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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又道:“宜美,阿臨也是一個人來這里玩的。要不你明天也和他一起出去,兩人湊個對兒,路上也有個伴?” 杜宜美迅速記下了“阿lin”這個名字。她沖胡一民投去一個興高采烈的笑,用力點點頭:“好??!” “不用了?!?/br> 同一時間,男人開口。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 胡一民還在努力撮合:“怎么不用了?阿臨,你對這兒不熟悉,宜美在這里呆了幾天了,還可以給你做做導(dǎo)游……” “謝謝,但真的不用了。”譚臨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出來就是為了散散心的,不想麻煩別人一起了?!?/br> “一個人出來散散心?”胡一民敏銳地抓住了關(guān)鍵點,“哎,阿臨,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會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吧?” ——分手就分手啊,現(xiàn)在眼前就有個現(xiàn)成的,宜美脾氣又好長相也不差,不更好? 譚臨的目光迅速略過杜宜美期盼的臉。他沉默片刻,搖搖頭,道:“我和她沒問題?!?/br> 言下之意就是我有女朋友,我們關(guān)系還很好,我出來是因為其他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原來你有女朋友了啊!”胡一民失望地一拍手,隨即又想起什么,眼神往二樓瞟了瞟,“那你還,你還對二樓的那個……” 一切盡在不言中。 杜宜美看出些許端倪,正想刨根問底一探究竟,卻聽見樓梯上再次走下一個人。 三個人同時望了過去。 譚臨微怔,胡一民也一下子愣住了。 這回,樓梯上走下的女人,竟然是程樹。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是程樹,可不是杜宜美啊。 ☆、他者 胡一民之所以愣住,是因為這么多天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程樹出現(xiàn)在晚飯時間。 這女人似乎對什么都無所謂。她就像一縷幽魂一樣,也不吃飯,也不睡覺。有天半夜他起來上廁所,還看到這女人就站在平臺的風(fēng)口上,一根一根地抽著煙。 她長得還不錯,卻是個煙鬼,真是可惜了——胡一民這樣想。 三人之中,反應(yīng)最大的是杜宜美。 在看到程樹的那一瞬,她的臉色就變了。畢竟,她下午剛剛和這女人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現(xiàn)在這女人的下樓又打斷了她的撩漢。 饒是杜宜美怎樣愿意在譚臨面前愈挫愈勇,她都不愿意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袒露自己被拒絕的難堪。 況且這女人還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她一下子扭過了臉去,也不說話了。 還是胡一民呵呵笑了一聲,招呼道:“阿樹,下來啦?一起來吃個晚飯噢?” 樓梯上的女人腳步一頓。她的目光慢悠悠地轉(zhuǎn)過來,似乎這才注意到坐在窗旁的三個人。 她的眼神遲緩,從杜宜美身上移到胡一民身上,最后落在譚臨身上。 最終,她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角,開口道:“謝謝,不用。” “怎么不用?”胡一民一指掛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多了!你都幾天沒吃飯咯?” 程樹說:“我不餓。” “哎呀,正好大家都在,熱鬧著,飯菜又有多的,干嘛不一起吃?”胡一民孜孜不倦地勸說著。 程樹的目光從譚臨身上一彈,一下子飄到了窗外。對于胡一民的話,她恍若未聞,只往下走了兩步,自顧自地問道:“你這兒有酒么?!?/br> “有??!”胡一民點點頭,走到吧臺邊,“啤酒有幾種,青島啊雪花啊都有!啊對了,今晚正好還有米酒,要不要……” “有沒有白酒?!背虡浯驍嗨?/br> “白酒?”胡一民愣了一下,“沒有啊,雞尾酒倒是有的……” “那算了。”程樹看向燈火通明的窗邊,那里坐著譚臨和杜宜美,“給我一壺米酒吧?!?/br> 這幾乎算是她第一次松口。胡一民就像過節(jié)一樣,幾步就從吧臺走到窗邊,倒了一杯米酒沖樓梯上的程樹遙舉道,“快來!這飯還熱著,一起來吃!” 陰影里的女人聲音淡淡:“拿一壺給我。我在房間里喝?!?/br> 她輕輕靠在樓梯扶手上,就像漂浮在空中的鬼魂。她的聲音雖遠(yuǎn)而輕,卻擁有不容置喙的力量。 胡一民嘆了口氣,不再勸她。他很快倒了一小壺米酒,“蹬蹬蹬”跑到樓梯下面遞給程樹。 譚臨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女人伸出手來接過米酒。寬寬的長袖從她的手腕上拂下,露出一截小臂。 她整個人生得瘦而單薄,提著一小壺滿滿的米酒,纖細(xì)的腰肢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折斷,但那截近乎慘敗的小臂卻平白粗了一圈,又壯又實,就算生在略微粗獷的胡一民身上都不為過,和她整個人有些格格不入。 這是常年搬動重物的后遺癥,應(yīng)該是她職業(yè)的緣故。 譚臨盯著女人許久。隨后,他收回目光,緩慢而仔細(xì)地咀嚼糯米雞,口中芳香四溢。 木質(zhì)樓梯又吱吱呀呀響了一陣子,女人赤著腳走回房間去了。 胡一民邊看著樓梯方向邊往飯桌邊走來。待坐下之后,他“嘖嘖”嘆了兩聲,語氣中頗有擔(dān)憂。 “人都好兩天沒吃飯了,一上來就喝這么烈的米酒?”他搖了搖頭,“幸好我剛才騙她我這兒沒有白酒?!?/br> 杜宜美也嘰嘰喳喳說開了:“一民哥,她到底什么人吶?今天下午她還在房間里放超大聲的音樂,把我吵得什么事都干不下去了!神經(jīng)病一樣啊?!?/br> “哎!”胡一民迅速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聲音不要那么大,隨后還輕輕“噓”了一聲。 杜宜美有點明白過來。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有點不敢相信:“她真的……神經(jīng)有問題?” “也不是有問題啦?!焙幻駟问謸沃ドw,呷了一口米酒,“她總是半夜在門外抽煙,有時候我還看到她莫名其妙在哭,性格么,又這么陰陰沉沉的——我懷疑啊,她可能有抑郁癥?!?/br> 他隨后一揮手,“不過這也沒什么,也不算精神有問題,畢竟現(xiàn)在有抑郁癥的人多了去了……” 那邊的杜宜美已經(jīng)“啊”了一聲,雙手頗為夸張地捂著自己的嘴巴。 譚臨低垂著眼鏡,安安靜靜吃著飯,似乎游離在這個對話之外。 杜宜美緊皺著眉頭,無不擔(dān)憂道:“天哪!那我,我今天下午還和她吵架了,她會不會到時候來報復(fù)我?。俊?/br> “我不都說了么,現(xiàn)在有抑郁癥的人多了去了。”胡一民一瞥她,有些無語,“不是我說你啊,小美,現(xiàn)在都新世紀(jì)了,能不能有點文化?抑郁癥也很可憐的,他們痛苦得很,哪有時間來管你,???還來報復(fù)你?你無腦電視劇看多了吧?” 他繼而一戳譚臨:“阿臨,你說是不是?。俊?/br> 譚臨像是才回