā),誰是深色頭發(fā)。” “你們兩個關系親密嗎?”影子問。 “親密?”岑諾伯格反問,“當然不,我們兩個怎么可能關系親密?我們倆性格完全不同?!?/br> 門廳那頭傳來開門的聲音,卓婭·維切恩亞亞走進來?!巴盹堃粋€小時后做好。”她說完就走開了。 岑諾伯格嘆息一聲?!八詾樽约菏莻€好廚師?!彼f,“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有仆人做飯。可現(xiàn)在,仆人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br> “并不是什么都沒有了,”星期三插口說,“永遠不會一無所有?!?/br> “你,”岑諾伯格說,“我不想聽你說話?!彼D向影子,“你會玩跳棋嗎?”他問。 “會一點?!庇白诱f。 “很好,你可以和我下跳棋?!彼f著,從壁爐上面拿下來一個木頭的跳棋盒子,把里面的棋子倒在桌子上?!拔覉?zhí)黑。” 星期三碰碰影子的胳膊?!澳阒?,你不是非下不可?!彼f。 “沒問題,我想玩玩?!庇白诱f。星期三聳聳肩,不去管他,從窗臺上一小堆發(fā)黃的雜志里拿起一本過期很久的。 岑諾伯格棕黃色的手指已經(jīng)在棋盤上擺好了棋子,游戲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影子發(fā)覺自己常?;叵肫鹉潜P棋,有幾晚甚至做夢夢到。他自己一方扁平的圓形棋子是陳舊臟污的木頭原色,名義上的白色。而岑諾伯格的棋子是黯淡褪色的黑色。影子先行。在他的夢中,他們下棋時彼此沒有交談,只有砰砰的落子聲,還有棋子從一格滑行到相鄰一格時木頭的摩擦聲。 最初的幾步里,兩個人都搶著占領棋盤中間和邊緣的位置,沒有觸及對手的后方。每走一步都要停頓很久,和下國際象棋一樣觀看局勢,謹慎思考。 影子在監(jiān)獄里玩過西洋跳棋,用來打發(fā)時間。國際象棋也玩過,但他缺乏那種預先規(guī)劃整盤棋局的棋手氣質。他更喜歡在當前走出完美一步棋的那種感覺。這種下法下西洋跳棋還行——有的時候。 岑諾伯格總是拿起黑色棋子,猛地跳到影子的白色棋子上,毫不留情地吃掉它,然后把影子的白色棋子撿起來,放在桌邊。 “第一擊。你輸定了。”岑諾伯格得意地說,“大勢已去?!?/br> “還沒有呢,”影子說,“才剛剛開始?!?/br>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賭?一個小小的賭注,讓下棋更好玩一點?” “不行,”星期三突然插嘴,甚至沒從雜志的幽默笑話專欄上抬起頭來,“他不會和你打賭的?!?/br> “我沒和你下棋,老頭子。我在和他玩。怎么說,愿意賭一賭這盤棋的輸贏嗎,影子先生?” “你們兩個剛才都在吵什么?”影子問。 岑諾伯格挑起眉毛,額頭上滿是皺紋?!澳愕闹魅讼胱屛液退黄鹑ィ瑤椭麑崿F(xiàn)他那個沒有理性的瘋狂計劃。我寧可死也不愿意幫他?!?/br> “你想打賭?那好,如果我贏了,你就和我們一起走?!?/br> 老人不屑地一撇嘴?!耙苍S吧,”他說,“如果你真的能贏我的話。不過你輸了呢?” “那怎樣?” 岑諾伯格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叭绻亿A了,我就要用一把大鐵錘,一錘子把你腦漿敲出來。你先跪下,然后讓我敲上一錘,這樣你就再也不用費事站起來了?!庇白幼屑毧粗先说哪?,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中讀出些什么。他不是在開玩笑,影子對此十分肯定:老人的臉上有一種極度的渴望,那是渴望痛苦、渴望死亡、或者渴望懲罰的表情。 星期三合上正在看的?!疤奶屏??!彼f,“看來,到這兒來是個錯誤的決定。影子,我們這就走?!蹦侵换邑埍凰麛_了好夢,站起來走到棋盤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